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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自處?”
趙禹見顏垣神態激動,便笑道:“這件事對我們太過重要,甚至關乎到我們能否北伐成功收復江山社稷!交給旁人來做,我委實有些不放心。顏旗使所講的理由,我都會考慮到。如今我的安危,的確比我做什麼事情要緊要得多。若沒有完全把握,我不會輕易北上的。但若勢在必行,我也定然要去。當然,這還僅僅只是一個意向。就算我要動身,也需要等到應天周邊形勢完全穩定下來,最快都要年末才會成行。這幾個月時間,你們殿前衛要好好把握利用,最大限度挖掘出這件事情中可供利用的餘地。”
顏垣聽到這話後,方才鬆了一口氣,卻又頗懷疑道:“元帝莫非瘋了不成?如今天下,江南之地已經不為韃子所有,北地勉強維持卻完全賴汝陽王獨木擎天。他動這般心思,莫非唯恐他的天下不亂?”
趙禹搖頭笑道:“他若是個正常人,哪怕只有中人之姿,這江山又怎麼會淪落到這般模樣。蒙古鐵騎席捲天下時那般威猛,若非子孫委實不肖,又怎麼會給旁人稱孤道寡的餘地!”
話雖這般說,趙禹心中也不無震撼。揚州一行,他從趙敏那裡得知韃子太子對汝陽王滿懷敵意,尚在考慮能否將這嫌隙加以利用擴大開,卻沒想到根本不用自己出手,這一對活寶父子皆已經磨刀霍霍準備砍掉汝陽王這大元社稷的最後支撐。
如此一來,豈不是說趙敏的形勢很危險?
趙禹心情變得惡劣起來,沉吟良久才對顏垣道:“若是方便的話,你派人打聽一下汝陽王邵敏郡主的近況,若……唉,算了。”
顏垣見趙禹欲言又止的為難樣子,想起韋一笑私下與他閒談時講起教主與這位邵敏郡主關係頗不尋常,如今看來,這情誼卻是比韋一笑所講的還要深厚幾分。雖然趙禹已經大婚,但正妃之位始終不曾確立。這一段時間裡,城中也因此而眾說紛紜。顏垣有些敏銳的想到,自己這次只怕猜得到真相了。
想到這裡,他連忙低下頭去,低聲道:“這件事情,我會著人重視起來。”
送走了顏垣之後,趙禹心中仍是一團亂麻,獨自揹著手在大殿中來回踱步,過不片刻便拿起那封信來再讀一遍。爾虞我詐的事情看得多了,他甚至能從這字裡行間看出許多濃濃的血光之色。
古來國之將亡必有徵兆,君臣攜手往那滅亡路上飛奔,哪個阻止,哪個就是他們不共戴天的仇敵。有史為鑑,元廷不會例外,汝陽王更不會例外!
信件上元帝的話語隱隱表明,他想要除掉汝陽王已經不僅僅只是一個意向那麼簡單,甚至已經開始了實質姓的佈局。只是因為汝陽王在蒙古人當中聲望極高,加之其手中掌握的力量極為強大,投鼠忌器之下,元帝才遲遲沒有動手。不過也已經開始積極接觸蒙古人中各方勢力,同時培養合適的替代者,在恰當的時機將其取而代之。
顏垣辦事效率極快,離開不到一個時辰,便將殿前衛所封存的那封信上提及所有人的情報都尋找出來,送到楚王府上。他知此事幹系重大,不敢怠慢,又緊急調來兩名剛從北地歸來,對北面形勢甚是熟悉的侍衛一起趕去王府,候在外面等待趙禹召見詢問。
整整三大箱的情報,大多是對這些人曰常行為的記錄,真正觸及到更深層次的情報卻少得很。不過眼下趙禹也不需要多麼深入的情報,他只需要透過這些人曰常的舉止判斷他們關於這個圖謀已經行進到了哪一步。若他們真的已經有了確切的進一步打算計劃,必定會在曰常的生活中透露出端倪。
殿前衛對情報的蒐集堪稱可怕,哪怕之前毫無徵兆的突發狀況,所提供來的情報仍然詳細無比,信件上所提到的蒙古貴人無一遺漏。一方面,應該歸功於殿前衛徹底發掘出明教在天下間所潛藏的龐大潛力。另一方面,則是元帝召見的這些人皆是蒙古人中了不得的大人物,真正手握實權的一群人。趙禹曾經特意關照過要仔細查探北方的形勢變化,這些人自然成為殿前衛重點監視刺探的物件。
除了紙面上簡單的文字描述,兩名從北方返回的侍衛也都認真詳盡回答了趙禹的問題。綜合這許多情報看來,這些人雖然與元帝站在同一戰線,但對李察罕也並非毫無忌憚,如今仍然只是停留在簡單的孤立上,實質姓的舉動卻並沒有太多。至於他們這些人是否鐵板一塊不可動搖,趙禹尚不得而知,還需要進一步的情報支援才能作出判斷。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思索權衡,趙禹的心情也漸漸變得冷靜下來。他提起筆在紙上將元廷內鬥這幾股勢力皆標註出來,同時將各方關係串聯起來。可以看出來,汝陽王眼下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