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部分(第3/4 頁)
該能夠取信他。況且,他是你外甥的義父,便是一言不合,也不至於大打出手。”趙禹說道:“無論他信或不信,你要明白告訴他,他流落在外,對明教而言終究是個有害無益的隱患。若是心中還有一丁點掛念著明教,便應該早早回來。況且他滅門大仇的仇人成昆眼下尚在滁州關押著,只等他回來手刃仇敵!”
殷野王點頭道:“我都記下了。教主若再無旁的吩咐,我這便告辭了。”
“等一下。”
趙禹喚了一聲後,沉吟良久,才又開口道:“本來你的家事,我不便過問。只是有些話梗在喉中,不吐不快。這些話你聽過之後,縱使覺得不對,也不要放在心上。”
殷野王聽到這話後,微微錯愕,不及細想便點頭道:“教主請說。”
趙禹斟酌著言語,倍感為難,好一會兒,才說道:“你家的事情,我也有些瞭解。令愛所做的事情,雖然不對。但說實話,子不教父之過。若真仔細計較起來,你這做父親的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錯處,終究你才是一家之主。旁的且不說,你瞧一瞧鷹王,哪怕你做出這般嚴重錯事,他也肯包容你,捨去一張老臉再給你謀一條出路。子女皆是自身骨肉,做了錯事,打罵皆可,若動輒便要取人姓命,卻大可不必。”
殷野王聽到這裡,眉頭禁不住跳了跳,可是終究還是忍耐下來,澀聲道:“家事一塌糊塗,我當真慚愧。教主教訓得是,說實話,阿離這孩子在小時候也是乖巧可愛得很。作出有悖倫常的惡事,與我的漠不關心脫不了干係。以往我只將錯處歸咎旁人,卻失了自己的檢討。如今痛定思痛,一定用心梳理起一塌糊塗的家事!”
趙禹說出先前那一番話,干涉旁人家事,已經倍覺為難,聽到殷野王尚算誠懇的回答,便也不知該說什麼。沉吟了片刻後便說道:“你去吧,用心做事。既然已經講過前嫌不計,那麼以後你立了功勳,無論是在教中還是總管府,都少不了一份封賞。”
殷野王再次致謝後,才退了出來。
老實說,對於趙禹突然插口置喙他的家事,殷野王心中不無牴觸之意。若是以前,管他趙禹是個什麼身份地位,殷野王必定勃然色變,乃或大打出手。可是人到中年,經過這一番打擊之後,他的心境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過往忍耐不了的事情,如今看來也並非不可忍受。更何況如趙禹這般當他面提起來,且還說得不偏不倚,已經是很好了。
殷野王自家知自家事,這一筆糊塗賬,哪怕旁人當面不說,背後也皆在議論紛紛。以前他聽不到,或是不許旁人提,如今看來不過是可笑的掩耳盜鈴。父親昨夜與他深談一番,殷野王感觸良多。以往他總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但其實自從被遠比他們弱小得多的張士誠趕出蘇州,他就已經不再是那個威風凜凜的天鷹教少教主,應該要腳踏實地為以後打算。哪怕他自己蹉跎一生,總要為兒女規劃出一個錦繡前程。
有了這樣一個念頭,殷野王心境發生變化,倒也並不出奇。他也明白,曰後在明教中廝混,過往在江湖中那些套路,已經不足以成為安身立命的保障。而趙禹今天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很明顯不是衝著父親的臉面講的,也讓他意識到,往後自家機遇處境要有大變化,只怕還要落在那個這些年他瞧著便生厭的女兒身上!
這個發現,令心中尚存幾分傲氣的殷野王有些難以接受,偏偏他又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扭轉這個事實,一時間心中頗受煎熬。
在街上游蕩了許久,殷野王才往自家走去。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斷,有時候人力難勝天,也就只能屈從現實了。
回到府中後,殷野王決定與殷離作一番深談,他才驀地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個女兒住的地方。拉過一名僕人,殷野王沉聲道:“阿離現在在哪裡?”
那僕人愣了一愣,而後才說道:“小、那**丫頭住在……”
“刁奴,住口!”
殷野王眉頭一挑,劈手將那僕人打翻在地,怒喝道:“她是我的女兒,府中大小姐!你這刁奴怎敢這般稱呼她!”
那僕人被打翻在地,捂著臉哀聲道:“是、是兩位孫少爺吩咐要這樣稱呼的……”
聽到這裡,殷野王臉色變了一變,沉默良久,才扶起那僕人,冷聲道:“以後再不要這樣對待我的女兒!”
那僕人起身後,忙不迭將殷離的住處講清楚,而後便捂著臉逃也似離開了。
殷天正的府邸,是趙禹特地著人安排的,佔地廣闊的一所大宅,難免有些地方修葺時候兼顧不到,漸漸破敗荒廢下來。殷離便住在這樣一座年久失修,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