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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痕搖了搖頭,嘆道:“怎奈他前些年突然絕跡江湖,遙無音訓了,若非如此,太湖山賊也不會有今日這般狂妄猖獗,殘害鄉民了。”心中想到太湖山賊以往的種種惡行來,頓時臉上愁眉不展,唉聲嘆氣。
水若寒見爹爹愁容滿面,心中雖有許多疑團要問,一時之間,心中籌措,打不定主意,是否還當再問。
花嬌撥弄了一會兒湖水,回頭看時,見丈夫又在傷心難過了,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素手伸出,輕輕碰碰他肩頭,柔聲道:“痕哥,等趕走了山賊,我們天天來湖中玩耍,好麼?”
水痕側頭望了妻子一眼,會心一笑,點了點頭。微一抬頭,瞧見天色晴朗,萬里無雲,心中想起一事,回過頭來,望向前方。只見遠處天水一線,湖面上星星點點,羅列著許多島嶼,心中一驚,轉念尋思:島上有山賊駐守,我們行蹤,若是被他們現了,其中危險,可想而知。當下指揮五虎,將船遠遠劃開,不得靠近島嶼。
這般一路行去,途中未遇山賊船隻,果然一帆風順,順暢得很。
水痕辨明駕駛方位,指揮船隻,折而向東北方行。
劃出二個時辰,眾人肚子餓了,隨身未帶乾糧,焦急難忍,水痕向花嬌道:“嬌妹,你去船艙中找找,有吃的,拿出來。”
花嬌應聲入艙,隔了一會,聽得“嘻”地一聲嬌笑,轉身出來,手上已多了幾袋乾糧。
水痕等人腹中飢餓,急忙放下船槳,走上前去,伸手一一接過,拿在手中,開啟袋子,見裡面裝的是半袋炒米,也不管好不好吃,隨手抓起一把,往嘴裡一送,吧唧吧唧,入了肚子,只覺甜滋滋的,吃得津津有味。
水若寒心中奇怪,邊吃邊道:“爹爹,這船上有吃的東西,你是怎麼知道的?”
水痕微微一笑,道:“本村靠近太湖,本幫中人每次入湖,船上都帶乾糧,這是慣例,為父雖然早已不在幫中,這些事情,卻是依然知曉。”
眾人吃過乾糧,口有些渴,見滿湖清水,碧綠碧綠,順手抄起,張入嘴中喝了,入口只覺甘甜無比,清醇可口。
水足飯飽後,眾人紛紛站回原位,拿起船槳,繼續掄槳划船,將船隻駛向東北方。花嬌有些累了,收拾了乾糧袋,走入船艙中,自行休息。
船隻一路划向東北,一停不停,約莫行出二個時辰,水痕突然說道:“大家停了手頭划槳,先聽我說句話。”
五虎聽了,相互看看,目光望向水痕,“哦”了一聲,停止划船。
水痕招手,讓五人靠近他身邊,右手食指伸出,指著前方,說道:“前面那座島嶼,便是逍遙島,我們只要過了此島,便入姑蘇範圍,到了那邊,便得安全。”
五虎聽了,“哦”了一聲,睜大了眼睛,望著水痕,似懂非懂。
水痕道:“這島附近,小島頗多,島上盡是山賊,若被他們現,我們便不易走脫。依我之見,我們往右邊劃去,應該會安全些。”
五虎順著他指尖瞧去,只見正前方稍遠處,隱約浮現出一座大島來,大島左邊,聳立著五六座小島,大島右邊,卻只零星散佈著二三座島嶼,一大數小,雖然頗遠,也能瞧見。
水痕見五虎點了點頭,接著道:“白天行走,容易被山賊現,依我之見,我們吃過乾糧,躺在船上,休息一會,捱到天黑,然後大家一鼓作氣,一齊使勁划船,一口氣衝將過去,只要過了這島,我們便得安全。”
隋承志道:“一切聽水伯伯安排就是。”
其餘四虎點頭附和。
天色已近黃昏,晚霞通紅一片。
水痕走入船艙,叫出花嬌,眾人吃過乾糧,喝過湖水,或坐或躺,在甲板上休息了會,直到黑夜朦朧,方才站起身來,各就各位,依次站好,手拿大槳,準備划船。
水痕看了看夜色,只見一輪明月高掛天邊,撒下片片亮光,照得湖面雪銀雪銀,好是亮堂。漫天繁星圍著月亮,閃爍不停,不住眨眼。
環視四周時,湖面微風不吹,波浪不蕩,萬籟俱靜,好是安寧。
花嬌眼望美景,心中一蕩,柔聲道:“好美。”
水痕側頭看她,透過夜光,但見妻子肌膚勝雪,猶如美玉,頓時春心蕩漾,激動不已,凝望良久,看得痴了。
花嬌見丈夫目不轉睛地瞧著自己,以為自己臉上髒了,抬手擦了擦,說道:“痕哥,怎麼了?”
水痕回過神來,傻傻笑道:“沒什麼,你還是進船艙裡去,有事我叫你。”
花嬌答應了一聲,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