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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女孩子的哭泣是最沒有招架能力了。

“對不起。”現在的蘇亦然，神經脆弱而敏感，彷彿被風一吹，整個人就要斷掉。

“我，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程曄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了。

“我想去看看孩子。”蘇亦然忽然說道，孩子沒了，現在應該已經化為了一灘血水吧，就算再殘忍，那也是她必須接受的真相！

看孩子？程曄大腦斷路片刻，隨即領會了她的意思，有些東西差點失去，想必她現在是一副患得患失的狀態吧？

於是他要護士推來了胎心檢測儀，現在的蘇亦然並不適合做超，就讓她這樣感受一下孩子的存在了。

當那冰涼的儀器放在了肚子上，蘇亦然愣住了，雖然沒有任何人給她解釋這場誤會，然而從儀器中源源不斷的傳來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卻說明了這一切！

她的孩子還在！她掩面，滾燙的淚水順著指縫流了下來，一切不是幻覺，不是夢境，她的孩子居然還在！

那好聽的心跳聲，她聽了一遍又一遍，卻像是怎麼聽也聽不夠似得。

而這時候，宮夜擎也正好買東西回來了，其實明明可以差遣王者去買，但是他卻希望從現在開始，蘇亦然和孩子的所有事，都是他親力親為。

他靠在門上，房間裡的心跳聲源源不斷的傳遞過來，胎兒的心跳聲本來就是很快的，引得他也好激動，熱血沸騰著，連帶著心跳聲也急劇的加快了。

這，是他和亦然的孩子。

只要一想到這一點，就有一股熱蓬蓬的感覺源源不斷的往上升，直到喉嚨裡，有一些話很想跟亦然說。

宮夜擎推開門，儀器也收了，蘇亦然淚眼朦朧著，正好和他四目相對。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的嗓子很乾啞，手裡提著很多東西，都快要抱不下了。

“這些時日，琦琦的事夠讓你忙了，我以為你不會想要這個孩子。”蘇亦然低嘆著說，“等我準備告訴你，琦琦又進了搶救室。”

“你知不知道，差點就出了大亂子，差點這個孩子就沒了，如果當時我和爺爺碰到你，這孩子也就沒了。”宮夜擎激動的說，放下東西，扶住她的肩膀，但又不敢太用力。

程曄給護士使了個眼色，然後默默的和護士一起退了出去，替他們關shang　men。

房間裡就剩下宮夜擎和蘇亦然了，所以什麼事都可以攤開來說了。

蘇亦然深吸口氣，“對不起。”

“我要的不是對不起。”

“那你要怎樣？”

“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我。”他緊緊抱住了她，就像是抱住了全世界，看到琦琦的事，他會升騰起做父親的責任感和喜悅，但聽到蘇亦然懷了他的孩子，那一刻，他要樂瘋了。

瘋，這個字，一向與他絕緣，因為在他的世界裡，是冷靜，剋制，遊刃有餘的。

可是和蘇亦然在一起之後，他才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什麼是作為一個人活著，有喜怒哀樂，除了無限的成就感，也會苦惱。

會大喜大悲，也會自怨自艾。

有了不好的情緒，但人生就是因為這些不好的情緒襯托著，那些愉悅才變得愈發芬芳，愈發可貴。

蘇亦然久久的說不出話來，她覺得宮夜擎的這句話太震懾了，而且這句話比任何甜言蜜語都來得更有魄力，像是浪潮一樣，沖刷著她的思緒，讓她暫時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不去計較得失，不去計較他是不是真心愛她，這一刻完完全全的沉溺在這個擁抱裡。

擁抱之後，他發瘋似得吻著她，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像野獸一樣野蠻，可又夾雜著絲絲的疼惜和溫柔。

蘇亦然真是要醉死在這樣的吻裡，她頭暈目眩，她喘不上氣來，她化成一灘水，跌陷在他懷裡，而他則是牢牢用滾燙的大掌扣住她的纖腰。

明明都懷孕了，腰還是這麼纖細，這麼不盈一握。

宮夜擎很後悔，前段時間她胃口不好的時候，他就不該縱容著她，應該不由分說的讓她多吃點，哪怕是用些特殊手段。

宮夜擎終於放開她，兩人都是氣喘吁吁的，蘇亦然是因為被吻得快缺氧了，而宮夜擎不是，他是因為太激動了。

“這是什麼？”

蘇亦然看到了他剛剛拎回來的兩大包東西。

“哦，孕婦奶粉，各種補品，小孩子的衣服，玩具。”

蘇亦然瞠目，“現在他還那麼小，買這些會不會太早了？”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