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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惜低眉垂眼,不敢表現出半分不恭,這個藥婆婆分明就是一個有嚴重虐待傾向的****。但她很快就驚奇地發現,江月華身上的鞭痕果然在迅速復原,但看江月華臉上的表情,看著怎麼比先前還要痛苦百倍呢?
終於,那江月華又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楚雲惜駭然地發現,沿著她的血管,好象有蜈蚣在她的體內爬,甚至連蜈蚣的腳,楚雲惜都能清晰地看到。很快的,蜈蚣越來越多,在江月華的身上交錯縱橫。但這些蜈蚣根本不老實,不停地在江月華的血管裡來回蠕動,最後,噗的一聲,破開江月華的血管壁和肌膚鑽了出來,可是鑽出來之後,它只化成一個血泡破裂,不知所蹤。
真的不知所蹤麼?楚雲惜分明看見蜈蚣的尾部復又沿著江月華的血管爬了起來,數只腳都在蠕動,仔細聽來,楚雲惜甚至懷疑自己聽到了那些腳刮過骨頭的聲音。
奇怪的是,那些被蜈蚣鑽破的肌膚很快就恢復完好。只有那尚未乾涸的血跡說明楚雲惜剛才所見是真的。
噗……噗……噗噗……
江月華身上的肌膚都被這般從內向外爆裂開來。
“啊……”江月華又再痛苦地尖叫。可是她斜眼憤恨地瞪視著藥婆婆,並不開口求饒一聲,楚雲惜猜想,以藥婆婆的這種****性子,估計求饒也沒用吧。
不知是不是錯覺,楚雲惜覺得,江月華似乎在隨著每一次肌膚破裂而變瘦。細細看去,似乎有什麼東西隨著她肌膚的破裂而被從肌體內裡**出來,只是量太少,又呈現粉塵狀,所以剛開始,楚雲惜並沒發現。
“哎呀,婆婆忘記這百花修元散還有另外一個作用了。”藥婆婆突然故作驚態地說道。
楚雲惜緊緊咬著嘴唇,防止自己一個衝動破口大罵這個****女人。那時候,只怕她的身上也會有這些看似蜈蚣的藥劑在體內亂竄了。
實在看不下去了,楚雲惜緊緊閉起眼睛。突地太陽穴上一下刺痛,眼睛就這般不由自主地睜了開來,努力地試了幾次,卻再也閉不上。
耳邊響起藥婆婆的聲音:“這百花修元散在修復傷口的同時,會隨著傷口進入血脈,又隨著血脈鑽進骨骼,將骨頭一層層地腐蝕成粉沫,隨著每一次血管和肌膚的破裂流出體外,你看,你的月華師叔是不是越來越瘦了?不過,你想看到她真的瘦沒了,還得等上一天****。小丫頭,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逃跑嗎?今天,你就乖乖地站在這裡,慢慢欣賞這逃跑的代價吧,哈哈……”說完,她大笑地出了石屋,不知去了哪裡。
楚雲惜卻如被釘在這裡一般,試了幾次都動彈不得,連眨眼都不行。
而那江月華,在剛開始被百花修元散折磨的時候還痛苦的嘶叫幾聲,在地上不停地翻滾,一個時辰過去,兩個時辰過去……到快天亮的時候,她已經叫不出來了。而她的身體,比她先前已經瘦了一圈下去,骨骼明顯比以前小了,整個身體都在抽搐著,從嗓子眼裡發出“嗯嗯”的****聲。
但頭部卻還保持著先前的大小,使她的頭和身體很不成比例。想來那藥劑暫時還未侵入頭部,這使得江月華一直保持著清醒,清晰地感受著藥劑帶給她的折磨。
噗……噗……噗……
血管和肌膚破裂的聲音,一整晚都響個不停。而夜深人靜之時,那蜈蚣腳刮骨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楚,讓楚雲惜心麻的要命。其實她現在已經明白,那不是刮骨的聲音,而是骨頭被腐蝕成粉沫的聲音。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楚雲惜努力掙扎了兩下,腳仍舊象釘子一樣釘在原地,眼睛眨不了半下,無奈只得放棄。但看著眼前那原本一米六五以上的女人已經縮小到了一米二左右,楚雲惜根本分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而那骨頭變成粉沫不停發出的“沙沙”聲簡直讓她渾身毛孔都在冒涼氣。
她就這般一動不能動的立在原地。江月華就這般躺在地上,隨著身體的不斷抽搐慢慢的縮小,喉嚨裡發出“咕咕”的怪聲,眼神已經從最初的痛苦掙扎變成了空洞毫無神采,若不是她身體還在抽搐和喉嚨裡的怪聲,楚雲惜肯定以為她已經死了。
但,這種情形,生不如死吧。
楚雲惜看著她,心中沒來由的一酸,眼淚就不自覺掉了下來。這個女人雖然平時臉上沒什麼表情,可是在她初來時幫她洗澡,還在她被逼服下藥劑後一直照顧了她三天三夜,後來又送她上學館,還好心地叮囑她好好修煉,可見心腸並不壞,這才幾天時間,居然變成這般模樣。
天玄宗偌大一個宗門,對這種事就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