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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招呼都不打,便把匕首一收,往床上一躍,拉過被子倒頭就睡。
流蘇哭笑不得地對展沐斐請罪:“花少爺他昨天喝多了,宿醉未醒,相爺莫要見怪。”
展沐斐溫雅地笑笑,擺擺手,坐了下來:“出門在外,警醒點好。”
流蘇連忙笑著給展沐斐倒茶,戰戰兢兢地問:“相爺怎麼會到這兒來?”
展沐斐端起茶杯,抿了口,隨意地笑笑:“我奉旨前來接夫人回京。”
流蘇一驚,差點被手中的茶壺燙到:“奉旨?皇上要接夫人回京作何安排?”
展沐斐捻了捻鬍鬚,安撫地笑笑:“別這麼驚慌,不是什麼壞事。”
流蘇遲遲疑疑地說:“公子和夫人,恐怕已經……雙宿雙棲了……”
展沐斐點點頭,欣慰地笑道:“我這個當義父的,總算可以抱孫子了。”忽而眼神一定,微微皺眉,“少主是真愛上夫人了?”
流蘇想了想,嚥下一口吐沫,看著展沐斐點點頭,謹慎地措辭:“應該是。”
“哦……”展沐斐沉吟著閉上眼睛,放心地喝了口茶,“這下便好辦了。”
“喂,我說老帥哥,你這拐彎抹角的性格啥時候能改啊?”花卿丞不滿地抱著被子坐了起來,眼睛還是閉著的,哈欠連連,“一喝醉了的人,忍著排山倒海的睏意,偷聽你們談話的內容,我容易麼我?還不趕緊地說正題!”
對你用情極深
展沐斐身形一掠,一拳擦過花卿丞的臉頰,雖被順利躲過,卻趁勢以肘窩夾住了他的腦袋,另外隻手在他額前重重一敲,眼神威逼之:“再說一次。”
花卿丞歪住頭揪住展沐斐的鬍鬚,不顧形象地哇哇直叫:“痛、痛、痛,你個八嘎八嘎,給我放手!”
展沐斐見鬍子被抓住,正欲放手,就被花卿丞逮著破綻,一個狠力反扣,摁倒在床上。
“嘿嘿,”花卿丞笑嘻嘻地拍拍展沐斐的臉,然後揭下他的鬍鬚,“師父還是這麼心疼自己的鬍子呢。”
展沐斐斜他一眼,一把搶過假須,重新按到臉上,可按了幾次也沒按上,只好放棄地抱怨:“我就知道有你在不能戴鬍鬚,否則一定給你扯了。”
花卿丞揉揉額頭,賠罪似的扶起展沐斐,笑得很無邪:“因為卿丞覺得,師父如此年輕英俊,戴那個假須實在有傷儀表風華啊!”
展沐斐禮尚往來地假笑,懊悔感嘆道:“這麼多年來,為師一直為當年攔住了你自宮而深深悔恨不已……”
“啊啊啊!”花卿丞趕緊雙手交疊捂住展沐斐的嘴,又對流蘇嚷嚷以轉移她的注意力,“流蘇小娘子,師父大駕,還不去準備酒菜接風!”
“卿丞,”清澈而好聽的聲音傳來,隨後一襲緋衣步入,展晴笑責道,“白天可是青樓的休息時間,吵吵鬧鬧似乎不太禮貌。”
花卿丞見展晴進來了,立刻放開展沐斐,呼天搶地地撲到展晴懷裡:“幸好熙臣君來了,師父又拿以前的事來取笑我。”
展晴鉗住花卿丞的手腕,將他與自己拉開距離,輕咳兩聲:“別嗅來嗅去的,我對狗過敏……”
花卿丞見被識破,摸摸鼻子訕笑兩聲,挑眉促狹地看著展晴,用兩隻大拇指做對對碰:“你們……”
展晴微微揚了揚眉,剛想對花卿丞這麼八卦的問題置之不理,就見周圍忽閃閃多了兩雙眼睛,而其中一個,竟恍如自己的……趕緊單膝下跪拱手行禮:“義父。”
展沐斐笑著將展晴扶起:“近來可好?”
展晴對上展沐斐的視線,略一點頭,剛想吩咐流蘇去照顧小麥,就見流蘇善解人意地欠了欠身:“奴婢去伺候夫人。”
待流蘇走後,花卿丞倚到門後,看著門上的雕花,一掃剛才的輕浮搞怪,凝聲淺笑:“熙臣君,師父奉旨來接沈鶯歌回京。”
展晴波瀾不驚地看向展沐斐:“又是沈燕語?”
展沐斐咂咂嘴,認真地扣了扣桌子,壓低聲音:“不錯,燕妃上書皇上,說南方形勢危急,隱黎軍恐將反叛,是以奏請聖上將鶯歌夫人接到宮中贍養。”
展晴不以為意地偏過頭,給自己斟茶,注視著那緩緩流入杯中的茶水,偶有幾片茶葉隨水而下,在杯中打著漂亮而無助的迴旋。
展沐斐沉吟著小心地措辭:“而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是准奏。”展晴端起茶杯,優雅地抿了一口,“沈之航對沈鶯歌的和親出嫁頗多不滿,而今將其接入宮中,恰好可以安撫沈之航,拉攏沈家的勢力。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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