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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搖:“我聽說謙裔公子奉二皇子之命護送沈鶯歌回京,今日已達杭州。”
老鴇愣住,遲鈍半天,不敢相信地打量了下小麥,又看向蘇眠:“這丫頭難道會是鳳寨主的夫人?”
蘇眠淡淡一笑,隨手拿起酒杯淺淺抿著,淡色的酒滯留在他的唇畔,誘惑而神秘:“陳知府和靈犀都已經見過他們,而且……謙裔公子此刻,就在三樓。”
老鴇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向三樓包廂看去,立刻慌張地倒退一步,抓住蘇眠的手臂:“蘇當家,那位可就是謙裔公子?”
蘇眠含笑抬頭仰望,一抹清俊飄逸的身影映入眼簾,幸好那人正全神貫注地盯著下面爭吵的女人,這才不讓蘇眠覺得失禮。笑著抿下一口酒,扶著老鴇玩笑似的說:“我就說天底下哪有那麼多俊美公子能讓蘇某人自慚形穢,卻原來是謙裔公子,這便舒心了。”
可憐喝高了的小麥,根本沒有發現三樓那道危險的視線,依舊自顧自地跟那女人搶價:“五百兩!”
“五百五十兩!”柳菲菲也毫不示弱。
小麥噗嗤一笑,她對銀子可沒什麼概念,只覺得這柳菲菲五十五十兩的加,實在小家子氣了點,眯起眼睛高聲叫道:“八百兩!”
價剛喊完,便聽得周圍一陣抽氣聲,小麥挑釁地看著柳菲菲:“你看你,多沒誠意,聆音公子就值你那五十兩?”
柳菲菲眼睛都要滴血了,咬了咬牙:“一千兩!”
小麥酒意燻心,血氣上湧,鬥志高昂,狠狠地一拍桌子:“兩千!”
滿座譁然——
眾人已然忘卻了那被爭奪的主角,視線全部集中在這兩個闊氣的女人身上。那位柳菲菲杭州城無人不曉,其父柳正楷是杭州米業的龍頭老大,家中可謂珍珠如土金如鐵。
而這位面生的明麗女子,竟敢和柳小姐叫板?!
柳菲菲的侍女上前請求:“小姐,別為了一個小倌動氣,不值得。”
“哼!”柳菲菲其實本來已經不準備加了,聞言正好找了個臺階,妖聲笑道,“可不是嘛,只不過是一個玩物。”說著,走到蘇眠的面前,“蘇當家這回做了筆好生意,這小公子兩千兩成交了,送給這位姑娘吧。”
蘇眠的目光全部在展晴的身上,哪裡管得了柳菲菲,氣得她憤恨地收回威脅的視線,一甩袍子領人走了。
小麥正喊價喊得高興,對手忽然走了,便也覺得無趣,坐下來繼續喝酒。可憐的流蘇在一邊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眾人見熱鬧看完,也就差不多散了去,只是竊聲的議論仍然不絕於耳。好在小麥早已經喝得神志不清,自覺遮蔽了這些流言蜚語。
“小姐,別再喝了!”流蘇心疼得抱住小麥,硬生生地要將她拖開。
“放手呀~”小麥皺眉嗲聲埋怨,大約因為喝醉了的緣故,手上的力氣也出奇得大,竟一把甩開了練過武功的流蘇。
聆音走上前,先是扶住摔在桌子上的流蘇,繼而坐到小麥面前,按住她的酒杯,好言勸道:“嗜酒傷身,小姐別再喝了。”
小麥迷迷糊糊地看看眼前的人,只覺得他的臉和展晴的容貌漸漸重疊,心裡升起一團暖暖的愛意,嘻嘻笑著舉起酒杯:“來,對鸞杯。”
聆音沒聽懂她的意思,動作遲疑了一下,小麥便嬌聲怨道:“你又騙我!說好陪我對鸞杯的,說好的!”
展晴不知何時,立在了小麥的面前。他本來是氣得從三樓一躍而下,剛想強行把小麥拎走,然而一聽這話,伸出的手卻頓在了空中。
小麥恍惚間看到那如白玉的手伸在自己的面前,毫不猶豫地就抓住了,勉強撐起身子,站起來貼到展晴的身上,仰頭細細打量後滿意地笑道:“你和他長得好像,那個瘋女人居然只出一千兩,要我說……”她眯起眼睛靠進展晴懷裡,“金山銀山都買不到你一夜……”
這句話打在展晴平靜的心湖上,激起圈圈漣漪。他沉默良久,也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只能軟聲道:“你醉了。”
好聽而熟悉的聲音,滿滿地包裹住小麥不安分的心,她閉著眼睛死死貼住展晴,咧開嘴幸福地笑著:“連聲音都一樣,我今天一定是撞大運了……”
展晴自認尚屬能言善辯,但無奈此刻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知為何,他沒辦法理智地推開小麥,抑或者是帶她回客棧。
莫非,他也醉了?
未等展晴發話,小麥忽然離開他的胸膛,牽住他的手,拉拉扯扯地走到蘇眠面前:“老闆,廂房在哪?”
蘇眠是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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