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2 頁)

進行得異常順利。順利到淡定如鳳熙辰也忍不住在事後無人時，對花卿丞直白感嘆，幸虧沈之航並無反心，否則要奪帝位簡直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好在帝位對於鳳熙辰來說，也不過是為了完成一些人的願望而已，所以他完全不在意。

“什麼？廢世襲製為禪讓制？！”鍾嘉奕不敢置信地看著展沐斐。

展沐斐輕咳兩聲，搖搖頭道：“已經宣召了，他說要效仿先聖堯舜，避免皇族內的糾紛，廢掉了繼承製為禪讓制，每隔十年選出德才兼備者尊為皇帝。下一任儲君……”

鍾嘉奕重重地出了口氣，恰看到沈曼君走了進來，他淡淡一笑，展開濃眉：“是之航吧？”

沈曼君笑著走到鍾嘉奕身邊，遞上暖爐：“老爺，這樣暖和點了吧？”

展沐斐見沈曼君進來了，便沒有再說下去，行禮告退了出去。

“這種聖旨也能隨便宣？！”沈之航怒不可遏地抓住花卿丞的領子，一手指著案臺上的冊封儲君的聖旨，“本將軍明天就去辭官！”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沈之航就直奔坤寧宮。

“哥哥？”小麥在迷迷糊糊中，聽到流蘇說起沈之航的名字，便趕緊強迫自己醒來，緊張地問身邊在穿衣服的鳳熙辰，“出了什麼事？哥哥這麼早進宮見駕……”

鳳熙辰無所謂地笑了笑，忽然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立刻脫去本來穿好的衣服，然後附在小麥耳畔吩咐幾聲，自己則又拉起被子矇頭大睡。

小麥聽了鳳熙辰的吩咐，趕緊穿好衣服，卻在跨入外殿的時候，把大衣脫掉，以顯得自己格外單薄。

果然不出鳳熙辰所料，沈之航一看小麥穿個單衣就出來，立刻著了慌，脫下自己的大衣立刻給小麥披上：“你……皇后娘娘……這樣會著涼。”

小麥抓住沈之航的手，仰視他俊逸的面龐，懇切道：“昨晚上做了噩夢，夢見哥哥在大海中的孤帆上，身邊層層巨浪，剛被驚醒……就聽到流蘇傳報……”

說著，已經一副梨花帶雨的嬌弱摸樣。

沈之航心中微驚，剛要說話，小麥卻已經抬手捂住他的唇，靜靜靠近他懷裡，以手扣住他的肩，哭道：“之前那次假死已經把我嚇得夠嗆，哥哥想必也聽說了我日夜守靈的事，如今你可千萬不能再離開我了！”

沈之航被小麥哭得心亂如麻，只好不疊地道：“不會、不會……我不會離開你的。”

小麥眼角含笑，哭得卻是更厲害了：“最近總是感覺心浮氣躁，會不會是胎位不穩？哥哥……我好害怕……”

沈之航捏了捏袖中的辭官信，緊緊握成一團，閉上眼睛緩聲道：“沒事，我陪著你，不要想太多。”

小麥又哭了一會，把戲演足了，才裝作鎮定下來地問道：“對了，哥哥匆忙入宮，到底所為何事？”

沈之航袖中的辭官信，已經揉成了一團，他忽然笑了，亮晶晶的桃花眼裡，柔波微漾：“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打算騙我，利用我？”

小麥深深地點頭，回身指著門邊的大衣：“那是我剛剛脫下的，我就是騙你，利用你。你願意被我騙被我利用麼？”

她無畏地迎上沈之航的目光。

沈之航輕輕咬唇，後退一步，像前一次一樣，重重揚起手，對著小麥的天靈蓋就要拍下。

小麥依然如上次一般，望著他的掌心。細數著上面或清晰或錯綜的紋路。

“我……”

沈之航的掌心輕輕擦過小麥的頰側，凌厲的掌風，變成溫柔的輕撫。他轉過身，毫不遲疑地邁了出去，就在快要跨出殿門的那一剎那，回眸一笑，青絲拂面。

“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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