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幼幼總會失蹤兩天,剛開始,季陽儘量不追問,可是到後來,幼幼的閃爍其詞讓他受不了,於是,他決定跟蹤。
從她坐上公車開始,季陽就駕車尾隨其後。進入屏東市區,她下車,走進街道旁,遙遙地,她望向遠處清涼女郎。
幼幼站了很久,不覺腳痠,她的眼光沒離開過那位女子。
季陽等得夠久了,他停好轎車,走到幼幼身後。
感覺身後有人,她回頭,出現眼前的季陽讓她嚇一大跳。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心臟狂跳。
“我跟蹤你。”季陽實說。
“為什麼跟蹤我?”
要是他始終不出聲,她沒發現,這一跟,他會一路跟到琇玟姐的療養院,到時,她怎麼圓自己的謊言?想到這裡,幼幼頓時汗水涔涔。
“我對你的二日失蹤記很感興趣。”
“你……你可以直接問我。”幼幼訥訥。
“我一直在等你主動開口告訴我。”
“對不起,這是……我的隱私。”
“我記得關於隱私權的部分,我們已經討論過。”他堅持青少年不適用隱私權。
她看他,他回看她,這回,他沒意思妥協。
“好吧,找個地方,我們坐下來談。”幼幼拉起他的手,走到附近冷飲店,面對面坐下。
“她是……”說起母親,幼幼語頓。
“我在等。”季陽用眼神鼓勵她。
“她是我的母親,十六歲嫁給我父親,婚後兩人感情不睦,我的幼年在他們的吵架聲中度過。我沒上幼兒園唸書,每次他們吵架,我就躲到附近幼兒園裡,蕩著鞦韆,望著雲,我沒手錶,不曉得時間,總是能拖就儘量拖延。”
“你在拖延什麼?”
“我不敢回家,要是回到家,他們其中一人在,而剛好餘怒未消的話,我會被打得很慘!厲害吧!才四、五歲,我就懂得趨吉避凶。”她的話中有淡淡苦澀。
有很長的一段青少年期,她不斷問自己,為什麼要被生下來,承擔他們的憤怒?
大手包住小手,季陽心疼,喂她一口奶茶,他只給她吃甜,不給她其它滋味。
“知不知道,他們只有什麼時候才不吵架?”
季陽搖頭。
“兩人都喝醉酒的時候。”幼幼公佈答案。
“兩夫妻都酗酒?”
勇嗯,當他們歪歪斜斜地躺在床上,我就會數著地板上的空酒瓶,拿來水桶,裝滿瓶子,走到雜貨店換錢。換完錢,我會偷五塊買檸檬糖,裝在口袋裡,把剩下的錢帶回家,放在電視機上面,他們醉胡塗了,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喝掉多少瓶酒。“
“收回扣?了不起!從小就顯露出當奸商的特質。”
“沒辦法,我太喜歡檸檬糖的味道,酸得讓人玻а邸!�
“下次我買檸檬原汁請你。”
“不稀奇,我曾經拿檸檬當橘子吃。”
“你瘋了?”
“不是發瘋,我需要一點刺激來告訴自己,我還有感覺、還活著。”
“什麼事情讓你覺得自己已死?”他預期,更沉重的故事即將揭曉。
“我七歲那年上國小了,有天從學校下課回家,撞見他們吵架,他們吵得很兇,我爸爸拿空酒瓶往媽媽頭上砸,血從她額間冒出來,兩人都嚇傻了。
媽媽的反應不是呼救,而是跑到廚房拿菜刀,追著要殺爸爸,他跑到外面躲起來,媽媽一怒之下,收拾行李離家出走。
後來我從鄰居嬸嬸口裡知道,是爸爸賭博輸了,對方要他押出一個人,他們本來想把我押出去,可是我太小,人家不願意收,爸爸沒辦法就要押媽媽,讓她到茶室接客。“
這段故事季陽隱約聽鄰居說過,在幼幼發狂殺傷親生父親那天。
“爸爸回家後,氣到不行,吼罵我沒把媽媽留住,他把我綁起來,吊在橫樑上,用皮帶狠狠抽打我。那些傷都不在了,只有臉上的香菸疤還留下,造就你認知中的黑白郎君。”幽幽敘述,她不敢翻出情緒,生怕一個波動,洩露秘密。
“他太可惡!如果你願意,我花錢僱兩個殺手,砍手剁腳,把他塑成一個坐不了賭桌的小圓球。”
“放心,除非沒頭,否則他絕對會在賭桌上壽終正寢。”對父親,她還不瞭解嗎?
“他有頭才怪,有頭腦的人不會對親生女兒做這種事。”
“沒辦法,我是無腦男的女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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