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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高貴的長老,做為使者,隨隊同行。外加上漠沙族人奉獻了大量的駿馬、毛皮、駱駝、香料,做為獻給趙王賠罪的禮物。陳國使者的人頭則裝在金盒裡,而使者的從人都被綁了,全部押送回去。
大隊人馬回到飛雪關後,範遙並沒有大發雷霆,他甚至沒有見風勁節,只是派人好生誇獎了一番戰士們,並賞所有參戰計程車兵,一人一斤酒。
在邊關上,軍中一向禁酒,一般只有慶功宴,或是喜慶節日時才會開禁,這種賞賜也算是主帥認同了士兵的功勞。
低層計程車兵要求是極卑微的。得到這樣的獎賞,就已經歡天喜地了。
而對風勁節則無賞無罰,連招呼也不打一下。
不過,風勁節自己卻沒有半點驚異。當日強留了盧東籬下來,有一部份也是為了今日回城可以無災無難。留下盧東籬,他能算氣得七竅冒煙,也必會去為自己想辦法奔走周全,以他的身份,範遙總要給點面子的。可要帶了他走,回關的時候,範遙大升軍帳,大談軍法,眾目所視之下,盧東籬要想硬攔,只怕一不小心,反而把事情弄僵了。到時大元帥下不了臺,他這小將軍的性命就堪憂了。
既然事先就布了這一著看似奇險,但絕對有效的棋,他自然心安理得。大元帥不理他,他還樂得清閒呢。回城之後,把公事一交,直接回自己的住處。
他是打算洗個澡換身衣裳,就撲到床上去睡個天昏地暗,可惜啊,一推開門,就瞧見裡頭大大方方坐著個不太合時宜的客人。
他挑挑眉,走到桌邊坐下,懶洋洋打個呵欠:“有事就快說,沒事就讓我好好歇一會兒吧。騎馬一路趕回來,一身骨頭都快散了。”
盧東籬哭笑不得。我還沒氣你打暈我呢,你倒來嫌我礙事。他心中氣悶,偏又不得不忍了氣說:“如今的情形,你就不覺得奇怪。”
“有什麼可奇怪的,你這幾天留在關裡,總得乾點事吧。”
盧東籬嘆口氣,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範遙答應不再追究你,但是你的所有功勞都被一筆抹殺了。”
風勁節不以為然:“以我的出身,立功再多,也升不到哪裡去,功勞被搶了就搶了,不算什麼大事。不過,被搶走的,不止我一個人的功勞吧?”他笑望盧東籬,“以你的身份,這次的大功,沒準能讓你大大開上一級呢。”
盧東籬只是笑笑:“你的事範遙如要追究,我就以欽差的身份把整件事上報朝廷,他自己也難逃失職之罪。如今,我已與他聯名寫了奏摺,內容就是他如何當機立斷,斬殺陳國使者,揚國威於異族的事,我自己也以欽差的身份極贊他的功績,這摺子遞上去,他的賞賜是斷然少不了的。”
風勁節淡淡問:“摺子遞上去了?”
“他已經召集全關將士,公開宣佈了整件事,說你們這支隊伍是受他的秘令去漠沙族的。在這之後,我就與他一起,以六百里加急把摺子送上京了。”
風勁節哈哈大笑:“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你要他當眾宣佈,把這件事確定下來,以後就不好改口再對我行軍法,他要你在我回來之前先把摺子遞上去,怕的就是你當面一套,回京之後說的又是另一套。”
盧東籬苦笑嘆息,神色有些悵然:“想不到,有朝一日,我竟會欺君。”
風勁節漫不經心地道:“欺君的事多著呢,被發現了才叫大罪,沒被發現,就是大功。”
盧東籬搖搖頭不說話,身在官場日久,越來越明白,很多事必須妥協,只能低頭,越來越明白,原來公道不是一定會實現的,原來好人並不是總有好報的。
可是,這種事看在眼裡,總是悲涼,這種事,身在其中,永遠都不能習慣。
為國立功的人,反而要謹小慎微地討好昏庸無能之輩,才能勉強自保,才能有機會,繼續為國家做事,這種現實,實在叫人光只想一想,就痛徹心肝。
風勁節卻沒他這麼多愁善感,伸個懶腰笑道:“你事情交待完了,交待完了就回去吧,我要叫小刀給我打水洗澡。”
盧東籬愕然道:“你……”
“要不,你陪我一塊洗,我也沒問題的……”風勁節笑嘻嘻道。
盧東籬急忙站起來往外就跑,行出幾步,身後傳來風勁節那永遠懶洋洋的腔調:“漠沙族人日子也不好過,想投陳國,也事出有因。這幾日我在那裡住下,讓親兵記錄了他們的很多要求和困苦,你回京之後,有機會就對皇上說一說吧。要人家替我們出力,我們總不能對他們太不好。”
盧東籬駐步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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