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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把他們的傳信通道徹底截斷。而且,他們的主力軍隊人數眾多,漠沙族人也不敢從正面與他們對抗,只能眼睜睜看他們向定遠關推進。
而在五千軍隊發起伏襲後,兩三天內,後方的主力大軍也會趕到,和他們一起進攻定遠關,務必讓剛剛失去軍魂將星的定遠關,完全沒有應變的時間機會。
然而,他們千算萬算,卻還是算漏了很多事。他們沒料到,定遠兵的主帥盧東籬會和風勃節同行,沒有料到,風勁節能提前發現他們的伏擊,沒有料到,風勁節能以一人之力,牽制他們整整五千名士兵,帶著一支疲弱之師,硬生生將他們挫敗。
即使是數年後,瑞王在對陸澤微說起這一戰時,眼神中,也不由滿是嚮往之意。縱然似他這等心機深沉,狠辣無情之人,此刻也略略有些激動,站在窗前,遙遙望向遠方,眸光中,皆是神往之色:“一個血肉之軀的人,到底是怎麼硬生生對抗五千精銳的,到底是怎麼把整整五千個人,拖得圍著他團團轉,受他掌控,被他誘入陷阱的。”
陸澤微默然不語。即使是他這樣的書生謀士,剛才初聽瑞王說起那段過往時,也不免心潮激動,生起男兒恨不上戰場之憾了。如此說來,倒怪不得瑞王一提起風勁節,就有如此嘆息,如許遺憾,如斯不自覺的神傷了。
“這一戰,風勁節傷重瀕死,或者說,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死定了,可他卻居然活轉過來了。此人的堅毅強健,同他的豪勇善戰,同樣令人歎為觀止。據後來倖存計程車兵說,當時,如果不是為了掩護其他計程車兵可以逃生,他不會傷得那麼重。然而,也是那一戰,整個軍隊的軍心,都完全屬於他了,所有人都被他的英勇所撼動,也被他的大義所感動。有關他當日是如何以一人之力與無數陳軍作戰的細節,被士兵們在倖存者身旁問了又問,然後,又很快在全軍流傳,在那以後,他就成為了整個定遠軍的軍魂。而出奇的是,就連陳國軍隊,也震驚於他的豪勇,畏懼於他的強大,陳軍對他作戰時的英勇無敵,傳頌得甚至比我們的軍隊更厲害,陳軍視他為戰神,聞他名而喪膽,亦是理所當然之事了。”
瑞王淡淡說來,只是語聲漸低,一手輕拍窗欄,眼神異常落漠,無限惋惜悵嘆。
陸澤微知他因何而感嘆,事實上,在聽瑞王如此敘說當年舊事之後,他自己心頭也是異常遺憾無奈地。
其實,那一戰盧東籬的表現,也同樣很不錯,一個從沒有上過戰場的文官,可以挺身站在城樓,從戰鬥打響的那一刻,一直堅持到最後一個敵人,消失在視野中。一個第一次接觸到戰爭的統帥,在倚為臂膀的愛將瀕死時,沒有驚慌失措,反而能鼓舞全軍,從容應戰,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
如果說,開始遭遇伏擊時,是風勁節憑他個人的神勇,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扭轉戰局,那最後的城池攻防戰,就是盧東籬用他的沉穩鎮定,完全穩住了局面,在沒有風勁節的幫助下,屢次擊退敵軍的瘋狂進攻,使陳國軍隊在損失慘重之後,不得不含恨退兵。
然而,因為九王的原因,他們一開始就沒有對盧東籬存太大的拉攏希望,也沒有太努力地去爭取,所以此時倒也不至於太難過。反而是風勁節,如此風華,如此神威,身為一個有著遠大志向,敏銳目光的趙國智者,陸澤微也不免有自折羽翼之嘆之憾。
他沉默良久,才輕聲道:“王爺,你敘述他們那些往事時,對很多小事都極之清楚,這不象是普通的調查,倒象是你曾經傾出全力,對他們的過往,完完全全鉅細無遺地調查過。我們雖說的確嘗試過將盧東籬收於麾下,但因為九王與盧東籬的過結,並沒有太堅決,也不曾太認真,只不過是無可無不可地試了一下罷了。一般來說,這種物件,我們是不會查得這麼詳盡的,為什麼……”
“我下令仔細徹查這一切,不是為了盧東籬,而是因為風勁節。只不過,風勁節的過去,總是和盧東籬脫不開關係,所以,獲得的一切資料裡,也就不免有了許多關於盧東籬的內容。”瑞王輕輕嘆道,“你還記得那次定遠關主要將領們還朝受賞吧?”
陸澤微點了點頭。
自那次失利之後,一年之內,陳國又連續聚集大軍,先後以四萬、五萬、六萬人馬,三次進攻定遠關。
但每一次,都遭到了定遠關守軍鎮定而堅決地抵抗,盧東籬和風勁節指揮下的軍隊,從不貪功冒戰,大部份時間都只是倚城牆之利,堅守不出。雖然人馬較少,但幾戰下來,損失總是很微乎其微。
而陳軍強硬攻城,損失巨大不說,漠沙族人在後方不斷襲擾他們的補給線,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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