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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用手狠狠一拍桌案,厲聲喝道:“李氏。”
那李氏猛然一顫,不敢抬頭,只是嗚咽著說:“是風公……風勁節害死了我丈夫。”
劉銘冷著臉喝道:“你且慢慢講來,不必害怕,萬事有本縣為你做主。”
李氏顫抖著身子,哽咽著,斷斷續續道:“我……那天……”
風勁節忽得發出一聲長笑,縱興飛揚,把個縣衙前後,公堂內外,一眾人等都懾住了。
他目光淡淡一掃眾人,輕描淡寫道:“這等小事,大人何必問個不休。我就替大人省些力氣吧。李氏的丈夫確是我親自催租時逼打至死的。”
這一句話說出來,公堂內外,盡皆驚駭。
第四部 風中勁節之 輕慢公堂
“風兄,你的酒還沒醒吧。”
“風公子,你喝多了。”
“公子爺,這天大的事可開不得玩笑啊。”
“大人,大人,我們公子他醉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公堂外,已是一片混亂喧鬧。
而公堂上,劉銘的嘴巴張開基本上已經合不上了。他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風勁節:“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是我親自打死的人啊。”風勁節依舊是輕淡無比地應了一聲,回頭看看同樣目瞪口呆,連哭都忘了哭的李氏,漫然問:“你說是不是?”
劉銘事先是教了李氏一套指證風勁節的說詞,但李氏又是心慌,又是心虛,又是傷心,又是緊張,能不能有足夠的膽色把話重說一遍,都還是問題呢。更何況,就算她膽子夠大,也早緊張得十句裡頭最少忘了三句。
此刻聽風勁節這麼一問,她心裡本來就紛亂如麻,早忘了太爺吩咐的那些細節,只記得要給這人定罪,所以只會拼命點頭:“是是是,就是這樣。”
風勁節悠然轉眸看向劉銘,眼神裡帶著三分醉意,偏又有三分清明,透著三分譏嘲冷誚,卻還有一分飛揚跋扈不可一世。
“我已經招認,又有苦主指認,大人不必再費心勞力,將供詞拿來,我畫押認罪即可。”
劉銘直愣愣望著風勁節,腦子基本上已經不能思考了。這也不能怪他,遇上這種怪事,堂上堂下,除了風勁節外,只怕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正常思考問題的人了。
所以,劉銘只能直著眼睛揮揮手。一旁記錄的師爺,忙拿了供詞走向風勁節。
風勁節接過遞過來的筆與供詞,正要畫押,堂外忠心耿耿的管家,總算回過神來,拼命大叫著往公堂上衝:“公子,使不得啊!公子,您快住手!”
本來大夥全在發愣,他這一叫,倒把一群人叫醒了。衙役們紛紛動手,將總管攔在堂外,而劉銘也醒悟過來。見風勁節筆都提了起來,忙道:“慢。”
風勁節手上一頓,抬眸微笑:“大人還有何指示?”
看他這輕鬆樣,哪裡是給自己畫足以致死的押,倒似來赴宴遊樂一般。
劉銘定定瞪著他,良久才道:“風勁節,你可知,一字入公門,九牛拔不出,這可是開不得玩笑的。”
風勁節朗聲一笑:“大人,我也同樣知道,破家縣令,滅門令尹。我更知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說話間,他已是落筆如風。公堂外,有人長聲驚呼,有人嘶聲慘叫,公堂上,劉銘竟失態地站了起來。
風勁節畫過押,便信手拋開紙筆,悠然揹負雙手:“大人以為我應該怎麼做呢?一上堂就大呼冤枉,連聲叫屈嗎?大人自然就可以拍那塊木頭,喊幾聲不動大刑,諒你不招的話。讓我嚐嚐什麼叫做人心似鐵,王法如爐。而這位李氏,自是要好好地泣訴一番,我是如何命令惡奴,打死他丈夫的慘事。大人你當然便有足夠的理由,派人捉拿銬掠我家的奴僕下人。為了防止惡奴挾帶逃跑,為了搜拿躲避捉拿的犯人,想必是要搜查我家所有的產業,然後加以查封。這期間,鉅額財富,有什麼錯漏缺失,想來都是歹人挾帶,與縣令大人決然無關的。而這期間,我的一切辯白,都只會是狡辯,只能換來更多的刑責。一切對我有利的證人與證據也會被說成是偽證。然後忠於我和為我不平的人不但要受這堂前非刑,怕也難逃事後刑責。當然,如果我有足夠的誠意,足夠的表示,青天大老爺,還是有可能為我洗脫冤情,平凡冤案的。不過,這必然是要我吃足苦頭,出夠血本之後,我說的是也不是啊,大人。”
劉銘愕然忘著風勁節,眼神裡的驚恐震怖已經不能掩飾,這是人還是妖魔?怎麼可能身臨此變,絕無慌張,還可以在轉瞬間,料到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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