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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一怔,又問:“他什麼時候給你的訊息?”
“早了吧,差不多你一進來訊息就到了。”
嚴真沒再問,約定了見面時間之後就默默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記得來到嘉黎的第三天,在高反的折磨下她有些迷糊地給顧園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勉強說完之後掛了電話就昏昏地睡了過去。只記得是老太太接的,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更沒聽見老太太的囑咐。全忘了,只是在撕裂般的頭疼中顛來倒去昏昏欲睡,全然不知道,遠在C市的他為自己默默做了這麼多。
“想家了吧?”辦事處一位藏族女老師笑著還吐了吐舌頭,以示友好。
嚴真笑笑,“一直在想,無時不刻。”
女教師因為她的話又忍不住笑了笑,暈著高原紅的臉頰透著質樸。
嘉黎縣內的交通並不發達,山高路險極不好走。帶隊老師不放心嚴真一個人去,便聯絡學校協調了兩名嘉黎本地人陪同前往。學校本就人手不多,再這麼借用兩個嚴真頗有些不好意思,可一走到校園門外就發現這個問題解決了。
因為軍分割槽的李幹事帶著兩個兵正在門口等著她,見到她微微一笑:“這路不好走,所以我尋思著還是親自來這裡接你比較保險。”
看著他們被風颳得通紅的臉,嚴真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嘴裡來來回回重複地就那兩個字:“謝謝……”
軍分割槽有專門的烈士陵園,說是陵園,其實就是在一條通往邊遠哨所的大路邊上壘砌的幾座墳丘,一把黃土和一個墓碑就將一個生命永久地埋在了這裡。
李幹事說,這裡葬的都是這麼些年以來犧牲在藏北的戰友,凡是過往的軍人都會自動在這裡停下來,這裡曾經鳴過槍,所有的一切都是為逝去的戰友默哀,請他們安息。
嚴真沿著一個個墓碑走過,最後停在了兩座並排堆砌的墳丘前,一種突來的預感讓她的心跳加速,她幾乎是搶在李幹事之前開口,“這是不是?”
李幹事微微一笑,“沒錯。”
血緣的關係,就是這麼奇妙。
“來之前我聽我們政委說,說你父親下葬時還有陪葬物品。”
“什麼?”
“是一套軍裝。”李幹事說,“因為保密原則你父親大部分時間都是便裝,只有逢年過節的時候才能穿上軍裝,所以下葬時帶進去了一套軍裝。”
嚴真聽了淡淡一笑:“多少也能了卻他的遺憾了。”
俯身掃去墓碑上的雪,嚴真仔細凝視著那兩個並列的名字。那是一對記在軍分割槽光榮簿上的名字,也是一對從此以後她會銘記在心的名字。
雖然沒有照片有些遺憾,但是嚴真很快又釋然,何必要照片呢,在心裡她就可以想想他們的樣子。如果之前她還掙扎著不願意去相信蔣怡的話,那麼今天站在這裡,她數著自己的心跳,慢慢地讓自己安定了下來。
兩座墳丘,兩塊沒有照片的墳墓,一下子將她拉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她幾乎可以想象那時的情景,一個樸實計程車兵和他的妻子走在這漫漫雪地中,享受著艱鉅漫長,平淡光榮的生活。那何嘗又不是一種幸福?
她揉了揉泛溼的眼眶,慢慢站起身子,在心裡默唸著說給他們的話。
我走了,以後可能還有很久才能再來看你們。在那邊的你們一定很幸福,而我,也會幸福的。
作者有話要說:補全,希望美人們多多撒花哈。近日JJ恢復評論困難,所以俺想送分嫋,留言等等再回。
俺要說明幾點:
第一、老爺子已經把事情給老二說的非常明白了,老二知道嚴真為什麼去西藏。
第二、嚴真的父親跟老二看的戰友並非是同一個人,我有點兒納悶筒子們為啥會疑惑這個。
第三、這章最後那點並非描述生死離別(提前說明免得有美人會有這種趕腳),普通的離別也會有這種情緒的爆發吧,尤其是小孩子。最起碼我小時候每年從老家回部隊的時候跟我弟弟都是這麼個告別法,哭得簡直可以長江決裂。
第四:小朋友終於叫媽媽了。嘿嘿
65
65、65、 。。。
從墓園歸來的第二天天空又飄起了雪花,透骨的涼意和泥濘崎嶇的道路不僅給即將踏上歸程的嚴真添了些許麻煩還給兩個月才返家一次的學生們返校造成了很大的困難。
遇到這種天氣,學校的老師都會提前幾天開始清理從學校到各鎮的主要幹道以方便通行。而這一次還未打掃乾淨就又逢大雪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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