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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第三次的測驗,他都有些後怕。
他正躊躇間,卻發現身旁不知不覺多了一個人,抬頭看時,心兒正微笑著看著他。他望著那柔和的笑,嘴角一扯,竟也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他正待說些什麼,卻聽得上面的李公公發話了:“現在,去校場。”
眾人來到校場,從站臺上望下去,但見校場上原本空空蕩蕩的空地已經變成了一個迷宮,一個入口,一個出口。只半日的時間,這迷宮竟只用半日的時間搭建完成了。清一色的火磚砌出的高牆,狹長的通道,讓人不禁有些好奇。
按照自己結合的小組,已經兩兩站在一起,等待著李公公的命令。只見他右手一揮,後面一群小嘍羅就抱上來一大堆兵器,各式各色,都是按照死士們平時慣用的兵器,一件一件仿製的,一百二十二件,一件不多,一件不少。各人上前,分別挑出自己平時慣用的那把,拿在手裡,都不覺微微吃驚,這仿製的兵器,竟然連重量和破風的手感,都和自己貼身常用的一樣。真不知李公公他們是什麼時候得到這些兵器的資料,而又什麼時候仿製出如此惟妙惟肖的兵器的。
眾人把兵器揀選完畢,就又站回了原位,靜待下一步的任務。
李公公慢悠悠的走到離他最近的一組死士面前,停下,不冷不熱的說:“你們兩個,下去。”兩人對望,下去?下去做什麼?原來這最後一次的測試就是透過迷宮這麼簡單。還是說,這迷宮內,暗藏機關?
李公公慢條斯理的接著說道:“你們下去,一個從前面進,一個從後門進。兵器上都塗上了見血封喉的毒藥,你們兩人當中,只有一人,”他重而又重的說出這個“一”字,“只有一人,有資格走著出來。”
兩名死士再次對望,神色複雜。而聽到這話的其他人,無一不驚詫。要知道,自由組合的時候,他們都是選擇了自己最親近或最默契的同伴,原以為是並肩作戰,卻沒想到,要刀劍相向,不單如此,更要生死相搏,兩人當中,竟只能有一人活著!而為了活著,自己要殺死的,竟然是這三個多月相處下來,最為親近的夥伴。一時間,有人猶豫,有人不滿。
兩名死士躊躇著,都不願意下去。李公公倒也不逼他們,只是站在他們面前,淡然地著他們。兩人再次對看,良久,其中一人把心一橫,徑直走下臺去,往較遠的出口進去。另一個見得如此,愣了一下,也便下臺,往較近的出口走去。這如此殘酷的淘汰,就這麼無聲地開始了。
迷宮內,沒有任何的機關暗器,他們自己,就是這機關暗器,也是被機關暗器瞄準的目標。誰也不知道,下一個轉角的地方,出現的是暢通的道路還是死衚衕亦或迎面而來的兵刃。誰也不知道,那薄薄的灰色單磚後,是不是有一個靜靜守候著的身影,聆聽著自己細細的腳步聲路過,然後擊碎那薄薄的單磚,讓自己一命嗚呼。誰也不知道,那一人多高的高牆之上,會不會暗藏著一個灰色的影子,等著自己路過時一躍而下,利用高空優勢,一擊即中。迷宮裡,沒有陷阱,迷宮裡,到處都是陷阱。迷宮裡,自己是做這陷阱的人,這三個多月學會的關於暗殺的所有手段,都實在是很適合在這迷宮中運用。這迷宮的佈置,儼然是為了那所有的暗殺手段而生的。迷宮裡,自己也時刻就是那些陷阱針對的物件。
高高的站臺上,所有的人都靜靜地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幾乎所有人都同下面迷宮裡的人一樣提心吊膽,看著兩個步步為營的人,他們期待著他倆早點相遇,卻又十分害怕那相遇的瞬間。
電光火石間,兩人仍然相遇了。一個從空中出其不意的高高躍下,雙手緊握的朴刀全力劈出。被襲擊的人卻早已預料到了一樣,轉身的同時,軟劍已然從腰間抽出,直直對著下落之人的喉嚨。他們兩個,實在是太熟悉對方,也太熟悉對方的習慣。是以一個早就料到了另一個的必經之路,而一個也早已料到了另一個的偷襲方式。
電光火石的相遇,電光火石的交手,既然只能有一個人活著走出去,既然兵器上已然塗滿毒汁,那麼交手間,便是自己最拿手的本事,交手間,便是自己最足以一招致命的招式。
一個回合,只一個回合,下落的人落下,軟軟的倒地,站著的人撐了一回兒,身子晃了一晃,竟也倒了下去。倒下的時候,所有的高手都已發現,他右臂上,有著一個極淺極淺的傷口,淺得只有一絲鮮血滲出。然而就是這一絲鮮血,也足以要了他的命。
剩下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竟然是兩個都死了!原來兩個活一個都也許是奢望,最壞的結局,竟然是同歸於盡。這全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