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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恕罪,我等奉我天皇陛下旨意,前來大唐乃是通兩國盟好,實在~~~~~~~”
太宗聞言,更是暴怒,厲聲道:“那倭國國主喚作什麼?”
犬上三田耜一驚,頓時明白自己言語有失,但話已出口,卻也不好收回,只能咬牙道:“是天皇陛下!”
“天皇!”太宗聞言怒道,“朕這天下之主尚自稱天子,取義上天之子,你那彈丸之國,安敢妄稱天皇。”
長孫無忌見狀,忙出班拜道:“聖上!倭人無禮,當行天兵討之!”
其餘臣工也是紛紛附言。
犬上三田耜大驚失色,忙道:“大唐皇帝陛下,我主並非有意無力,乃是這天皇尊號,自上古時期便為我主尊號,我主久慕大唐,實實不敢有半分不敬,外臣這裡還有我主親書國書奉上!”
“呈上來!”
早有太監上前,取了國書,奉給太宗,太宗只看了一眼,便將那國書投擲於地,怒道:“小邦安敢無禮!”
長孫無忌見了,忙將國書拾起,方才看了一眼,也是怒不自勝,開篇頭一句便是“日出之國天子,奉日落之國天子”。
“小邦狂悖,臣請聖上發天兵討之!”
其餘的大臣也都看過之後,頓時群情激奮,你那彈丸小國的國主都是日出之國的天子,反倒是富有四海的大唐皇帝成了日落之國的天子,無禮太甚。
太宗盛怒之下,當天便將犬上三田耜等倭國使臣驅逐出了長安,並嚴令沿途州城府縣押送,早日逐出大唐國境。
待處理完倭國使臣之事,太宗也沒了飲宴的心思,拂袖而去,臨走之前道:“太子和杜睿隨朕來!”
在群臣異樣的目光注視下,李承乾和杜睿跟隨太宗去了承慶殿。
到了殿內,太宗仍舊憤憤不平,一個稱號在後世或許無關緊要,但是涉及到一國的臉面,便也成了大事,況且這時節,人們最終正統之說,小邦國主敢稱天皇,那他著大唐的君主應該自稱什麼。
“杜睿!你且說說,這倭國之事當如何處理!”
杜睿聞言,卻也不慌,道:“聖上!草民想問聖上,何為華夏,何為夷狄!如今雖是小邦無禮,然牽一髮而動全身,草民想問聖上,今後與他國邦交,該依何成例而行?”
太宗原本想要問問杜睿,卻不曾想反被杜睿給問住了,何為華夏?何為夷狄?這豈是一兩句話便能說清的。
杜睿也不等太宗作答,侃侃而談道:“孔子作《春秋》曰:‘夷狄入中國,則中國之,中國入夷狄,則夷狄之’,也就是說,夷狄到了中原地區,習用了華夏文化習俗,他們就成了華夏族,而中原華夏族如果進入了邊遠地區,習用了夷狄的文化習俗,他們就成為了夷狄,是夷狄還是華夏不在於血統,而在於所習用的文化,就是說華夷之辯不是血統上的區別而是文化上的差異。
孟子繼承了孔子的這樣的民族區別的觀念,進一步提出“中國聖王無種說”,認為中國的任何一個民族只要他有志氣有才能,都可以統治中華成為聖王正統,他說:“舜生於諸馮,遷於負夏,卒於鳴條,東夷人也,文王生於歧周,卒於郢,西夷人也。”更強調要“以華變夷”,反對“以夷變華”這裡的“變”是“改變”的意思,就是要用華夏的文化禮儀制度來改變四夷的文化禮儀制度,把四方之民納於華夏文化之下,化“夷”為“華”,也就是主張民族同化融合。華夷之別非血統之別乃文化之別,華夷之辯也就是華夷之別,華夏族和四夷之間的區別不是血統上的區別乃是文化上的不同。原本是夷狄戎蠻民族,在和華夏族接觸的過程中習用了華夏的文化禮儀制度,從而認同華夏族,就會轉變成為華夏族,這個就是由“夷”變成“華“;原本是華夏族的因為僻處四方,和中原諸夏不相往來,習用諸夷狄的文化禮儀制度,就會給排除出諸夏之列,不在以華夏族來對待,這個就是由“華”變成“夷”。因此無論血統本來是“華”還是“夷”,只要習用華夏族禮儀,就可以成為諸夏;只要屏棄了華夏族之禮儀,就可以歸之為夷。”
太宗見杜睿居然說起了華夷之別,不禁大惑不解道:“杜睿!你說這些做什麼?”
杜睿突然跪拜於地,道:“聖上!雖然先賢皆以為華夷之別乃是文化不同,主張一仁德教化,易其風俗,然草民卻不敢苟同,華夏便是華夏,夷狄便是夷狄,便是教會了他們禮儀,卻也難將其化“夷”為“華”,而今小邦無禮,聖上震怒,尚且有人主張以仁德教化,派人申斥,卻不曾想,一旦教會了他們更加先進的文化,將會給我華夏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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