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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是為何?”李靖將書放下,突然問道。
杜睿心裡明白,嘴上卻說:“小子不知!”
李靖一笑,眼神別有深意的看著杜睿,笑道:“你這少年,在老夫面前還遮掩什麼,老夫為什麼將你叫來,你心裡定然明白,只是不願說破罷了,老夫觀人無數,卻唯獨看不穿你,便是當年的聖上年輕時也未必似你這般多智。”
杜睿聞言一驚,忙道:“衛國公慎言,這話可是有些犯上了,若是傳到聖上耳中,小子如何自處。”
李靖目光如炬的看著杜睿,朗聲道:“你已經無法自處了,年輕人,一個人若是太蠢笨,未必是禍,一個人若是太聰明瞭,也未必是福,你年紀幼小,便已鋒芒畢露,又是太子殿下的心腹之人,他人一旦登入朝堂之上,定然前程不小,你又多謀善斷,他日必多立功勳,到時賞無可賞之下,聖上該如何處置你?歷朝歷代但凡是功高震主者,有幾個能得善終的!”
杜睿聽著,繞是他兩世為人,也不禁背生冷汗,細細想來,他確實過於鋒芒畢露了,先是幫著李承乾處理了太倉一時,接著又平定左屯衛軍譁變,此後更是協助李承乾練出了一支精兵,這次又將原本歷史當中的北伐大方略率先提了出來,這等事確實不是他一個少年人能處理的了的。。
似他這般允文允武之人,恐怕便是心胸如海的太宗皇帝也要不放心了,況且他如今這般年紀,便已然展露的如此不凡,長成之後,無論是太宗,還是李承乾恐怕都要擔心無法鉗制,想來還是自己意氣用事,前段時間一切都太順利,有些忘乎所以了,忘記了進退取捨自保之道的精要。
杜睿的神情變換自然躲不過李靖的眼睛,見杜睿理解了他的用意,李靖心中微微讚許,接著道:“你能看透這一點,以後當懂得如何取捨,有時藏拙也未必是壞事,為臣子者當秉持公正,一心為國,上報君王,下撫百姓,你如今雖是白身,然以你之才,他日定是要入朝為官的,到那時,你當緊記老夫今日之言,只要不黨,不私,則可保無恙。”
李靖只是初見,便如此教導,杜睿心中也是感動,忙起身拜道:“小子謝衛國公指教,衛國公今日之言,小子當緊記。”
李靖點頭笑道:“這便好,來!老夫縱橫沙場多年,這全天下要是論殺人多寡,無人能比得上老夫,但你提出的北伐方略,便是老夫也要思慮多時才能像你那般完善,於兵法處,你也稱得上精通了,你且來與老夫論論這為帥之道。”
杜睿聞言,心中大喜,他前世雖然精研各朝各代的名家兵法,但也不過是紙上談兵,如今李靖雖說是要共論,其實是有心想要指點,杜睿自然不會不從。
這一老一少便於帥帳之內從《孫子兵法》談到了《武經要略》,之後又說起了一些戰例,李靖有心指教,自然也不藏私,讓杜睿此前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也豁然開朗。
眼看著天色漸晚,李靖也收住了談興,方才杜睿自然大有所得,但是杜睿一些後世人的眼光也讓李靖驚訝不已,特別是杜睿提出的特種作戰,更是讓李靖見獵心喜,恨不得這時間能慢些。
“承明!”相談一番之後,李靖對杜睿的稱呼也變了,“你能有此見識,也算得上是不凡了,老夫這一生,自少年從軍,身上這身鎧甲便不曾脫下,於兵法上,雖然不敢比前人,然也有所得,不知你可願拜我為師?”
杜睿聞言一驚,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大喜拜倒在地:“杜睿拜見老師!”
李靖微笑頷首道:“老夫這一生收的徒弟也有一個半,一個便是李世績,他雖然天資甚佳,然殺伐之氣過重,雖然也得了我的真傳,然於戰陣之間,卻未必能慣用自如,還有半個就是侯君集,他雖然幾次三番要拜我為師,但是老夫看他私心過重,日後恐非國家之福,便沒有答應,不過既便如此,老夫見他資質不錯也曾指點過一二,算得上老夫的半個徒弟,這兩個人都不能理會我兵法的要髓,承明!你今日既然拜我為師,當牢記,兵法的真正精髓不是與敵對陣之時,殺伐多寡,而是在於兩個字,便是止戈,以殺止戈!”
杜睿聞言,忙道:“老師所言,學生緊記!”
李靖道:“還有一點,你當牢記,你我師徒之緣僅限於此次北伐期間,他日回得長安,對任何人都不要提起我們的師徒關係,你可記得!”
杜睿知道李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的師徒關係,是為了保護杜睿,也是為了自保,原本歷史上,李靖晚年就曾於李世績交惡,後世人對此也諸多猜疑,現在杜睿才知道李靖與李世績交惡為的就是讓君王安心,細細想來,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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