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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壞”的時代,社會秩序處於混亂狀態。面對嚴重的社會危機,各家各派都在尋求醫治社會弊病的良方。道家以無為而治為救世之方,墨家以兼愛非攻為平亂之術。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則認為,要維護社會秩序,必須恢復周王朝所建立的一整套禮儀規範,亦即‘復禮’。如何‘復禮’?孔子感到,單純採取強制性的手段,已經不能湊效。因為當時諸侯割據,周天子的威儀已經喪失。於是孔子創造性地以‘仁’釋‘禮’,認為‘禮’本是根源於人的仁愛之心,不過是人的仁愛之心的外在表現。‘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沒有‘仁’,當然不會有什麼‘禮’,要復興‘禮’,當從‘仁’字入手。如果說,‘禮’是孔子思想的出發點,那麼,‘仁’則是孔子思想的核心。如何行仁?孔子認為,行仁由己。‘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行仁是內於己而發於外的,是一種自覺的無任何外在強迫或利益驅動的行為。就個體而言,如果一個人能夠在無外在強迫、無利益驅動下,自覺自願地實行‘仁’,那麼,這樣一個人,就是所謂的君子。就此而言,‘仁’是靠君子來落實的。孔子的仁論是要靠君子論來實現的,仁論必然要指向君子論。
孔子曾言:“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君子有四不:第一,君子不妄動,動必有道,第二,君子不徒語,語必有理,第三,君子不苟求,求必有義,第四,君子不虛行,行必有正,此所謂君子之道也。”
狄仁傑也不知道是當真懂了,還是一知半解,居然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抬頭看著杜睿,道:“那叔父是不是個君子呢?”
狄知遠聽了,差點兒驚得從椅子上摔下來,再也忍不住,揚手就要打。
杜睿見狀,急忙攔住,道:“童言無忌,世兄何必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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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對狄仁傑道:“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個君子,我好美食,華服,豪宅,且性情憊懶無度,只知安於享樂,卻不知以社稷為重,以至於被當今聖上罷黜出了長安,你說我還算是個君子嗎?”
狄仁傑聞言,想了想,突然笑了:“叔父是個君子,叔父方才說,君子當每日三省吾身,叔父既然能看到自身的這麼多缺點,且直言不諱,單單是這般直視自己缺點的勇氣,叔父就堪稱君子了!”
杜睿聞言,笑著點了點頭,道:“那你還願不願意拜我為師!”
狄仁傑往地上一跪,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道:“弟子狄仁傑拜見老師!”
杜睿見狀,大喜道:“好!能收如此佳徒,我也足慰平生了!”
狄知遠見此時總算是告一段落了,也不禁擦了把汗,道:“賢弟!今後犬子就有勞賢弟多多教導了!”
杜睿道:“世兄且放寬心,傑兒聰慧過人,他日成就比不在我之下,他如今既然已經如我門牆,我定會悉心教導,將平生所學,傾囊相授!”
得了杜睿的保證,狄知遠也不禁大喜過望,道:“賢弟大恩,知遠沒齒難忘!”
一個做父親的,最要緊的莫過於孩子的前途,他自然不知道狄仁傑日後的前程如何,但是如今既然能入得了杜睿的門牆,那未來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他這個做父親的也總該放心了。
杜睿收了這麼一個好徒弟,自然要大排筵席,正在府中讀書的眾弟子也都趕了過來,和新來的小師弟見禮,狄仁傑雖然年幼,但畢竟家學淵源,家教甚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雖然看著得體,但是到了杜睿的眼中,卻難免少了幾分童真。
狄知遠夫婦在大觀園只住了一晚,便要啟程往夔州去了,狄仁傑到底年幼,和父母依依不捨,薛氏也反覆叮囑狄仁傑要照顧好自己,聽杜睿的教導。
狄知遠夫婦這邊剛走,杜睿便帶著眾多弟子到了學堂,狄仁傑初來乍到,看著什麼都覺得新鮮極了,特別是杜睿和師兄們肆無忌憚的爭論,笑鬧,和他在家中,與叔伯兄弟上私塾的時候儼然不同。
在狄仁傑萬事都覺得新鮮無比的時候,杜睿也在暗暗的觀察著狄仁傑,不可否認狄仁傑的早慧,但卻安靜了些,和同齡孩子相比,過於老成了些。
討論已畢,杜睿也耐心回答了學生提出的一些問題,這些問題在狄仁傑聽來都是聞所未聞的,特別是一個師兄居然公然質疑起了《論語》當中孔夫子的話,更是讓他驚訝無比,他雖然不願意讀那些死氣沉沉的經義,但出身書香門第,對孔夫子天生便有一種敬畏,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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