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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唐軍的箭陣,唐軍存心戲耍吐谷渾人,要讓吐谷渾人吃足苦頭。並不萬箭齊發,仍是少量的射殺,製造混亂,製造恐懼。這辦法非常有效,有的吐谷渾人禁受不住,下馬就朝著兩側的懸崖爬起,但是很快山崖兩側的箭雨又將他們逐個射殺。
谷口兩邊的唐軍動了,漸漸的縮短彼此之間的距離,最終把吐谷渾人壓縮在一個極小的空間裡。。吐谷渾人挨人,馬蹭馬,密密麻麻的,好象稻田裡的稻草,要是此刻唐軍萬箭齊發,吐谷渾人必然是死傷慘重。
昌瀨朝兩邊看看,見唐軍的箭陣已經逼近,在朝山崖兩側看看,旌旗招展,當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莫說他不過是個一勇之夫,便是諸葛復生,孫子在世,也彷徨無計了。
若是唐軍沒有箭陣,他完全可以命令手下的將士衝殺,殺開一條血路。可是,唐軍手裡不僅有長弓,還有他們最害怕的勁弩,他哪裡敢下令去送死?
吐谷渾人如此密集,正便於唐軍手中的強弓勁孥發揮威力,一枝利箭就會射殺好幾人,可是偏偏又沒有昇天之路,這種折磨才是最難熬的。
山崖之上,李承乾看著心中有些不忍,道:“承明!此時可否下令出擊!?”
杜睿一笑,道:“怎的!?殿下又發了善心。”
說著起身,朝山崖之下看了看,道:“這些吐谷渾人生性殘暴,對付惡人,大唐只能用更惡的手段,不但要讓他們付出生命,還要讓他們的子孫後代心中對大唐留下難以磨滅的恐懼,當年武帝之前,匈奴視漢人如同羔羊,本朝開國以來,突厥人對中原也是予取予求,那個時候中原先民只知道草原人善於騎射,來去如風,心懷畏懼,才飽受欺凌,如今小弟便是要讓這個規矩改一改,中原人對待朋友,自然有美酒佳餚招待,對待那些視我們如羔羊般可以任意欺辱的異族人,不單單要殺其身,更要殺其心!”
李承乾聽著,面上不禁一紅,他知道他的善心又用錯了地方。
杜睿一笑,看著遠處的草原,這時候正是夏季,水草茂盛,到處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可惜空氣中充斥的肅殺的味道給這幅美景帶來了一些不協調。
李承乾也是頗有些感慨的說道:“是啊!當年漢武帝將匈奴人一直趕到了漠北,這西域草原就全都落到了漢朝手裡,如此肥沃的草原,偏偏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為中原培養出大批良馬牲畜來!卻又將這塊地方還賜封給了內遷的匈奴人,簡直是開門揖盜,養虎為患。胡人一旦入了中原,便是禍亂,是中原的不幸!我也是亂髮善心,這些吐谷渾人就是養不熟的狼,可憐他們作甚。”
杜睿也能理解李承乾的心思,此時的大唐皇室也沒有什麼極端的民族主義,因為,李家本身就有大部分的鮮卑血統。李淵當年娶了竇皇后,竇皇后便是鮮卑人,而長孫家更是當年的北魏皇族,自然也是純正的鮮卑血統。只是北魏拓跋氏統治中原日久,骨子裡都漢化了,無論是相貌還是生活習俗,幾乎找不出多少胡人的特點來。
不過杜睿卻不認同李承乾的善心,因為他覺得大唐對胡人的態度就應當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願意漢化的,自然是一家人,不願意,對中原賊心不死的,那就等著大唐軍隊的光臨吧!
“匈奴,突厥,還有諸多胡族終究是遊牧民族,這中原大地卻是不適合放牧牛羊的!若是不能像漢人一樣耕種,他們也就只能在中原劫掠,事後不得不退回草原!那頡利想要入主中原,篡奪華夏神器,妄自尊大,最終落得身死族滅,這伏允,諾曷缽也是一樣,膽敢挑釁大唐的,就只有死路一條!殿下!請一定要牢記!異族人大多殘暴,將漢人當作豬羊,可以隨便宰殺,以他們的性子,今日便是殿下開恩將他們全都放了,來日他們終究是要殺我大唐百姓的!”
杜睿說著,走到了懸崖邊上,此刻他也沒有穿甲冑,一身長袍,很深沉的看著山崖之下的修羅戰場,帶著一點悲天憫人的味道,可嘴裡說的偏偏不是那麼回事。他長長的撥出一口氣:“這場仗打下來,一定會有很多人死去,有了血肉的灌溉,這塊土地又要變得更加肥沃了!與其讓吐谷渾年年犯邊,屠戮劫掠邊民,還不如一次把他們打怕了,打殘了!他們才會老老實實低頭做人!草原上的人就是這樣,只屈服於比自己強大的人,跟他們談什麼仁義、王道、聖人、教化,那就是對牛彈琴!就該給這些永遠不知道什麼叫知足的異族人一些教訓!當大唐是什麼了?嘴上喊著臣服,時不時還來當肥肉咬上一口!讓他們的戰士戰死在沙場之上,他們的族人淪為大唐的奴隸,他們的孩子經過幾年的教化,他們會從骨子裡成為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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