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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道,還不斷的給杜睿使眼色,讓他認錯。
杜睿卻恍若未見,言道:“臣依聖上旨意,上書言事,全憑聖上發落!”
太宗沒說話,只是細細的思量著杜睿奏本之中所言三事,杜睿所言是對是錯,他也不好評斷,只是杜睿這刀子是伸向那些世家大族的,和太宗不謀而合,太宗倒也不能當真看做是黃口孺子的狂妄之言了。
“杜睿!你所言三事,且說出道理來,朕和太子也都聽聽,你這名滿天下的大才子,究竟有何見解。”
杜睿知道太宗盛怒之後已經動了心思,看進去了他所寫的那些東西,也是稍稍的鬆了一口氣,他今天未上朝,可不是當真起的晚了,而是他的心裡也在猶豫,究竟是不是應該將這奏本呈上去。
作為始作俑者,他如何能不知道,他所說得這些弊端,一旦太宗下定了決心要根除,會引起多大的連鎖反應,杜睿雖然也有了完全的應對之策,只是這天下那裡有萬無一失的事情,萬一當真出了事,將貞觀之治扼殺,他可就百死莫贖了。
可思來想去,他最終還是踏出了這一步,凡歷朝歷代逢內患之時,變則通,不變則亡,與其將來因為這些隱患爆發,將天下折騰的亂七八糟,倒不如他提前將這些隱患根除,也為後世華夏爭幾分氣運。
杜睿想了想道:“聖上既然要聽,那微臣就大膽放言了!”
太宗的面色還是不好看,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提拔杜睿到高位,究竟是對是錯了,早知道杜睿這小子,語不驚人死不休,還不如讓他先做些小事,積累一下在朝中的人望,可現在都晚了,杜睿這小子已經放狂了,攔也攔不住!
“你只管說,朕聽著呢!”
“臣遵旨!”
杜睿領旨,這時王德也在太宗的授意下給杜睿搬來了一個錦墩,杜睿見狀也是心裡稍安,他當然知道剛才說得話,已經稱得上是冒犯天顏了,幸好太宗心胸寬闊,要是放在日後的那個辮子朝,此時杜睿恐怕已經被拉出去剁碎餵狗去了。
思索著組織了一下語言,便道:“臣便先說說這個府兵制度,府兵制原起於北魏,初期是鮮卑人當兵,漢人務農的政策,府兵全家可以免除賦役,當兵成為鮮卑人專有,到了北周後期,迫於形勢,漢人也被募充作府兵。前朝文帝為北周大丞相時,就下令西魏受賜鮮卑姓的漢人可恢復漢姓,開始破除了鮮卑人當兵、漢人務農的規定。前朝開皇十年,又下令府兵全家一律歸入州縣戶籍,受田耕作,變軍籍為民籍,兵士本人則由軍府統領。這一措施不但使農業戶口大增,促進了農業的發展,放在當時,就算是放在如今,府兵制度也是好的!”
太宗聞言,詫異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說要改制!?”
李承乾也是迷惑不解。
杜睿道:“府兵制度放在現在是好的,但是將來卻未必,而且還將成為一大隱患。如今國泰民安,天下兵戈禁止,然我大唐幅員廣大,其外,西突厥,高昌,吐蕃,契丹,高麗都可稱之為隱患,一旦邊疆戰事頻繁,我朝防禦線延長,到時定然兵役繁重,原來防戍有一定的番休期限,到那時恐怕就會被強留以至久戍不歸,最終導致的定然是人民避役,兵士逃亡。我朝徵召府兵,原則本是先富後貧,先強後弱,先多丁後少丁。府兵雖然包括豪門大族子弟和一般富戶,但仍以平民農民為主體,百姓盡皆從徵,家中土地無人照料,父母妻子無人奉養,到時所導致的必定是,土地兼併日益嚴重。致使如今我朝奉行的均田制破壞,府兵徵點制失去了賴以實行的經濟條件,必然導致府兵逃散的情況日漸增多,以致番上衛士缺員,徵防更難調發,到時該如何料理,朝廷為了防衛邊患,軍政大權必然會從中央朝廷,逐漸的轉移到邊疆藩鎮手中,到那時會發生什麼,臣不敢言!”
杜睿的一番話,將太宗說得冷汗淋漓,此前杜睿也曾就府兵制度和太宗說起過,但當時太宗並未上心,此時杜睿細細的剖析了一番之後,太宗才意識到了危機,不免大驚失色,道:“似如此,劉漢之事不遠矣!”
李承乾也是一般表情,心中細細的盤算起了,解決的辦法,但是卻不得要領,他和杜睿畢竟差著千年的見識,心中總覺得府兵制是好的,何曾想到府兵制居然隱藏著這麼大隱患,一個足矣動搖大唐江山的隱患。
這時太宗問道:“杜睿!你既然已經察覺到了府兵制有所不妥,可有解決之道,你這奏本之中言語不詳,如今可暢所欲言。”
杜睿見太宗皇帝到如今總算是聽進去了,也是長出了一口氣,歷朝歷代的改革,變法,全都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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