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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李恪下朝之後,就將自己關在了蜀王府中,此時應該稱吳王府了,剛剛在朝上的時候,他被改封吳王,太宗六子李諳被封為蜀王。
雖然從蠻荒的蜀中,被改封到了魚米之鄉的荊州,但李恪一想到此生恐怕都沒機會再回到長安了,還是發起了脾氣,近些年他雖然幾次攻訐太子一黨,均沒能奏效,但是朝中的勢力也發展了不少,柴哲威在那次侯君集事件被剝奪了官職之後,又被太宗皇帝任命為右詡衛統領,權萬紀也爬到了禮部侍郎的位子上,岑文字把持著中書省,可以說他的實力,雖然比不上太子李承乾,但在朝中也頗有影響力,但是現在一切都毀了。
讓他去荊州,並且無召不得回長安,這幾乎斷絕了他謀求東宮之位的一切希望,而這一切都是那個愚蠢的魏王造成的。
“殿下!殿下!”岑文字不知何時到的,家人也沒有通傳,便到了李恪的書房,見書房內已是滿目狼藉,也是微微皺眉,“殿下!如今便是將這蜀王府一把火燒了,又能如何?”
李恪看到是岑文字到了,強忍著怒氣,道:“他老四自家犯錯,為何本王也要受牽連!去了荊州,本王還能有什麼作為!都是老四那個蠢貨,蠢貨!”
岑文字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殿下當真以為全都是因為魏王之事,殿下才被下旨之國的嗎?”
李恪皺眉道:“那還能因為什麼?”
岑文字道:“殿下難道真的以為這些年來殿下對太子的小動作,聖上察覺不到嗎?臣早就勸過殿下,凡是須隱忍,過尤不及,殿下偏偏不聽,如今魏王之事不過是個引子,聖上對魏王失望,難道對殿下就不失望嗎?”
李恪聞言,不禁一陣漠然,回想起來,這些年,太宗也曾無數次的敲打過他,但是全都被他當成了耳旁風,仔細想來,他被太宗趕出長安,也是有因的。
抬頭看著岑文字,李恪就像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求道:“先生!你足智多謀,你來為本王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讓父皇收回成命!”
岑文字看著立刻,心下也是一陣悽然,他受恩師封德彝的臨終囑託,要扶持李恪,奈何李恪的先天條件不足,為人又急功近利,實在是難成大事。。
“殿下!此事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聖上這次是下定了決心,要為太子鋪路了,殿下還是遵照聖上的旨意,去荊州修身養性去吧!或許過了幾年,聖上會想到殿下的好處,到那時,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見岑文字都沒了辦法,李恪算是徹底失望了,頓時又暴怒了起來:“父皇只是偏向李承乾,他到底有那點好,為什麼每個人都看重他,他生下來就是秦王世子,父皇登基,他就成了太子,他的母親是皇后,岳父是侯君集,便是那杜睿,也成了他的摯友,為什麼本王樣樣都比他出色,父皇和那些人卻偏偏看不到!”
李恪知道自己完了,一到了荊州自己再想有什麼動作,根本不可能了,當年侯君集曾在襄陽駐軍,上上下下都是侯君集的舊部,他到了荊州就完全處在了侯君集的監視之下,稍有動作,就會被人發現,什麼大業,都完了。
岑文字見李恪失態,連忙勸道:“殿下噤聲!此言要是傳到聖上的耳中,恐怕又有怨望之嫌!”
李恪此時已經要瘋狂了,怒道:“本王不怕,最好將本王這個王位都廢了才好,正好稱了他們的心!”
岑文字搖頭,失望道:“殿下當真以為聖上不在乎殿下嗎?殿下錯了!大錯特錯!聖上這一生最大的軟肋就是太顧念親情了,玄武門之變,聖上一生都難以釋懷,這也是為什麼聖上對殿下這麼多年以來的所作所為如此寬宥的根本,要不然殿下以為,就憑殿下這些年所做的那些事,殿下的王位還能保住嗎?如今聖上又將殿下的封地從蜀中改到了荊州,還不是顧念著父子親情,希望殿下能生活的好一點嗎?殿下為何就不能理解聖上的一片苦心!況且當今聖上春秋鼎盛,東邊的那位想要坐上那個位子還早著呢!殿下還沒有完全輸,急個什麼!”
岑文字的一番話,總算是讓李恪冷靜了下來,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悵然若失。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了魏王府中,如今的魏王府和此前比起來,要蕭索了很多,往常每日裡,都是賓客盈門,如今卻冷冷清清的,太宗已經下了旨意,限他明日就離開長安,並且還明確的告訴了他,這一次不處罰他,完全是因為太子昨晚在承慶殿門前跪了一夜求來的。
但凡還有點人性,李泰都應該對李承乾心懷感激,要不然憑他坐下的那些事情,恐怕殺頭都夠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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