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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他一點兒也不感覺痛。凌摘星徹底呆了,至今想起,仍會噩夢頻頻。
這一仗凌摘星自然是輸了,輸得心服口服,倘若匡雲南後來沒逼他服毒,他確實會奉他為主,忠誠一生,嗯……大概啦!只要不碰上生死關頭,他是服了匡雲南。
不過匡雲南實在狠,逼他服下奪魂丹,從此他每四十九日得服下一粒解藥,否則便只有落得腸穿肚爛而亡的下場。
可憐凌摘星一世英名就此斷送,順道奉上自己下半輩子的生命當禮物。唉……真可謂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我還有回首的一天嗎?”舉目望向守在門口的啞僕,那也是得罪匡雲南的下場,被割去舌頭,從此喑啞一生。
他們的主子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人,想成功逃走,怕是寡婦死兒子,沒指望了。
翔龍宮一行人被丟在偏廳整整四個時辰,別說見不到匡雲南了,人家連杯茶水都不招待,擺明了不甩他們。
是可忍、孰不可忍,越想越惱的眾人逕自起了擄人的念頭,等不及夜半三更,他們在夕陽西下的時候,十人分成兩組,一組去解決府內守衛與奴僕、一組則摸進了主屋,瞧見一名衣著華麗的年輕人,猜想約莫是匡雲南,便一擁而上,綁了人連夜離開。
他們一頂大轎、兩匹馬直走了一整夜,才在雞鳴時停下休息。
“老爺,咱們要一路抬著匡雲南上雪峰嗎?”總管來報。
領頭的魏泉生下了馬。他生著一張大圓臉,五官扁平、童山濯濯,乍看之下倒有點像剝殼雞蛋,又光又滑。
“且讓老夫去與他談談再做定論。”在總管的帶領下,他走過去掀開轎簾,凝目一瞧,整個人呆了。“這……這真是匡雲南?”
原來轎裡的華服公子正在摳腳丫、挖鼻孔,那模樣要說多粗魯、就有多粗魯。
“不是說西荻國二皇子匡雲南生得丰神俊朗、氣度不凡,怎地這般低俗?這如何與小姐匹配?”總管扼腕一嘆。
“莫非真是瑕兒命薄?”魏泉生一雙老眼隱泛淚光。
“老爺,你可得考慮清楚,瞧他這德行,別說小姐了,連咱們宮裡的燒火婆都不會喜歡的,讓小姐嫁給他,未免委屈了小姐。”總管喊道。
霎時,評論聲四起,竟將轎中人罵得狗血淋頭;擺明了在發洩白日裡被怠慢的怒氣。
“什麼二皇子嘛!我說他連個屁都不值!”
“咱們乾脆把他砍了,另外給小姐找個相公,大家以為如何?”
“這個好、這個好。老子可在王府裡受了一肚子氣,正愁沒地方發呢!”
一夥人罵得可爽了,還想動手上演一出全武行;可惜轎中人只顧摳腳丫,沒空應上半句話。
最後還賴魏泉生出面擺平下屬們的憤怒。
“多謝各位對小女的疼愛,無奈翔龍宮已今非昔比,老夫忝為宮主,無能為各位謀福利,已萬般羞慚;今日難得有此良機重振翔龍宮聲威,老夫說什麼也不放棄,不願再累得各位兄弟一同受苦。”他這番話說得感人肺腑。
“老爺……”所有人眼眶都溼了起來。
獨轎中人繼續摳腳,沒有反應。
沒辦法,魏泉生只得清清喉嚨、厚著臉皮再道:“二皇子,不知你可願娶小女為妻,與翔龍宮結此秦晉之好?”
一片沉默無聲,轎中人保持著最高品質的安靜。
“二皇子,老夫知你西荻國正缺鏈金師傅,我魏氏一族對鏈金一術別有專攻,對你當有無限助益,老夫願傾力相助,唯祈二皇子助老夫奪回為奸人所篡之翔龍宮,老夫感激不盡。”原來翔龍宮被奪啦!難怪高高在上的魏宮主會親自出馬向匡雲南求援。
然轎中人卻始終回以一片無言。
“二皇子。”魏泉生不死心地再喚。“不知你意下如何?”
轎中人不說話就是不說話。
這可惹火了總管。“姓匡的,你是啞巴嗎?咱老爺問你話怎麼不回?”他上前一步,五爪大鍋貼就想 過去。
“因為他不姓匡,所以沒資格回你的話。”一個聲音忽地悠悠地從眾人身後響起。
所有人同時回頭,然後咚咚咚,一起軟腳癱倒於地。
“這是怎麼回事?”魏泉生大驚,因為他一身功力竟似被廢了,半分不剩。
“不好意思喔!”轎中人終於開口了。“咱主子早知你們這班傢伙不安好心,特擺下空城計請君入甕。”為了演戲,匡雲南還找出昔年他受封領地時的華服予凌摘星穿下,可謂下足本錢,果然效果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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