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4/4 頁)
下面的話會讓他更生氣,還是說了,“當年的事,要說起因,還是在你。你這麼難以釋懷,根本是在怨恨自己吧。可你又不想跟自己過不去,就只能把氣轉移到應致治身上。我能夠原諒,是因為對我來說,他是弟弟,也只是弟弟而已,再多不了什麼。”
“你不恨他,那你恨我麼?”任亞的語調裡充滿了苦澀的味道。
任亦沉默了片刻,說,“恨過。但是原因同你所想的不一樣。”
“那是怎樣?”
“你自己想去。”
任亞似乎被‘恨過’打擊地失去了鬥志,沒有執著於追問原因。也許對方當年在英國一時也沒有開心過,這個冒出來的猜想更加讓他惶恐。“你在英國那一年有沒有真正開心過?”
“有啊。”任亦嘴角迅速扯開笑容——那種因為過去的回憶而由衷地快樂和珍惜的神情。
這個笑美好地叫他想將之嵌在松脂中凝成琥珀,所以也尤其讓人介懷,直覺知道那並不是因為自己。“什麼時候?”
“收到Carl送的單車時。”
這個答案在意料之外。但是讓任亞意識到,對方在英國的時候,存留著許多他不知道也沒有被告知的彌足珍貴的感情。“我記得這件事,但是你當時並沒有多麼高興。”
“我高興的要死,也盡了最大的力氣來表達我的高興。”
“看不出來。”
“你看不出來的事情多著呢,包括我的恐懼,糾結,決然。然後再在事情早該過去的現在,想起來多年以前就該問的問題。”
任亞沒再說話,必定想起了很多事情。他卻產生了十足的說說那輛單車的慾望。“車後來哪兒去了?”
對方皺起眉頭。
“啊?”
“歸Allen了,估計不久就被丟了。天知道你竟然更在意一輛見鬼的腳踏車。”
Allen就是應致治。任亦更習慣叫他的中文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慶生
林清平回到酒店房間,應致治已經不在,這是他沒有料到的事情。將天堂傘擺到洗漱臺上後,枯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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