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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廂情願將任亦當做這樁骯髒事的源頭。
“因為你喜歡他。”
林清平被刺痛般抬眼,從任亦的眼中不難發現真誠,卻不明白他這句話到底是善意還是惡意。打量著那張仍然白皙瘦長,鼻樑及雙頰散佈雀斑的面孔——當年大致也是這副模樣,他惡意地想這樣一張臉能夠成為任何遭遇理所應當的解釋。可是牽連到應致治,自己也分不清是什麼滋味。
“沒人能想象出來早晨在弟弟懷裡醒來是什麼感受。”任亦自嘲地輕笑一聲,“我的腦袋徹底當機,已經不再對發生在身上的事吃驚。他死命抱著我,不說話,也決然不讓我起來。我也不再掙扎,思緒放空,完全沒有意識到有多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Auther進來,看見我們。”
林清平一絲接話的慾望都沒有。
“我媽從看到照片的時候就拒絕再跟我說話。我難受啊,後來就只剩下生氣和怨恨。離開英國的時候,我對她說‘你不把我當兒子,我也不把你當媽。你的兩個兒子,我喜歡一個,睡了一個。’她氣死啦,給了我一巴掌,也做不了別的。應致治和Auther都在旁邊看著呢,可是他們聽不懂中文。”任亦的話裡已經沒有怨忿,但是仍帶著報復得逞的快感。
“你好奇我為什麼說這些?”
“你想說,應致治喜歡你?”用的是疑問,可林清平知道這點毋庸置。可是他這麼理性的人都要嘴硬,“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任亦溫和地笑了笑,“Auther大學畢業後就來了中國找到了我。同家裡的聯絡漸漸少了,後來聽Carl說,應致治畢業也來了這裡。沒有刻意取得聯絡,只是無意中發現他每年都會來杭州一趟,日期不同,待的時間也不定。你說,年年來杭州報到的理由,除了我們,難道還有別的嗎?”
“他年年都來?”
“是。偶爾從他的社交網路上得知行蹤。但他可能以為我們毫不知情,甚至連他來中國都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林清平自認為聰明地猜到應致治來杭州總有因由,現在終於知道了。“你喜歡吃沃面嗎?”
“啊?”任亦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喜歡是喜歡,怎麼突然問這個。”
“沒什麼。”
恰好此時,應致治的身體左右動了動。任亦遂停止了講話,看著林清平猶疑片刻,仍是走過去,輕輕地喚著他的弟弟。
應致治面色蒼白,幾個輕微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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