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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短來,“還不都是林清平害的。”
蔣谷川一時被噎的說不出話,“哦,他現在倒是愛林清平愛的要去死了。林清平恁大個臉。”
“這點你不是最有發言權麼。”董樑口無遮攔地頂回去。
“董樑,你行,你真行。”蔣谷川靜靜地盯了他三秒,摔門而出。
為什麼蔣谷川無法像自己那樣對待應致治,為什麼提起林清平越來越口不擇言。董樑簡直無法理清自己的邏輯和思緒。
應致治的手伸過來,握住他的手。虛浮無力。想說點什麼,頗覺費勁,又放棄了。
董樑看他這副樣子,倒笑了出來,“現在知道難受了。失戀和這一比,倒沒那麼難過了是不是。”
應致治圓溜溜的眼睛顯的更黑了,水汪汪地迷濛著。難過是難過,可不要枉費這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 寫的什麼啊……不滿意。
☆、回應
董樑要陪夜,被應致治攆回去了。一來沒這必要,二來不想再影響他和蔣谷川之間的關係,何況他自己也有些不想說的心思。
比如說,本來可以不用住院的。
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想起在杭州住院時的事情來了。那時他對於任亦近鄉情怯,真正見到了,卻只有滿心的惶恐。多虧有林清平在,彰顯著一切都很平常,使他部分免於這種自我窘迫似的尷尬。
他們度過的時間裡,有無數平實的事情值得回憶。單人間裡陪護的人只能睡又窄又短的摺疊床,林清平甚至都不能躺平,只能夠側著身體,蜷曲著腿,一條胳膊枕在腦袋下面。但凡應致治發出一點響動,他就醒了,好像根本沒有入睡一樣。清晨醒來,身上的衣物和頭髮都凌亂不堪。眼角有眼屎,嘴裡有口氣。各自的面目都很原始。
林清平用輪椅推著他去做檢查。他們安靜地等待電梯,穿過吵鬧和嘈雜的人群,做好,然後回來。
某些下午,他們並肩躺在小小的病床上,聽外面淋漓的雨聲,昏昏然,有一搭沒一搭地對話。
從來都是林清平發現輸液瓶裡已經沒有水。他立刻停下手中在做的事,開啟床頭的對講系統,喊護士過來換水。
這個人沾過他的血,經手過他的嘔吐物和排洩物,嗅到過他長久不洗澡的汗味和臭味,見識過他所有的軟弱,不論是感情上,還是生理上。
現在想來,他們都開始變的不一樣。而當時,只覺得一切如常。他們在醫院過生活。所以這裡變成了移情的場所。
醫院的顏色和消毒水的氣味、來來往往的白大褂和護士服都在逼迫他更想念林清平。應致治本該離這裡遠遠的。但是也許回到這裡,是逼林清平出現的方法。
這些思念和回憶在腦中來來回回,並沒有什麼結果。他不知何時入睡。再醒來時,窗外一片青色。凌晨四點。
他緩慢地挪下床,朝護士站走去。
護士熬了一夜的臉色有些蒼白,還有掩蓋不住的疲倦。一直注視著他的動作,生怕他跌倒。“怎麼啦?”
“夜裡有人來看我嗎?我是說,有訪客嗎?”
“你是…23床的病人。”護士在旁邊的某個登記本上找了一會,“你不是不要陪床麼。”
“不是陪床。我是說…哎,就是有沒有人找我?”
“沒有。”護士說完直直地看著他,意思是你該回去了。“你睡不著?”
“沒有。”應致治趕緊搖搖頭,直覺她下一句就是‘睡不著可以吃顆安定’。回到床上,再也沒了睡意。
他的期待點和揣度點有些奇特,覺得林清平會在半夜悄悄來探望。這樣想有什麼憑據呢。自大的時候會認為對方對自己的愛意戰勝了尊嚴,所以選擇這麼一個折中的辦法。
夜裡沒來。白天沒來。又一個夜晚,又一個白天。原來不過是一場自以為是的獨角戲。
出於失敗的羞赧,應致治沒有跟董樑說自己的心思。他不想承認自己作——使勁喝酒喝到住院就是為了讓林清平主動出來。他現在胃痛、心痛、頭痛,哪裡都痛,反而決定了直接去找他。
查房的時候,應致治跟主管醫生說要出院,被拒絕了。他於是簽了字自動出院。賬單出來的時候,立刻去結了賬,出院記錄都沒拿。只收拾了自己的衣物,就離開了。
在室內的時候不察覺,雨勢暴虐,聲音震耳,達到了阻隔視線的地步。他撐著傘站在路口打車,覺得無論是自己還是這傘都有些頂不住。
路上堵成一團,車輛緩緩行進,雨刷均以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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