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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風狂奔

像風狂奔

1

夢幻世界的寒帶森林

——蒙味的原始

那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晚上。

“柴，沒了。”多多米邊剝著一隻鹿的腿邊說。

地上一堆篝火熊熊燃燒，火旁放一隻陶盆、。

刺骨的寒風吹來，多多米披了一件皮裘。

金髮女神放下手中的活兒，長長的頭髮飄逸著，風一息又直直地垂著，彷彿一掛清水，流下。劉海處有美麗的自然的捲曲，在火的幽暗的光下一閃一閃。他又一次注視金髮女神纖嫩如玉的透明的發著瑩光的手指，手臂。他頓了頓道：“好，有光，野獸不會來了。”然後搭上弓箭，消失在森林的盡頭，遠方傳來野獸的嗥叫。

風颼颼，金髮女神啃了一口骨頭，靜靜地等待。身旁一隻死去的大鹿，美麗的角，黃白相間的斑點花紋。時間如水流過，女神心想多多米該回來了，因為火快熄了，而沒有了火光，多多米會迷失方向。

火終奄奄一息了，一陣冷風吹來，差點滅掉。她就背對著洞口，堵住風。

火苗一點點下去。火堆發出熒熒的微弱的紅光。金髮女神心想，她才20歲。她撫弄自己透明的手指，那裡發著寒冷的光。遠方的野獸的雙眼如綠色的燈珠越靠越近。她無可奈何地剝著鹿皮，她想多多米該回來了，終於風把最後一顆火苗撲滅了，於是只剩下火星，風吹來，火星朝洞裡飛去。金髮女神抖了一下，身後每一個響動都使她以為是多多米歸來的步伐，她本準備把她手織的毛皮，給多多米做一件襲衣。她狠了狠心，把毛皮伏在火星上，毛皮發出焦臭的燒灼的氣味。一陣風吹來，火只一點點，燃旺了。金髮女神一點撒開皮毛，火光維繫著，直到最後風又把火撲滅了。

金髮女神脫掉身上的衣裙，風呼呼吹著她的晶瑩的身體，但衣裙燃燒的光使多多米找到路。金髮女神的身體在寒風中愈來愈透明，突然洞口傳來一陣嗥叫。

金髮女神回來頭來，那些火珠似遊移的綠色的光茫，就在身後幾丈遠的地方，但不靠近，因為有那星星之火。

金髮女神的衣裙一件件燒掉了，火又一點點小了。

她拿來一把剪子，將要剪去自己的金色長髮。她終於下定決心，為換回多多米，返回的最後希望，她的剪刀一毫米一毫米地剪下去，一根、兩根……火苗始終維繫著，金髮女神的身體在寒風中黯淡下去。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慘叫，金髮女神回來頭來，看見逃走的燈珠。一個健壯的身影閃了進來，身上背一捆柴和一隻剛剛死去的喋血的野獸。那人是多多米。

多多米看到了通身透明的發著瑩光的金髮女神，女神興奮得差點撲了過去。多多米道：“是你的火光使我找到了回來的路。”

金髮女神放下手中的剪刀，站起身來，身後的星星之火烈烈地跳動著。

“我們誰也不離開誰。”女神道。

多多米加了點柴禾，火堆重又放出了熊熊的光。他擁抱著金髮女神，親吻一下地的嘴唇道：“還冷嗎？”金髮女神伏在他的懷裡道：“我們就這樣活著。”

他用手撫著她的胸，親吻她那孩音童般頑皮跳動的寶貝，彷彿忘記了自己做的。

金髮女神的長髮垂亂在胸前，她有點眩暈。“我才20歲”，她想。

多多米突然停下來了，因為她太冷了，這使他很不舒服。金髮女神睜開眼道：“累了，就睡吧！”

她又起身去，弄來野獸，剝著皮。“看來，我又有先給自己做身衣裙了。”她道。

多多米的眼睛突然閃過流星般的光，又倏地消失了。他閉上眼睛，朦朧中漸漸睡去。金髮女神莫名地感動了一下。第二天，太陽趴起來了，多多米醒來，金髮女神身披一件毛皮，正躺在身邊靜靜地睡著，甜甜的彷彿原始的嬰兒。

多多米來到洞口，看到雪地上密密麻麻的野獸的足，他又搭起了來，朝太陽的方向射了一箭，那太陽白慘慘的放著寒冷的光。多多米身後是那堆燃燒的火，火後是美麗的金髮女神。他呆望著她，然後又彷彿記起了什麼，跑回洞中，移開火堆。訇的一聲，地上陷了一個大洞。

他相信自己的靈感，那是神的指點。緣洞下去，洞裡放出暖暖的潮溼的氣息，多多米有點興奮，他想推起金髮女神。她在安恬地睡著，隨氣息起伏的美麗的胸部，他呆呆地望著。

金髮女神的眼睛動了動，“太陽……光”，她道。

她的眼睛的彷彿受到了刺激一般的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