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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剛看到她的樣子才察覺自己的失言和衝動。他氣憤不已,不過這次生氣的物件是自己。他伸手摸著她的臉頰,“凝霜,我——”
“你不用再說了。”
凝霜根本不想聽他的解釋,徑自把頭低下來,躲開他的手,淡淡的說:“今天是我皇兄的壽涎,你快去吧!別讓我誤了你的事。”
毅剛嘆了口氣,知道這時候談也談不出個所以然,也不再堅持。�
“你好好的休息,等我回來,我們再好好的談談,我們早該把一切說清楚。”
“或許吧!”凝霜苦笑了一聲,摸稜兩可的回答。�
毅剛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他想留下來,但是偏偏他有要事在身,又怕她—時衝動做出危及她自己的事。他握緊手中的大鎖,不甘心的離去。�
凝霜看著他離去,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當然知道自己不能把毅剛的話當真,畢竟氣頭上的話,百分之百是不可靠的。
“當頭棒喝!”
凝霜的腦袋中突然飛來婉筠跟她說過的話。她想了一會兒,決定不再被動的等待毅剛開口對她說愛。她站起身開始踱步,想要找出一個最好的辦法,可以讓毅剛承認自己的心。既然他都能對她呼來喚去,那她為什麼還要處處替他著想?不讓他緊張一下,他還真的以為他把她吃得死死的。�
凝霜終於想到一個好辦法。
她起身想到書房找紙筆,可是門怎麼推也推不開,她氣憤的拍了下門。她不得不認清一個事實,毅剛真的把她給鎖起來。
她又深吸了口氣,緩和自己的情緒,再度轉身回房。可是沒有紙筆,她的計劃就不能推動,這可怎麼辦?
她咬著指甲,正感到煩惱時,看著自己的手,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前人都可以血淚為書,那她為什麼不可以?她把自己的一件襯衣剪下來,拿起擱在梳妝檯上毅剛給她的匕首,勇敢的在食指上劃了一刀。�
洋洋灑灑寫下一封文表並茂的“休書”,心想,這還不嚇死你才怪!凝霜吸吮著手上的小傷口,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心血結晶。
她把匕首壓在休書上,轉身離去。才走到門口,又想到她被鎖住了。她生氣的蹬了蹬腳,莫可奈何的折回房,不甘心自己就此功虧一潰。她走到窗前,把它推開,看著距離地面的高度,不由緊張的吞了口口水。兩層樓的高度,一個不留意可會摔死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子,但是又沒有別的路走。�
她皺著眉頭,衡量了—下與窗外大樹之間的距離,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心一橫,爬上視窗,伸長自己的腳,又拉長自己的手,勾到一根粗大的老樹枝。�
驚心動魄的離開視窗,差點掉了下去。她不敢遲疑,連忙不穩的爬向樹幹,抱著它,才停下來安扶自己狂跳的心臟,緩緩的滑下地面。�
她抬頭看了眼樓上的窗戶,猛然想起自己身上毫無銀兩,她真的想撞牆自殺,離家出走,竟然把最重要的東西給忘了。她認命的嘆了口氣,總不能要她再爬回去吧!反正沒有錢也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事,她就不信她會餓死。一打定主意,她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現在她就等她的專制夫婿來找她。
“婉兒,你怎麼還沒睡?”子懷回到王府時早就過了亥時,看到婉筠獨自一人坐在花廳裡,疑惑的問道�
婉筠搖搖頭,起身拉著他的手,“我大哥呢?”
“毅剛啊,”子懷想了一下,今天朝中所有文武大臣齊聚一堂,亂成一團,他也沒有注意到毅剛,他似乎早他一步離開宮廷。
“他現在應該已經回到相府了吧!你怎麼會忽然提起他?”
她遲疑了一下,不知該不該隱瞞了。不過也不用煩惱了。因為外面有人敲門,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對話。�
“怎麼回事?”子懷問站在門外的總管李忠。“傅將軍在正廳說想找王爺,我看他的樣子似乎很著急,好像出了什麼事。”
子懷聞言,立刻轉頭無奈的看著身後的婉筠。
“你又闖了什麼禍?”�
“我沒有。”婉筠立刻否認。
子懷嘆了口氣,決定先不跟她爭論。
“外面有點涼,快去加件衣服。”
婉筠點點頭,立刻跑進房間拿著件鼓風,跟著子懷走出房。�
“凝霜不見了。”毅剛一看到他們夫妻走過來,立刻氣急敗壞的表示。他走向前,緊緊握著婉筠的手腕,緊張的問道:“她人現在在哪裡?”
“你放手。”婉筠的手被他捏得好疼。“子懷,我的手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