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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語氣,道:“大師爺,初善堂既掛了聖上的名字,定然是不能出事的,您說是也不是?”
“小姐性敏善思,必是有了萬全的法子。潮生洗耳恭聽。”
上官敏華讓玲瓏遞上托盤,盤中放著那個冷掉的芋頭。章潮生取過拿在手中,思索片刻,面色不改地撕開一塊焦皮,取了裡面的淺灰內瓤放入口中,細細品嚐,過了半晌身子並無不適,才道:“敏華小姐有好生之德,解糧之危,潮生甘拜下風。”停了停,又問,“大理寺不日預審布衣平章執事,表公子立場未明,眼前這一劫小姐可有良策?”
“敏華若真個聰明,哪裡要進那火坑呢?”
章潮生一噎,俯低的身子半晌未直起。他後道:“大人自會給小姐做主。”
“想著堂堂上官家小姐自幼嬌生慣養,五指不沾陽春水,卻要進宮屈膝服侍他人,挨餓受凍看盡後宮娘娘們臉色和嘲諷,也許還要受宮人的欺凌,敏華忽然之間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呢。”上官敏華靜靜地坐著,等這位尚書府的頭號人物發話。
“小姐,容潮生回稟大人。”章潮生略一沉吟,給了半分保證。隔著紗簾,上官敏華半垂著眼,看著微握的細軟手掌,無聲地微笑:日子有趣了。
“請大師爺先行,敏華隨後就到。”
章潮生拎了衣襬出院,上官敏華理了理衣裙,欣賞著晚霞中上官府院,按步當車,踱向主院。
剛到得主院書房,就聽到周昌在那兒勸說:“上官伯伯,避得一時躲不得一世。你我兩府是連理同枝,一損俱損,不如早做打算,也好保得兩府根基。”
上官誠沒有回覆,直接將人轟出書房。剛到門口那會兒,周泠那陰陽怪氣的嗓門兒響起來:“如今大難臨頭,藏著掖著又有何用?還不是保不住那小的賤命一條!”
“閉嘴!”上官錦華冷哼一聲,“你真是越來越不把父親放在眼裡了!”
“是,你們上官家的小姐個個碰不得罵不得,我堂堂的晉山王郡女就活該受你們冷眼任你們擺佈!”周泠忽然發作起來,扯著上官錦華尖叫發瘋,“你個死沒良心的,為了討你歡心,本郡主什麼都依你,如今那騷蹄子給你找了七八個女人,你高興了,你再不想看到我,你要過河拆橋是不是?”
“放手!”上官錦華狼狽地要擺脫周泠的糾纏,周昌也上前勸阻,摟住妹妹低聲安慰,周泠隨即躲在兄長的胸膛裡,嚎啕大哭,高聲苦訴自己在這冷冰冰的尚書府是如何地忍辱負重,拋卻胭脂紅粉,不著錦衣玉縷,看盡他人臉色,只求討得公婆歡心。
哪裡曉得上官錦華如今有了新人,就忘了她這個即使身份尊貴卻不能生養的髮妻。
清靜有序的上官府,首次念起夫妻難相處的經。
上官誠在屋內一拍鎮紙,喝道:“鬧夠沒有?!”
周泠如若驚蟬,哭聲哽在喉嚨裡,上官敏華趁機現身,提醒院中三人注意。周泠一見她前來,立時渾身長刺,惡狠狠的眼神好似要吞了她一樣。
上官錦華見狀,拽過周泠的手將她帶離書房。周泠不願,一路罵罵冽冽,上官錦華不住低喝讓她住嘴,周泠冷嘲道:“你自去護她疼她,我倒要瞧瞧你日後的下場,就是養條狼也比這畜牲強!”
“敏兒,進來吧。”
上官敏華回過神,慢步推開許久未入內的書房,向上官誠行禮,起身後即口鼻一心,不急不臊等人示下。
上官誠捋著鬍子,看著書桌上開了皮的黑焦芋頭,眉間的皺紋跳動不斷。許久後,放下紙稿,抬眼道:“敏兒,用南梁粗食解國之憂,這個法子是你想出來的?”
“非也,”上官敏華早有準備,緩緩解釋道,“夫子授課時,提及南梁近海蠻族嘗有奇物,四季皆熟,性溫可食,國人皆懼,趨之。”
上官誠捋鬍子的動作快了少許,他看著低頭恭恭敬敬的女兒,敲打著桌子,提醒她。上官敏華抬頭,老狐狸讓她走近。上官敏華才靠近,被憐惜地摟在山羊鬍老爹的懷裡,一臉慈愛,眼中又夾著些許狠厲:“難為你了。”
上官敏華滿身不自在,這老狐狸又想幹麼?上官誠鬆開她,拍拍手,隨著門推開又合上聲,章潮生新領了一人進來。
支援災區重建;有錢捐錢;有力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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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你們狠!淚奔ing
正文 第052章〖方寸〗
淡淡的花香有些熟悉,上官敏華微一抬眼,見是一個花樣男子無聲無息地站在她前面丈餘處,眼角入鬃,邪意濃厚,冷如寒山冰川,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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