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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法場,監斬官要說話,被他一記鞭子揮下,再無人阻攔。
上官敏華萬想不到周承熙跑死五匹好馬,就是為著讓她目睹其父上官誠的行刑一刻。她沒有心思去想對方這麼做的真正意圖,她地全部心神都被法場上跪滿地一大片子人給驚倒。
儘管二世為人,儘管她自認與老狐狸感情不深,但是,看到那把依舊難看得讓人想施虐的山羊鬍,往時搞怪捉弄這古板老爹地情景一幕幕回放。
如果沒有前一世地記憶,她一定將山羊鬍老爹當成父親,不會去猜忌他溺愛背後之舉。
上官誠看到她,麻木的老臉忽地變色,怒髮衝冠,喝道:“章春潮呢?”
此時,上官敏華如何不知他派出章春潮地深意,忽地悲從中來,眼眶凝淚,囁嚅道:“女兒該聽爹爹的話,若去南梁。。。”
謀反又如何,傀儡又如何,都好過什麼也沒有。
上官誠沒有說話,既然人已回到大都,說什麼都沒有用。他閉上眼,一滴老淚逼落,道:“敏兒不用怕,路上有你爹你娘還有叔叔伯伯陪著你。”
上官敏華死死地咬住下唇,她倒不怕死,如今她還什麼不可失去,怕只怕她心頭怨氣難消不得輪迴。
“時辰到!”監斬官扔下令牌,有人將她拖下法場。
滿門抄斬的意義便是數百顆活生生的人頭哐當落地,血霧噴濺,圍觀的群眾大聲叫好,明晃晃的太陽刺得讓人眼發疼,再沒有如此時此刻般讓人印象深刻。
那個遇事只知落淚的美人孃親,行將就木的上官家老夫人,還有永遠帶著完美笑容的表親,統統都成為昨日的舊畫面。
上官錦華未列其中,她心知肚明,老狐狸早給他的子女安排了退路,除了攀上後宮第一位的上官雪華,賢妃之位既不能保她永世榮華,反成了催命符。聽人說,皇帝下旨的前一天,十三皇子慘死宮中,她聽到這個訊息便瘋了。
最後也不知是鳩酒還是三尺白綾,結束了她鮮活而短暫的一生。
觀刑畢,上官敏華任由周承熙牽引,向大周皇宮行去。途經某處,似有所感,她抬眼望去,拐角處有黑衣男子,壓低了黑紗帷帽,背影哀索又堅挺,隱沒於人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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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十二錦瑟無雙
上官錦華,天寶六年生人。
他出生的時候,正德帝還只是皇子,據說還曾抱過他,聽起來皇帝該與上官家關係極好,事實上,自他曉事,他那個可憐的母親,總是告誡他:天威不可測。
他幼時聰慧,審時度勢,早早便懂得與宮中貴人交好。七皇子周承熙便是其中之一,他其實並不喜歡這個行事魯莽粗暴的蠻皇子,但是,他貴為皇后的嫡子,皇帝最寵愛的兒子,將來是皇位繼承的不二人選。
若這些理由還不足讓他忍受周承熙時不時的蠻橫,那麼,為自己為妹妹尋一條未來的退路就是根本的原因。上官錦華少時只喜歡妹妹一人,他疼惜她年幼即寡母,又無父親疼愛,是以保護妹妹是他心底最堅定的念頭。
上官是名門家族,家裡門生多,祖上貴戚也多。唯一不好的便是父親常年駐守外州省,皇帝年年藉著名目剝權奪勢,甚或一年連去三爵位。
上官錦華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家裡會有一天要起大變故,揮金如土的家勢也無用。
不過,那時候,他還是可以忍耐身邊虛偽的一切,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演著人人皆知的戲。因為他生在這樣的家,不能改變過去,那就只能盡力轉變未來的結局。
正德九年,花甲之年的父親從南邊外省領回二八美嬌娘,大冬天的懷裡抱著襁褓中還閉著眼的小娃娃,名賜敏華。
初時,誰會在意那個空有美貌的村姑?
上官錦華身份高貴,還不至去為難父親的外室。只怪她生養地女兒太過出色太過耀眼。那個兩三歲的小娃娃,乖巧得讓父親疼愛她至深,聰慧得讓整個上官家族都關注到她。家族最常見的紛爭便是攀比。雪兒渾不在意自己被小妹妹比下去,他這個做兄長地絕不會任那母女爬到他們頭上來。
無傷大雅的笑言。在權謀之家也是足以至人於死地地利箭。他未等到謠言毀去這個鋒芒畢露的小娃娃,卻等到生平唯一一次的家法。一場遊園驚醒清夢,上官錦華終於明白上官家與周氏皇族永遠不能共處,他更明白了在內心深處,他對異母妹妹的嫉恨有多
父親。那個支撐著整個家族,在龐大的皇族勢力前竭盡思慮保住家族百年根基地男人,上官錦華打小最佩服的人,母親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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