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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早已住進一個人。吉莫王神情震驚。喃喃道:“所以,你要為他守貞。”
上官敏華異常艱難地點了一下頭,看著對方失神落魄地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出這個傷心地。
這件事發生後的第二天,似乎所有吉莫王庭的人都知道他們英明神武的王被拒絕了。上官敏華走在路上,受到的白眼比她一天吃的白米飯還要多。
她抖了抖衣袖,埋低了頭,返回宮殿,穿過圓柱支撐的庭院,她看到小路盡頭有一處栽滿花樹地院子,它很突兀,房子的建築風格是尋常見的木製寶冠頂式。推開籬笆門,她停下了探索的步伐。
這個帶花草的小庭院,即使她閉上眼睛,也能說出箇中佈局。
那是她幼年呆過的尚書府單人院,正中是她的臥室,左邊是書房,右邊是貼身侍女的房間和小廚房。
她想了想,推開書房地門。她在窗邊地書桌上找到了她從前描紅的宣紙,字跡還很幼稚,她隨手放到一邊,在書桌腳找到了刻痕,這是她幼時裝孩童裝得煩悶了,就拿玉佩什麼的在上面胡亂刻畫解氣。
她舉目四望,濺著墨水地屏風,冬天用的暖手爐,畫了一半的繡樣,沾染了香氣的團扇,樣樣都是那被記憶封塵的舊物。
她低吟半晌,一
不知心頭是何種滋味。
牆角的長桌上,放著琴盒,裡面裝著梧桐木的琅琊名琴。當年她出師的時候,秦關月親手補制琴盒轉贈予她。
在飄飛的歲月裡,她總是手裡抱一把琴,拖著長長的裙襬,穿過逶迤的曲欄,以學琴的名義霸佔著那個情感淡漠的俊秀男子,對著湖光瀲灩的明雪湖撥弄琴絃,與夫子笑意吟吟,掩飾自己浮燥的心。
也許當時情意在,如今已是風中過往。
她轉開眼,看到牆角的書畫筒,裡面放著幾個卷軸,她隨手拿起,展開半幅,露出烏雲發金枝梅花妝點的紅衣女子,明眸皓齒,笑意柔和,只是那眼底透出幾分憂傷。
她鎮定地繼續往下拉開,紅色的舞裙在風中迴旋,清風帶骨,技巧嫻熟,如行雲流水,將女子的容姿與形態融入水墨之中,畫風流暢飄逸,人物形態優美,舞姿靈動,神采飄然。
左有詩曰:飄然轉旋迴雪輕,嫣然縱送游龍驚。
這兩句為大都文人騷客盛讚七少皇子妃曲水流觴時,九曲院一舞傾天下,用以描繪她絕世舞姿之作。
下有三鑑章,其一為:齊川玉山。
再看畫中人,畫者特別在眉目之間,用足心思。眉輕蹙,眼波轉,用細工筆白描,細膩地勾勒出女子蒼白而無助的柔弱,將女子的美麗與哀愁巧妙結合起來。
她心底冷笑,隨手放開畫軸任由它落地。
身後迅速飄過一道白影,對方將畫軸接住,拉開半幅,低吟道:“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上官敏華已收拾好所有的嘲諷,半低垂著頭,散發著濃濃的哀傷,並不言語。
吉莫王嘆息一聲,惆悵長長,說師生情誼本是佳話,奈何秦關月終究擇雄圖霸業拋卻兒女情。
“玉山國師亦是有情痴,不忘舊人揮劍斷情。若他想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什麼,會否悔恨終身?”值。
上官敏華雙手捂目,長袖掩面,低低道:“他什麼都不說,我又怎麼猜得出他的心思?他將我一個人丟在宮裡,隔著遠遠的身份,他和我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客氣,好像我們從來不曾相識;明明,明明他願意為我趕走那些要傷害我的女子,等我出了宮,他又變了主意。
我什麼都不曾對慶德帝說過,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去破壞他的計劃。他,他將我一個丟在關外這麼多年,我也不曾怨過他,我只想讓他知道我還在等,哪曾想從此蕭郎是路人。”
吉莫王說了一句你不懂男人的心。他說,若單是為著掩飾兩人之間從來沒有逾越的感情,秦關月還不至狠絕到要殺人,怪只怪她的才華威脅到他的男子心!
“才華?”
吉莫王一字一句地說道:“紅衣大炮。”
上官敏華似怨非怨,不知在責怪自己還是在痛恨“情人”不懂她,帶著濃濃的悲苦與絕望,她說道:“我所有一切都是他教的,是不是要我統統都還給他才肯相信?”
吉莫王毫不動搖,步步緊逼:“可是,你造出了紅衣大炮,而他沒有。”
“哪裡是我的造的?誰告訴你們那是我造的?”上官敏華似瘋似狂地怪叫道,“我不過說了一句,那個霹靂彈要是能飛到千米之外才爆炸,那廣目樓不是要賺翻了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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