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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華能夠自保?”
“汝心思敏銳,又有非凡魄力,只惜優柔寡斷。”秦關月語帶暖意,輕聲叮囑道,“那人手下冤魂累累。赴死也是命定。汝速速歸去罷。”
上官敏華見勸不動秦關月,另闢蹊徑,輕笑道:“夫子是在考敏華麼?若甘氏一族就此煙消雲散。我上官族可就真地眾矢之的,再無可挽回。若有外戚甘氏在前。父兄或可有斡旋的餘地。萬請夫子明鑑。”
幕色深沉,秦關月清冷地容顏尤勝明月。他莞爾一笑,道:“汝是定要救那甘氏之女?”
上官敏華隨口答道:“誒,夫子,我們都明白啊,這不是在救皇后娘娘。”
“誠如信之兄所言,敏華聰慧有餘,霸氣不足。”秦關月搖頭輕笑不已,上官敏華眼角微跳,沒有搭話。
秦關月道稍歇片刻,他回屋放下竹窗簾架,合上門,取過上官敏華手中的燈籠,領她走向太醫院。上官敏華好奇,此事人越少知道越好,秦關月地醫術她是見識過的,為何他不願呢?許知其有疑問,秦關月自動答道:“為師曾立誓,此生不救甘氏族人。”
上官敏華輕輕哦了一聲,抬眼瞄瞄秦關月,其人神情平靜,並沒什麼肝腸糾結的故事。秦關月含笑低頭,望入她的眼底,她心底的好奇與打量為人看透,上官敏華有些許狼狽,慌亂地避遠。
“啊到了。”上官敏華指著不遠處地太醫院院角,趁機脫開秦關月的牽手。
秦關月囑咐她呆在原地,他進去找了一個相熟的醫正,避開宮人,與她會合後,三人悄悄前往廢園。
途中,醫正和秦關月在輕輕地交談,秦關月時而點頭,時而皺眉不語,上官敏華掃過兩眼,便把心思放回到自己身上。明天跟人潮出城,身上穿什麼,該戴哪些必需品,她記在心上。
許是想到自己不日就要擺脫這惱人的一切,她獨自走在前頭,在深宮內奔躍,身姿輕曼,心思鬆動,廖廖憂愁在夜色中消散,沿途餘下淡淡的馨香,成就記憶的深處銘印。“少有美容儀,時人競羨之。”
上官敏華聽到話,她轉身問道:“夫子,您說什麼?”
秦關月微微一笑,道:“敏華年少貌殊麗,才高鬥,性開敏,心賢善,好事者編有詩兩句,宮內外皆知。”
“夫子又在取笑學生。”上官敏華回了一句,彎腰鑽過幾處雜草叢,冷宮之門赫然在目,然則,甘氏將門之女,當朝皇后已然香消玉殞。
上官敏華牽著秦關月的手,望著冷宮內蕭瑟的慘景,半顆跳動的心漸漸冷然,有一種被愚弄地挫折在心間縈繞。她慢慢地移到廢宮內唯一站著的那個青年身上,那把刻花的銀劍劍端,還餘一滴溫熱地殘血。
聽到身後的動靜,他緩緩轉過身,躬首道:“上官小姐,大人說玩累了早些回府歇息,不要打擾秦大人。”
上官敏華輕輕一笑,鬆開秦關月地手,轉身就走。秦關月與章春潮在後面交談了些什麼,她無意知曉。為一個曾經傷害自己一個放過將來就是自己死敵地女人傷心?不,她還沒有這般偉大。
她只是憤怒,事情脫於她掌控之外的憤怒。
待冷風吹開她地怒意,她漸清明:皇后之死牽連頗多,老狐狸如此急切動手,落人口實,原因為何,她百般推敲,難解其意。
章春潮反手握劍,緊貼手臂,徐徐而行。上官敏華斜眼打量,此人生就一副高傲相,偏個性古怪,她決定單刀直入,問道:“你作甚殺她?”
“不是。”章春潮只是涼涼地掃了她一眼,冷冰冰地扔出兩個字,待看到宮門外長停的馬車,咻地一聲,縱身飛躍,繡花錦袍上隱隱反襯出銀絲的光澤。
玲瓏迎上來,一臉憂鬱,上官敏華上車後,倒頭便睡。夢中光彩綺麗,那人偉岸的身影,明亮的眼神,堅定的神情,她與他執手相握,宛若飛越千山萬水來相會,萬般柔情脈脈,縱使意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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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金玉〗
深宮大火,埋藏的不僅是甘氏一族的榮耀,更是上官家族百口莫辯的鐵證。
從玲瓏處得知此事,上官敏華也僅僅是挑眉,面朝銅鏡,示意侍女繼續給她戴假髻。到花廳用早膳時,席間眾人沉悶,上官敏華不停箸,不受影響。即使上官夫人擔憂女兒,見上官誠面黑如鍋底,亦不敢多言。
吃完後,上官敏華即向老狐狸請示外出,湊徵兵武比的熱鬧。上官誠臉更臭,待要發火,上官錦華旁的年輕女子忙攔道:“爹爹,不若同去散散心,如今這般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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