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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上官敏華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自己的指甲尖兒,暗暗琢磨,這女戲子地臺詞太打眼。是人都會去探尋內裡的八卦。
有人訓斥了她。隱隱約約傳來她壓而不服地辯駁聲,說那人多情風流。根本配不上她家主子。說罷,那兒還有數道眼影兒扎來扎去。上官敏華瞧著,怎麼也覺著不是味兒。
梁溯端起皇太子的架,把她們都訓了出去,帶了點苦笑,說道:“倒叫小姐看笑話了。”
上官敏華微微點頭,表示理解明白他管束不住下人的難處。梁溯瞧她這樣善體人意,情緒似乎好轉,轉口開始問她的飲食起居,問她可呆得舒坦。上官敏華半斂眼簾,心中玩味,這又是哪一齣?可別說他這位大佬不知道她今日才進的南梁皇宮。
疑問在心
長留,不多久,特請的秦關月來施針,上官敏華便起
這只是第一日,往後數日,這位梁溯皇太子有事沒事兒找她過去談談話,說來說去無非是她今日吃了什麼,身體有無不適等與正題毫不相干的東西。
窗外秋霧濛濛,上官敏華已有數日不能安眠。她表面上沉穩,心底問題一個個冒出來,實在是難以安枕。但是,她知道她得忍,因為梁溯那副破身子等不起。
在她就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有婢女來說,太子請她去藥園賞景。
到了那裡,梁溯呆在宮人拾掇好的暖棚子裡,他受不得一點風,還逞強來此處,上官敏華想了想,要揭幕了?
坐下後,兩壺茶下肚,她去更衣。回來後,梁溯開口了,說起一段沉封已久的往事。他說他從前地身體沒有現在這麼糟,還是去過很多地方的。比方說,北周的大都。那年,他隨著他的皇姐及岑嶺南去北周和談。在那兒,他遇見了他這一生都忘不掉的女子。
上官敏華心裡有數,今天的主題是敘舊,目的是攻心。
梁溯皇太子沉浸在思緒裡,說他如何登門求親,她的父親是如何義正嚴辭地拒絕。他痴纏在這樁子事上,便留了些人在那兒,隨時將資訊傳到南梁。一次,知道他掛心地人被人設計受了重創日日噩夢時,便送了南梁的秘寶給她,希望她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
上官敏華額間的青筋突突地跳,她很想把手中的茶杯砸到這個胡說八道的人身上去,想他是一腳踏進棺材的病人,頂多就忍他些口水。
“我聽說,你很喜歡那玉,從來都貼身戴著直到出嫁才除下。我很高興,它護著你未讓你再夢魘。”
儘管兩人隔著數丈遠,上官敏華還是感受到了那強烈要求她開口的眼神,她硬著頭皮應場:“有勞太子掛心。”
對方就等著她這句話,只見他擺擺手,婢女捧著個寶盒,遞到她前頭。上官敏華拿眼睛一瞄,知曉此物為何,自然不願接下。她問道,如今她已用不著這塊寶玉,還請梁溯太子收好。
“小王希望上官小姐能夠接受。”梁溯已經咳得暖棚子都搖搖晃晃,他身邊那些人個個緊張得要命,對那個讓他們敬之愛之護之主子說了這許多廢話的女人,寒眼森森,沒個好臉色。
等梁溯皇太子緩過氣,他喘著重氣低聲說道:“這是小王母后留下的,傳給小王選定之人。”
上官敏華暗道原來山羊鬍老爹也沒說假話,當年這南梁還真地準備把她搶娶了去。
不過,這都多少年前地舊事了。別說她一個字兒都不信,就憑梁溯皇太子這個五個字,她也不會信。當然,她這麼講太不捧場,也辜負了病人長久以來的自我折磨,但是,她可不願委屈自己,實在的,她挺厭煩這些人動不動把事情往那她不願回顧的過去掛鉤。
她站起來,坦言道:“咱們地淵源也別扯得那麼深,梁太子,你用元殊地名頭辦什麼事兒,直說了吧,瞧著你咳得死去活來,我都替你難受。”
梁溯剛笑了兩聲,便又開始咳。等到他咳停,上官敏華點心都用了三盤。
這個病罐子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咳嗽是多麼地不待人見,終於成全了看客,給了個答案:“廣目樓。”
“噫?”
岑嶺南快人快語地把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楚,原來在繼承廣目樓幾處房產物資問題上,上官誠留了一手。除非上官敏華定居南梁,梁溯才能完全霸佔廣目樓。
那裡面有一味藥,能治他地病。
據說,這是秦關月的原話。
上官敏華聽了,忍不住髒話出口。
第189章〖雁回〗
微涼的秋風輕柔地拂過,暗自咒罵不已的上官敏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