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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敏華應了一聲,她坐下握住司空蕭的手掌,輕聲問他是否需要喝水,若傷口疼痛讓他抓緊她的手她一直都會在等等。
手搭在門栓上的人,忽地出聲:“敏華妹妹,你可曾怨懟?當年你若嫁得司空蕭,也不必如此苦。”
上官敏華沒有感覺,倒是意識模糊的司空蕭,聽到這樣的話,激動得緊緊抓住她的手不能自抑。她輕輕拍他的手背,道:“我從不曾怪過你。但凡只要你過得好,我便心滿意足,所以,你一定要好好養傷,早日康復,不要辜負我的心意,好嗎?”
司空蕭漸漸地安靜,藥效發揮作用後,他陷入睡夢。至於身後之人,不知在何時離去。上官敏華的心緩緩地平靜下來,守在司空蕭的床畔,甚至找來一個繡棚子,拿起針線開始繡花。日月更替,
她一直守著司空蕭,伴隨他度過性命之危,摘除眼球之痛。直至他恢復健康。司空蕭養傷時是極隱忍的,傷好後,他神情中的幸福味悄悄散去,他那樣沉默又那樣壓抑,倒讓上官敏華不明白。
她出聲打破兩人獨處時的靜謐,她問道:“想你兒子了嗎?”
司空蕭神情微動,想要說些什麼終究說不出來。他的眼底有種濃濃苦澀在泛濫。上官敏華微笑,以為她說中了他的心思,柔聲道:“倒是我顧慮不周,先前你傷太重,本宮以為你還是留在宮中養傷妥當。現在。嗯,是該把人還給你地妻子兒女了。”
“敏,不,皇,”司空蕭僅僅吐了幾個破碎的音節。便收了言。看得出他有很重要的話要對她吐露,但是他沒有說,上官敏華的疑惑也是一閃而逝。她叫來侍人,讓他們護送鎮南將軍回府。
宮人沒有應聲,目光一致轉向樓宇通道另一頭。那兒,慶德帝負手側立在西暖閣的盡頭,神色內斂,透出涓狂冷凝的王者霸氣。
眾人向他行禮,等了許久,只聽慶德帝冷冷道:“朕擬調鎮南將軍回駱城。皇后以為如何?”
上官敏華依舊福身,她維持著她的好心情,聲音清亮,回道:“但憑聖裁。”
慶德帝沒有多餘地動作與表情,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瞧過他的皇后一眼,頒了這道上官敏華求之不得的旨意後。闊步離去,留眾人在聖威難測中暗自惴惴。
上官敏華起身後,她始覺她的心中那沉甸甸的陰影終於移開。她回首,滿帶笑意,柔聲囑咐司空蕭,要他答應日後再不要回大都。
“皇后娘娘,”司空蕭地神色中多了許多東西,在燦爛如火的陽光中,上官敏華卻瞧不清,只模糊地聽見他說,他要帶她離開皇宮。
她笑起來,有種久違的雀躍在裡頭,她問道:“為什麼呢?”
“風波將至。”
上官敏華笑容不變,沒再說什麼,讓司空蕭儘快離開大都。在司空蕭擔憂而又隱晦的目光中,她回到數月未歸的長生殿,殿內又靜又冷,伸手在案上撫過,沾了一層淡淡地灰,她眉頭一挑,似乎真地要出大事了。
在她未及轉身時,殿外已響起宮娥高高低低的行禮聲,得到宮殿主人的許可後,他們有條不紊地走進大殿內打掃清洗。不久,宮內恢復一塵不染。大內總管前來請安,這個老人依舊在她最需要地時候出現在她面前,給予她需要的或者除去她不想看到的。這人最是圓滑,這般殷勤顯是得了慶德帝的吩咐,上官敏華撫額失笑,真地是被司空蕭離去前那番話影響了,如今看來,周承熙倒是成熟不少。
身邊服侍的宮女都是陌生的,話不多,卻很盡心,久了,上官敏華終於回過味來,她身邊全換上了周承熙的人。
“陛下在何處?”
“芳華宮。”那兒有幾個新收的嬪妃,誰也不曾避諱。上官敏華一笑而過,又問:“太子今日如何?”
“柴先生引殿下往五大學府之一講學,那邊回說,今日不能來請安,請娘娘早些歇息。”
瞧這些宮人侍女地回答與暗衛遞進來的訊息一致,對他們上官敏華也就不甚在意。在長生殿裡她時而畫畫,時而彈琴,心情平靜,鎮定而又完美地接受了變相軟禁的境況。
過了一段時間,慶德帝終於來見她。
他是來通知她,北漠漠族率先撕毀停火協議,他要北上御駕親征。
她回道,祝他馬到功成。
“皇后還是如此深得吾心。”周承熙淡淡地說道,上官敏華則心底好笑,他安排司空蕭回駱城那麼明顯的訊號,誰都瞧得出來上官敏華微愣,細細想了想,覺得沒有要補充地。周承熙冷哼一聲,看向她的神情冷誚而又譏謹,深深地一眼,在她未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