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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的唱喏打斷的周昌,拿著摺子繼續念下去:“捐助功德款探花甘皇后百年白狐皮襖一件,捐助功德款榜眼白太妃百年紅毛水貂皮襖一件、捐助功德款狀元上官敏華、”
“錯啦,錯啦!”敏華沒等他念完,甩了文公公拉著她的手,便衝上去打斷,伸手去扯那本要人命的黃摺子。
周昌板了臉,冷聲地回道:“帝座之前不得喧譁,速速退下!”
正前方的皇帝正和美人調笑,轉頭笑問道:“盛楨,不要太嚴厲。小敏兒,錯在何處?”
敏華昂起頭,指著周昌,看著皇帝大聲解釋道:“錯了就是錯了,這功德款捐得最多的自然是皇帝哥哥,怎麼會是敏華?他一定是老胡塗了。”
皇帝傾臥的身子忽而坐直,睜開了眯縫的眼睛,銳光一閃而逝,他似笑非笑地問道:“哦,這又是何解?”
“敏華捐的不是皇帝哥哥你賞我買冰糖葫蘆兒串吃的嗎?它們自然都是皇帝哥哥的,怎麼會是敏華的,所以,他錯了!就是錯了!”敏華講到後面,跺腳不停,一派嬌蠻官家小姐脾氣。
上官誠氣得鬍子抖得像麻花,罵道:“不像話,忒不像話,成何體統!敏華,還不退下!”
敏華一番話倒讓躊躇滿志的周昌撲通一聲跪倒,磕頭不停:“臣罪該萬死,陛下恕罪。”然後就是請皇帝明鑑,擬摺子的是上官錦華,統計估算排位的是上官雪華,提點子的是上官敏華。
總之一句話,冒犯天威的是上官家的,與他晉山王世子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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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2章〖初善〗
上官錦華面色一白,看了一眼場中的周昌,亦要跪倒,被一旁的秦關月攔住。
皇帝揮退了他身旁的美人,形色不露於表,聲音不高不低不鹹不淡地問道:“愛卿何罪之有?”
輕輕六個字,讓周昌磕頭磕得更起勁。敏華走上前,歪著腦袋問道:“皇帝哥哥,你已經不怪他了,他為什麼還磕個不停啊?是因為敏華說他念錯了嗎?皇帝哥哥,是不是敏華又說錯話啦?”
皇帝微微一笑,向她招招手,讓她走到皇座上去。待她走到,無比自然地抱了放在腿上,輕笑道:“小敏兒今兒個可沒說錯話,周卿家,還不退下。”
周昌頂著磕出血漬的額頭,慘白著臉退回自己的位置,人人都瞧見他額頭冒出冷汗如小溪在流淌。
“來,告訴朕,誰教你這麼做的?”
“皇帝哥哥,你生氣了?”敏華微低眼皮,看著對方身上那個象徵著絕對皇權的龍頭,小聲地辯道,“你別生敏華的氣,敏華知道那是皇帝哥哥給敏華買冰糖葫蘆兒串吃的,可那些沒爹沒孃的孩子老可憐了,都沒銀子買棉襖沒銀子去私塾識字。
所以,敏華就把皇帝哥哥的銀子給捐了。”
皇帝忽然大笑,笑得胸膛也微微起伏。他伸手捏捏敏華的鼻子,道:“你個小鬼靈精,來,說說這學堂叫個什麼名兒才好。”
敏華咬著手指頭,摸著癟癟的肚子,可憐巴巴地望著龍桌上的御膳,道:“皇帝哥哥,敏華現在好餓,想不出來。皇帝哥哥自己想好不好?”
皇帝戲弄道:“想不出來不許吃東西。”
上官誠在下面急得直吹鬍子瞪眼:“還不快叩謝皇恩!”
“啊?”敏華苦惱地回頭找她老子求情,“爹爹,等敏華吃飽了再磕頭謝謝皇帝哥哥好不?回府你可得記著不能打敏華板子。”
上官誠眼睛一翻,差點暈厥。這會兒不只皇帝笑,殿內的人都失聲而笑。
敏華嗯嗯咳咳了一會兒,見笑聲仍不停,漲紅著臉大聲嚷嚷道:“笑什麼,敏華已經想出來了!三字經說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皇帝哥哥,就從這裡面定好不好?”
不少人都念著這最簡單最不能忘卻的三字經若有所思,敏華的眼角偷偷掃過那下面沉默似金傲骨如松的凜然男子,她總是不肯死心,想要繼續吸引他的目光,哪怕散發出自身的光芒意味著鍘刀一天天逼近。
皇帝金口一開,道:“好,就取初善二字,定為初善堂。”
那文公公是個機伶的主,幾乎皇帝剛說完,燙金宣紙已鋪開,沾滿濃墨的金筆已備好。皇帝沒有接過筆,對敏華道:“讓朕瞧瞧小敏兒的字。”
敏華咯咯一笑,從荷包裡掏出自己的小印章,狡猾地說道:“皇帝哥哥代敏華寫可好?敏華來加印,這樣就沒人笑話敏華的字難看了。”
皇帝一愣,再次大笑,取筆重新沾飽了墨,在紙上三字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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