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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有點急了,說:“我還沒看幾點呢,你自己也沒看,你憑什麼就認定我輸了?”
我說:“還用看啊,抓的就是凱子嘛。你家一個8一個2一個J(我們這裡玩三公,花牌代表是10,在瞪眼裡有時候代表是0,也有的代表是1,看玩的人之間如何約定)的癟十,我就不用看了,我是莊家,癟十也殺你。”
他不信,翻開一看,果然和我說的一樣。他疑惑地看著我說:“這把不算,再來一把。”
我說:“好啊,你這把押什麼?”
他把撲克搶過去自己亂洗了一通,問我:“你說押什麼?”
我把健哥放在桌子上的煙放在他面前,說:“這個算你押的。”
說完,我把撲克收回來,在手裡倒騰了幾下,讓他切牌。他切完了按著牌說:“你這次慢點發。”
我說:“好啊,我上次好像也不快嘛。”
我用極慢的速度一家家派完牌,派完了順手把他面前的煙拿回來放在我自己面前,說:“這煙歸我了。”
他第一反應是掀自己的牌看,他的牌是個5、5、10的癟十。他抬起頭,看著我,還是不能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說:“不行,再來一把,我繼續押。”說著話,他把健哥桌子上一臺計算器擺在了自己門前,代表籌碼。
這一次我正準備派牌的時候,他攔住我說:“不用你發,我們自己抓。”
我說:“好啊,自己抓吧。”健哥配合著去把出門的牌抓到一邊放在桌子上,然後他自己抓了一張,小艾緊接著抓了一張,我抓一張。兩圍還沒抓完,我把他面前的計算器拿走。
他急了,說:“沒抓完呢。”因為他在我前面抓牌,他的手裡的兩張牌是4、5,他把牌亮在桌子上。
我說:“那你以為還能給你去個10啊?”健哥還是微笑著不說話,把出門的抓走,自己抓走一張。小艾抓了最後一張死活不開啟,用右手把牌按在桌子上,左手搭在右手上,一點點掀開牌角說:“一副撲克裡那麼多10(大小王當時沒拿出來,算J、Q、K的話一共是18張10),我就不信我抓不到。”
我笑著對他說:“別看了,是個方塊A,你還癟十。”說話的工夫,他終於把牌掀開了,果然和我說的一樣,是個方塊A。
他使勁把牌摔在桌子上說:“他媽的,見鬼了,真是個方片A,再來一把。”健哥看他有點認真了,伸手拉了他一把說:“行了,再來一把,你就得被老三把家底騙光了。走,咱們吃飯去。”小艾聽健哥這麼說,就不再堅持,衝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後,我們三個人去了餐廳。
其實我騙他們的辦法是最簡單的,就在自己洗牌的時候,把一些牌洗成固定的順序,放在那裡等他們切牌。比如最後一把小艾的4、5、A(具體什麼牌要看現場情況,隨便找出你能看到的三張牌可以配成癟十就可以了),我洗的時候就把這三張牌洗在最上面,抽拉牌的時候,在這三張牌兩兩之間分別洗進去三張牌。他們切完牌以後,我利用手法,改變發牌次序。如果切出來的是7,從天門發起,我就從底下帶一張到最上面,把最下面一張牌發給天門,4發給末門。如果切出來是9,從我家發起,我就從下邊帶三張牌上來。總之,不管怎麼發,都可以把4、5、A發到小艾家。這個手法很簡單,卻很實用,就是個洗牌的技巧。
酒桌上,小艾和我說:“老三,我先自罰三杯,為了剛才言語的不周到。其實我是為了給你增加壓力,並沒有真要碰你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在有人威脅的情況下,是不是會發揮失常。”
我半吹牛半認真地說:“有人威脅?在任何一個賭局上玩,要是出千暴露了的話,那周圍的人不都是威脅嗎,怕的話誰去出千啊?”
他點頭說:“也是這個道理,那就算兄弟魯莽了,先喝三杯給你老三道歉。”
說著話,自己倒酒,仰頭連幹了三杯。
我一看,這小子好酒量。但是我也沒忘記損他幾句,我說:“你是不是好幾天沒喝酒了,叫酒給虧的,自己找理由喝酒啊?”
他一聽,拍著我的肩膀說:“老三,你說得太對了。”那天他總勸我喝酒,差點沒把我給灌趴下。就這樣,我倆開始交往了起來。
當然了,在健哥桌上贏的羊角錘、香菸,還有計算器都是說著玩的,並不是真的要贏走,只是後來小艾真的用這個羊角錘把一個出千的小子的指頭給敲碎了。這件事讓我後悔好幾天,當時既然贏了,咋不把那個羊角錘提走呢?回家釘個釘子修理個啥的也蠻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