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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既已透過姓氏,嶽倩倩並曾識破毒面,解救了自己一次危難;則在此相會之下,怎能再故作高傲地,不予理會?
故而,嶽倩倩一進店門,沈宗儀便座位上站起身形,抱拳相迎。
他以為嶽倩倩必來與他同座,甚至會淺怒佯嗔地,質問他為何不告而別?
誰知他居然把事料錯?
嶽倩倩入店之後,本是面帶嫣然微笑地,向東西窗下緩步走去。
但在發現沈宗儀,並與他目光相觸,便立即把臉色一沉,凜若冰霜地,一拉著白嬤嬤掉頭轉向,走往西面窗下落座。
這一手,著實出於意外,把沈宗儀弄得幾乎無法下臺。(活該!)
他俊臉之上,烘的一熱,連耳根步位,都自覺得有些發燙!
趕緊放開那抱拳迎人的一雙手兒,訕訕坐了回去。
人雖坐下,但頭兒也隨著低垂,不趕遽然抬起。
沈宗儀怕什麼?
他怕兩樣東西,一樣是怕嶽倩倩的冷漠臉色,另一樣是四座酒客發現他似乎自作多情,受了嶽倩倩的冷落,紛紛集中投射的嘲笑目光。
白嬤嬤是老江湖,於進店後,對酒店中的一切人事,全都留上了神。
她才一落座,便向嶽倩倩低壓語音,含笑說道:“倩倩,你這一招果然厲害,沈相公已然在臉紅脖子粗了,不知道他會不會惱羞成怒?……”
嶽倩倩低低“哼”了一聲,秀眉雙軒,冷笑說道:“讓他氣去,他已把我氣得半死,我已打定主意,從今天開始,要好好給他點氣受受……”
白嬤嬤笑道:“你的主意雖妙,但到頭來,總得有人轉圜……”
嶽倩倩搖頭道:“不必設法轉圜……”
這時,店家過來招呼,嶽倩倩要了酒菜,繼續對自嬤嬤說道:“白嬤嬤,你不要去看他也不要理他,讓他去獨生悶氣最好,倘若被他看出我們是故意如此,更會自以為了不起地,把架子端起來了。”
白嬤嬤笑道:“好,我就照你話兒,作個臺下看戲之人到看你們臺上人的這出戏兒,怎樣唱法,是喜劇,還是悲劇?”
她們互相低語之際,沈宗儀已把桌上的一大壺酒兒,喝了個乾乾淨淨!
舉杯消愁愁更愁,則舉杯解悶,自然也難免會更悶了!
沈宗儀心中既悶,又覺得有點冤枉……
因為,上次他確實以為“無情劍客”蕭揚是殺馬之人,想為嶽倩倩查究,才匆匆追去,並非不告面別。
此刻嶽倩倩冷漠神情,顯然是為此生氣了,要不要主動過去,解釋一下,還是對此女不再理睬?……
沈宗儀翻來覆去,不斷尋思,不斷考慮……
終於在獨自把一壺悶酒,喝完之際,下了決心!
他再度起身來,準備向嶽倩倩說明一切……
誰知他剛剛站起身形,店門外又有一人,匆匆走入。
沈宗儀一見來人,便雙眉微展,又復坐了下去。
因為來人正是那新近與自己結交,一身酒漬一口蒜味,根本不修邊幅,但卻文武雙絕,彷佛在當世武林中,極具聲威地位的吳天才!
吳天才別料曾對沈宗儀說準於午前到此處相會,因生平決對不輕然諾,倘若來到,便是失卻“福星”佑護,身遭不測,甚至於業已進了替死城,請他不必久等。
沈宗儀等到黃昏,仍未見吳天才到來,心中不禁為他暗暗擔心,決定在這“駐馬集”的“五福客棧”之中,多等一日。
如今,突見吳天才安然無恙趕到,心中大喜之下,遂暫時把受了嶽倩倩白眼—事撇開。
吳天才進店後,一眼瞥見沈宗儀,不禁喜出望外地,邊自搶步走過,邊自含笑說道:‘沈兄,想不到你竟還在此等我?吳天才曾雲今日午前不到,定是身遭大厄,你怎麼不以為我沒有你這位“福星”佑護,業已去往枉死城中走一回呢?”
沈宗儀請吳天才坐下,命店家添菜酒後,揚眉笑道:“那些魑魅魍魎的鬼域伎倆,最多隻能略為阻撓吳兄,那裡會對你構成嚴重威協,小弟知曉吳兄必來……”
吳天才微微一笑,搖手截斷了沈宗儀的話頭說道:“沈兄你猜錯了,我之遲來的原故,並非遇上甚麼魑魅魍魎以鬼域伎倆阻撓,而是追人追得太遠,我們別後迄今,吳天才最少賓士了八百里路呢!”
沈宗儀“哦”了一聲,目注吳天才揚眉問道:“吳兄這趟路兒,著實跑得不近,但不知為了何事,追的何人?”
吳天才笑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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