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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四凶’的‘孤獨先生’獨孤耿……”
袁五空“哎呀”一聲,雙眉緊蹙說道:“風聞這位‘孤獨先生‘獨孤耿’,名如其人。十分耿介孤獨,落落寡合,無論隱居在那處名山大川時,所居百丈之內,均定名為‘孤獨洞天’,從來不容外人來……”
羅天行不等袁五空再往下說,便即介面說道:“袁兄所說,雖是實情,但那‘孤獨先生’獨孤耿,是我至交,更與‘血河夜叉’,有不解之仇,一聞我與令孤菁在此相鬥,定必應邀出山,星夜趕來。”
話完,解下自己所用劍柄上所繫黃白相間的異常絲穗,向袁五空遞過。
袁五空接過一看,發覺劍穗的色澤質料,均異乎尋常,遂揚眉問道:“這是信物?”
羅天行點頭道:“袁兄到了‘崆峒’,先尋一座名叫‘紫涵峰’的峰頭,‘孤獨洞天’便在峰下幽壑之內,倘若遇著甚擋,口中請高吟柳宗元‘千山烏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之句,只消等那‘孤獨先生’獨孤耿出現,交過劍穗,說明來意,便可如願的了。”
袁五空記下羅天行所說重點,至於柳宗元的那首絕句,他從小已背得滾瓜爛熟,一提便知,已毋需再予強記,於是他收起劍穗道:“好,我跑這道路兒,但回來時……”
向百勝在一旁介面笑道:“‘養天莊’就在‘白水鎮’西,但袁大俠與‘孤獨先生’,只要一到‘白水鎮’,向百勝自會差人迎接。”
袁五空“哼”了一聲,向百勝又對他抱拳陪笑道:“至於適才向百勝小弄狡猾,開罪之處,尚請袁大俠海量相寬……”
袁五空苦笑一聲,截斷向百勝的話頭道:“些許小事,不必再提,就請向師爺準備一匹好馬,免得遠去崆峒,耽延時日。”
向百勝說笑道:“‘養天莊’內,好馬極多,袁大俠不妨暫騎我的‘火騮紅’,再把南宮莊主的‘烏雲蓋雪’帶去,充作‘孤獨先生’獨孤耿的坐騎。”
轉瞬,三人四騎,如矢連發。
就在“滄溟羽士”羅天行,與“七指大聖”袁五空,雙雙跟隨向百勝去後,暗影中轉出一人,併發出一聲幽幽嘆息!
這人,身材不高,但卻寬袍博袖,臉上也蒙著一方黑巾,不願使人認出他的廬山面目。
他在那聲幽幽嘆息之後,搖頭自語說道:“幾多豪俊客,都是劫中人,他們不是為名,便是為利,不是為情,便是為仇,以我一人之力,勸不勸得醒這麼多痴迷?能夠度過卻幾人,逃出這場劫數?……”
自語了後,又是一聲充滿悲天憫人意味的播頭嘆息…
※ ※ ※
風在停,雨在歇,人……人在掙扎……
風是驟起狂風,雨是狂噴血雨……
人則原本有“巧手天尊”郭慕石,和“鬼斧神弓”吳天才兩人,如今卻只勝下吳天才一個。
因為郭基石死後猶下辣手自己把自己炸成了灰,如今,爆炸狂風停後,四噴血雨歇後,在地下掙扎的,自然是那吳天才了!
前文曾經交代,吳天才不修邊幅,除了滿口蒜味之外,所穿那件長衫也幾乎終年不換,堆滿了酒漬風塵!
但如今,蒜味似沒有了,身上也換了一件鮮豔長袍!
不是吳天才突然愛潔,是他口中的蒜味,被四外的血腥氣味所掩,身上那件長袍,更沾滿了鮮紅血漬!
這些血,是吳天才自己的血?還是郭慕石的血?
兩者都有,因吳天才雖功力絕高,心思絕快,但他畢竟是人,不是神,在那近距離,出乎意料的道受奇襲之下,他不可能逃得過郭慕石的死後反擊!
但兵法有云:“善陣者,不敗,善敗者,不亂!”
吳天才深明此理,既已身處危機,絕無幸理,他便在危急中,力持鎮定,企圖把自己所付出的代價,減低到最小程度!
一口真氣提處,護住了足以致命的當前各大要穴,並以“流雲雙袖”,疑足功勁拂出!
爆炸勁力太強,超過了苦煉玄功,吳天才仍被震得在血泊中,頹然暈例!
等到他緩緩醒來,掙扎起立,這位相當瀟酒的“鬼斧神弓”,變得不瀟灑了!
身上的零碎傷痕,簡直數不清,幾乎多到近百處的光景!
左手,無名指和小指,斷去了三分之二,大概已化灰飛滅!
臉上也缺了一支右耳,整個臉龐兒都血紅得與戲臺上的關壯繆,或乾德君趙匡胤媲美!
吳天才甦醒起立,審視自己的傷勢後,根本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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