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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陳天宇問道:“家父也住在衙門裡嗎?”龍靈矯道:“不,他在外邊租有房子,明日是福大帥約他談話,聽說他很快就可以再回薩迦了。”
第二日一早,陳天宇、龍靈矯去見福康安,留下幽萍在龍家等候。駐藏大臣的衙門就設在拉薩市中心大昭寺附近,路上龍靈矯問起冰川天女的一些事情,陳天宇儘自己所知的說了,龍靈矯更是暗暗稱異。
到了府衙,龍靈矯叫陳天宇在簽押房稍候,過了一陣,裡面的侍從傳出話來,叫陳天宇進去。陳天宇踏上石階,便聽得龍靈矯的笑聲道:“陳大人,我說你今日有意外的驚喜之事,你不相信,你看是誰來了?”陳天宇走進屋內,只見一個年約四旬的滿洲貴官坐在中堂,雙目炯炯,眉字之間卻似隱有重憂。坐在這貴官旁邊的人,正是陳天宇的父親陳定基。
陳定基喜出望外,叫道:“字兒,快來拜見福大帥。”陳天宇依官場之禮,見過了福康安之後,侍立在父親身邊。福康安望了陳天宇一眼,道:“令郎一表人材,雛鳳清如老風聲,將來的功名富貴,我看定在老大人之上,可喜可賀呀!”陳定基道:“全仗大帥栽培。”陳天宇對這套官場應酬,心中甚是厭煩,不待福康安問活,便道:“福大帥,有一個人託我帶一件東西給你。”
福康安詫道:“有人託你帶東西給我?什麼東西?’陳天宇從懷中掏出白衣少年給他的那個錦盒,雙手捧上,福康安開啟錦盒,內裹乃是一份文書,福康安展開一看,,面色倏變,忽地按著那份文書,問道:“這是誰交給你的?”面上現出又驚又喜的神情,陳定基惴惴不安,望著兒子。
陳天宇道:“是一位在路上相遇的少年書生託的。”陳定基不知這是什麼東西,心中暗罵兒子荒唐,怎好隨便將陌生人所託的東西交給福康安。福康安卻並不發怒,只向龍靈矯招一招手,示意叫他來看,龍靈矯瞥了一眼,道:“福大帥,你的心事可放下來了,哈,陳公子,你這位朋友可幫了我們不少忙呀!”
陳定基莫明所以,只聽得福康安道:“這事情奇怪透了,陳兄,你說實話,你那位朋友是什麼人?”陳天宇道:“萍水相逢,我還未知道他的來歷。”龍靈矯道:“那還用說,定然是位大有本領的人,但據我看來,這文書不是他盜的。”福康安道:“怎樣見得?”龍靈矯道:“若然是他所盜。他就不會轉彎抹角的託人送回來了。”福康安沉吟不語,龍靈矯道:“這類的江湖異人,行事多出入意外,我看陳公子所說的也是實情,大帥不必查問了。咱們正有用著陳公子之處呢!”福康安翟然說道:”不錯,咱們還是商量怎樣迎接金本巴瓶的事要緊,陳兄,請坐。”
陳定基按捺不住,間道:“敢問大帥,那是什麼文書?”福康安道:“是皇上御製,八百里加緊送來的詔書。”陳定基“啊呀”一聲,面如土色,既然是這樣緊要的文書,何以會到了陌生人的手上,而且又轉到了自己兒子的手中?心中七上八落,不知是禍是福。只聽得福康安又道:“詔書上寫明由京中護送來的金本巴瓶,將經由哪條路線,每日在何處歇宿的日程也寫得清清楚楚,按這日程,準定在明年大年初一,送到拉薩,要我們郊迎五百里,送到拉薩之後,將供奉在大昭寺。一應儀式,也都在詔書上註明了。我自上次的邪報,已知道金瓶即將離京,正在焦慮,何以這份詔書還不送到,又不敢請示,現在可安心了。”
陳定基嚇得冷汗都流出來,怔怔地望著那個錦盒,又看看兒子。只聽得福康安續道:“只是如此一來,顯明這份詔書曾在途中被人劫了,送詔書的侍衛,下落也還不知,將來皇上追究,這罪名也著實不輕。”龍靈矯道:“大帥放心,這份詔書已到了我們手上,將來待侍衛到時,咱們就當是他送來的好了。他也怕擔當不起護衛不力的罪名呵!這詔書曾在中途失去的事情,一定不會讓皇上知道的。”福康安道:“你怎知那道詔書的侍衛是死是生?”龍靈矯道:“若然是死,依江湖上的規矩,既然送來錦盒,盒中還當附有匕首或其它報警的東西。”福康安“哼”了一聲,依這種江湖上的規矩,他實在不大相信,但事已如此,也只好由之了。
龍靈矯道:“我倒是擔心,金瓶會不會在中途失事?”福康安道:“一定不能出事!若然出事,我們駐藏官員的頭,都要被砍掉!龍先生,你看,咱們好不好按照原來的計劃迎接金瓶?”他可不知,這計劃的草案,也已經給冰川天女盜去。若然知道,恐怕更要嚇死。
龍靈矯沉吟半晌,忽地瞥了陳天宇一眼,道:“仍按原來的計劃迎接金瓶,只是略有修改。”福康安道:“怎麼修改?”龍靈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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