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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也要多多安撫,這樣才能讓大家感到沒有被生活遺棄,重新樹立生活的信心。
李偉卻一直悶悶不樂。對於幫助小曼,他本來是出於真心的,沒想到卻被張洪生利用了。而且,更令他感到傷心的是,小曼竟然想到用那樣的方式去感謝自己。他一直在考慮著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現在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一沒當官,二沒權勢,為什麼會被人炒作得如此的“跑火”?在剛開始的時候,得到人家的恭維和吹捧,他曾經有沾沾自喜甚至自豪的感覺,但是現在,那樣的感覺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煩躁和苦悶。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從前那個樸實安逸的李偉到哪兒去了?他想到了鐵牛競爭老城區改造專案的事,想到了胡小飛賴著修理費不給的事,又想到了張洪生以幫助小曼為由要脅他去李書記那裡說情的事,覺得腦子都亂成了一鍋粥。這一切,是因為當了李書記的司機之後才改變的嗎?為什麼自己的命運要維繫於他人的身上?他想到前幾天去找寬寬替張洪生說情的情景,現在想來,真是不堪回首——
那天,寬寬照例把李偉約到那套公寓樓裡。寬寬把房間裡的空調開得大大的,極力給房間營造一個溫暖如春的氛圍。寬寬的精神看上去很好,一如每次與李偉約會的時候。李偉的情緒卻有點低沉,對於寬寬的興奮無動於衷,彷彿她是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似的。寬寬察覺到了李偉的情緒反常,便問:
“小偉,你有心事?”
李偉支吾道:“啊?哦,沒有。”
寬寬說:“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說嗎?”
李偉思慮良久,這才說:“姐,有一個事,想請你幫忙,可又怕你不答應,所以一直想說而又不敢說。”
寬寬笑道:“有什麼事就直說嘛,在我面前還用遮三掩四的?”
李偉鼓足勇氣,說:“姐,這事呢,是我欠著了別人一個人情。我知道本不該跟你說,可是這事擱在心裡,總讓我寢食難安。”
“究竟什麼事啊?你先說說。”
“是這樣的。A區的張洪生區長,跟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前段時間,我請他幫了我一個忙,幫助接待處老黃的女兒找了一份工作。你知道的,老黃家裡條件十分困難,老黃死後,他家裡就徹底沒有經濟來源了,生活都成問題,所以我才找到張區長,讓他幫忙解決他女兒的工作問題。可是,張區長也向我提了個要求,要讓我在你面前幫他求個情,說今年的區縣班子換屆,他想上一個臺階。我當時迫於無奈,就答應他了,事後也很後悔。因此,這件事就一直困擾著我,覺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說完了?”寬寬靜靜地聽著,待李偉說完,就問,“所以,你就因為這事一直悶悶不樂?”
“是的。”
寬寬語氣平淡地說:“小偉,我知道你此時的心情。老黃的事我也聽說了,他家的情況的確值得同情,你想方設法幫助他們家,也是應該的,說明了你為人正直善良,沒有丟掉工人階級的本色,這一點我很支援,也很欣慰。至於張洪生的事,屬於市委班子集體研究的範圍,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所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市委會拿出一個公正合理的研究結果出來的。”
“可是,”李偉見寬寬說得輕描淡寫,有點著急,“可是我已經答應過他,要聽聽你的意見。”
寬寬說:“這事沒什麼可是。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兩碼事,我從不在私人場合談論工作的事,在市委研究之前,也不會隨便許諾什麼。”
李偉頓時垂頭喪氣,自言自語說道:“他聽不到你的意見,就肯定不會真心幫小曼的忙,那我就無法在她們母女兩面前交待,也無法在機械廠的老工人師傅面前交待了。”
寬寬愣了一下,松馳的臉上緊繃了起來,嚴肅地說:“小偉,你今天是怎麼了?我以前就告訴過你,不能打聽也不要插手我工作中的任何問題,你忘了?我是書記,必須以身作責,不能搞一言堂。如果不經研究就對這些重大問題進行拍板打保票,那別人會怎麼說我?我今後的工作還怎麼開展?”
李偉腦子十分混亂,眼前淨是老黃枯瘦的臉和黃嫂母女哭哭啼啼的神情。他央求道:“姐,算我求你了。張洪生這事請你一定要幫一幫我,讓我度過這個難關,下次我再也不做這樣的混賬事了。”
寬寬沉吟片刻,見李偉竟然這樣低三下四地求自己,心裡一軟,便嫣然一笑,說:“小偉,你看你,放輕鬆點。堂堂一個七尺漢子,不要可憐巴巴的。——既然這樣,那我就破例一次,跟你說一說關於區縣班子換屆的事吧。你說說,張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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