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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嫿說到最後,聲音陡然加重,目光森寒的睨了南宮珏一眼,轉而輕眨了下眼睛,纖長的睫毛上溢起淡淡的淚花,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她將袖子裡一張白色紙箋拿出來,乖巧的遞給老太太,然後默然站在旁輕聲落淚。
老太太一拿到這張紙箋,心裡的石頭一下子落了地,看來她相信的嫿兒,真的不是那種人,此時,南宮昊天臉上似乎浮現一層欣慰,還有些愧疚,嫿兒能拿出證據,說明她不是那種人,他竟不信任她。
南宮珏這下子,突然瞪大眼睛,轉眸睨向南宮嫿,“你胡說,離郡王怎麼可能幫你?”
離郡王不是說他喜歡神秘,要她把眼睛蒙上,還說他根本不喜歡南宮嫿,叫她不必借南宮嫿的身份邀請他?
而且,離郡王是和南宮嫿一起衝進房抓姦的,難不成,她被他們倆設計了?想到這裡,南宮珏如同墜入冰窖,渾身被凍得直打哆嗦,眼睛睜得大大的,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
這下子,蘇姨娘的心好像被油鍋熬著一樣,又疼又辣,她緊緊捂著胸,怔得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老太太冷冷睨了蘇姨娘一眼,緩緩將那紙箋開啟,沉聲念道:“致郡王楚汐:自上次在守國寺初見,小女子就對你暗生情愫,念念不忘,今有緣在伯府相見,小女子真誠相邀郡王后院東廂房一見,如有打擾,還請郡王見諒,北麓侯府南宮嫿敬上!”
老太太一念完這首詩,當即氣得火冒三丈,南宮昊天也陡地起身,一把奪過老太太手中的紙箋,仔細看了一眼上邊的字跡,發現不是南宮珏寫的,當即一臉的疑惑。
南宮嫿見狀,忙上前解釋道:“爹爹,據離郡王說,他在收到這張紙箋時,也嚇了一跳,以為咱們南宮家的嫡女德行竟如此敗壞,他當即派人去後院準備回絕我,可他的貼身侍衛朧華到了後院,卻遇到的是珏兒,珏兒見朧華來了,以為離郡王也來了,忙迎了上去。朧華見是珏兒,一下子明白這紙箋並非我所寫,就質問珏兒,珏兒就和朧華坦白了這件事,然後朧華就告訴珏兒,郡王不喜歡女子如此不守婦德,這件事他就讓沒看見,叫珏兒別再等了,他不會來。但珏兒不依,偏要見著離郡王,朧華沒辦法,只好替她再去問一次離郡王的意思,那時候離郡王正好碰到我,就將此事告訴我,還把紙箋給了我。我原本是不想把紙箋拿出來的,可妹妹非要逼我到絕境,我沒有辦法,只好拿了出來,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沒用,管不住妹妹,害她名聲受損,被那麼多人看了身子。爹爹,您要怪就怪我,千萬別怪妹妹,她還小,不懂事,誰不想嫁個好郎君,她想借用我的身份,無非怕自己是庶女離郡王不去,她並非想真正陷害我,請爹爹原諒珏兒。”
南宮嫿表面在替南宮珏說話,可說出來的事實卻讓老太太和南宮昊天大為光火,不待兩人反應,南宮嫿繼續添把柴,一臉難受的道:“我想,在我遇到離郡王的時候,喝醉了的袁主簿正好逛到後院,誤打誤撞進了東廂房,東廂房那麼黑,又沒點燭火,妹妹以為袁公子就是離郡王,所以才脫了衣裳,幸好沒出什麼大事,否則我這姐姐真會內疚一輩子的。還有,爹爹,這紙箋上的字跡雖不是妹妹親筆所寫,卻是她身邊的二等丫鬟桂枝所寫。玉萼和桂枝打小走得近,熟悉桂枝的字跡,且珏兒當著朧華的面坦白紙箋為她所寫,只是借了我嫡女的身份……抬高自己。哎,如今只是可惜,當時那麼多人看到這件事,為了咱們侯府,嫿兒認為這件事萬不能鬧大,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原諒妹妹算了。”
“什麼?”南宮昊天這下終於聽明白了,當即走到南宮珏面前,一腳朝南宮珏踢去,將南宮珏踢了個底朝天,憤懣的把手中的紙箋揉成一團,狠狠捏在手裡,青筋都快爆裂出來,“好你個心腸歹毒的東西!竟利用侯府嫡女的身份勾引高高在上的郡王,你個不要臉的東西,小小年紀,竟如此放浪,巴不得爬上郡王的床,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這樣的人,人家離郡王根本瞧不上,你以為你有點美貌就敢動手段誆人家?說難聽點你這叫下賤!還殘害自己的姐姐,破壞你姐姐的名聲,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咱們侯府培養的嫡女有多不堪!”
“爹爹,我……我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這……”南宮珏被踢中腳部,登時疼得面色發白,她嚇得渾身發冷,沒想到離郡王竟和著南宮嫿來害自己。
蘇姨娘見狀,忙滾著撲到南宮珏面前,朝她狠狠使了個眼色,沉聲道:“珏兒,你別緊張,慢慢說,是不是桂枝那小賤人自己想爬離郡王的床,所以才陷害你?桂枝在哪裡,給我滾出來!敢陷害侯府千金,小心我把你用油鍋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