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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見南宮嫿執意如此,知道她是有意相讓,心裡不得不讚嘆她高潔的品性,便道:“侯府有此女,真是南宮昊天的福分,既然你不願意,朕就不強求,剛才之事,權當一個笑話吧。”
皇帝這麼一說,皇后等人的心終於放鬆下來,不過皇后卻歉意的看向南宮嫿,這孩子就是體貼人,知道為人著想,將來一定會遇到真心疼她的人,她必有後福。
皇帝說完,看向祁翊,發現他只是微微帶笑,唇紅齒白,目光溫潤,“祁世子,你怎麼看?”
祁翊爾雅微笑:“嗯,的確太小了,臣還可以——再等兩年。”
咦?皇帝沒聽懂,不知道祁翊這個等字指的是棲霞還是南宮嫿,棲霞公主也是滿目的疑惑,南宮嫿心裡則咯噔一下。
祁翊說話總是有些高深莫測,令人一直回味一直思考,皇帝又道:“那世子心中可有屬意的人?”
祁翊沉默半晌,似若有所思的抬眸,思緒回到某個月色旖旎的夜晚,睫羽輕瞼:“有的人,見過一次,這一輩子都不會忘。”
很明顯,祁世子有中意的女人,但是他沒說是誰,皇帝聽了,便朗聲一笑,“祁世子難得有向大家敞露心扉的時候,祁世子說話總是這般難懂,朕也樂意由大家去猜,這樣才有意思。”
皇帝也不逼祁翊說出來,他認為,兒女自有自己的緣分,如果棲霞和祁翊真沒緣分,勉強在一起害的只能是棲霞,所以他很少試探祁翊,祁翊有自己的想法,十八歲還未定親,可見他是在等心中的女子,就像他一樣。
男人總是很懂男人,皇帝不問,其他人只好強壓下心中的疑惑,不過南宮嫿給皇帝皇后臺階下,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她本可以直接求皇上賜婚,但她卻拒絕了,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
在外邊聽到的南宮昊天則是遺憾的搖了搖頭,嫿兒這麼做是有深意的,如今棲霞喜歡世子,嫿兒如果同意婚事,那就等於得罪皇家,他南宮府得罪不起,只是可惜了嫿兒,本應配得上祁世子的。
這時,一直冷冷挑眉的琳琅公主看不慣棲霞受冷落,她在狠狠剜了眼南宮嫿後,起身又挑釁的道:“南宮姑娘,本公主對剛才輕易打賭的事向你道歉,這個賭約只是個玩笑,但只是一支舞怎能判定高低?從你的舞姿可以看出,你身體不那麼柔弱,有深厚的舞蹈功底。這樣,舞跳過了,你和我妹妹比比射箭,如何?”
又要比,南宮嫿知道今天琳琅公主是盯上她了,琳琅公主那雙眼睛像極了嗜血的豹子,眼裡蘊著極深的恨意,她不滿棲霞公主輸給自己,想棲霞公主扳回一局。
南宮嫿嫣然一笑,溫和的道:“嫿兒箭術不精,不過以前隨師父學過,陪公主儘儘興是應該的。”
琳琅公主卻冷然一笑,誰不知道棲霞公主的箭術超群,宮中任何女子都比不上她,雖然比不得男人,但在這些柔弱無骨的女人面前,棲霞公主就是最厲害的。
棲霞此時也抬起雙眸,目光黝深的看向南宮嫿,她篡緊拳頭,剛才輸給她,是她此生最大的恥辱,她一定要從箭術上扳回來。
皇帝平時生活除了奏摺全是女人,本就無聊,如今有人比試,他自然是笑呵呵的道:“你們權當切磋會友,讓朕們也開懷開懷。”
棲霞公主淡然站起身,凌厲的冷揮衣袍,便走到大殿上,目光錚錚然的盯著南宮嫿,這時,常青山已吩咐人把射箭的弓箭、靶子等抬進來,一排排黑色的弓箭泛著陣陣寒光,整齊的排在大殿之上。
南宮嫿與棲霞並排而站,棲霞略顯冷清,南宮嫿即始終溫婉帶笑,前方五丈外一共有兩個黃色的靶子,南宮嫿和棲霞站線上外,三柱香內,誰射中紅心多,誰勝。
琳琅公主一臉的得意,這一次,定要為皇族扳回面子,否則別人會說堂堂皇族沒人才,一個公主竟輸給一個黃毛丫頭。
箭靶上有紅圈,紅圈越往中間越小,最後便是一顆硃砂痣般的大小,按兩人一人一箭的規矩來,此時,所有人都看向場中,沒想到南宮嫿還會射箭,當真出乎眾人的意料。
不過,妃嬪們知道棲霞的本事,一般武將的千金都比不過她,這一次,南宮嫿一定會輸,但也有人心中懷疑的,剛才在跳舞時,大家都以為南宮嫿會輸,她卻贏得那麼漂亮,說不定這女孩子還有其他的技藝,不能小覷。
棲霞握緊弓箭,面容繃緊,紅唇冷揚,一派皇室風骨的模樣,在常青山喊開始後,她往後仰了仰身子,目光凌厲,嘩的一聲一箭射出去,只聽“嗖”的一聲,那離弦之箭射中八環。
八環已經是很難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