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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分了一點。
我呆呆坐著。表面無動,可心裡頭掙扎得天翻地覆。
“你在發什麼呆?!”舒馬茲楊不悅地合掌拍了一下。
我震了一下,看看他。咬緊著牙,跟著節拍器,從最基礎開始。
聽著節拍器單調的嗒嗒聲,好像又回到小時候學鋼琴的那光景。想著想著岔了神,手背忽然輕輕吃痛。
“專心一點!”舒馬茲楊拿著指揮棒,當我出錯時,毫不留情便打過來。
心中那種恥辱更難說明了。
“我不是小孩子,舒馬茲楊先生。”我忍不住。
“我沒當你是。”
“可是——”我望著他手中的指揮棒。
“我已經跟你說過,你這輩子最多當個鋼琴老師就已經很不錯,可是你硬是不肯死心。礙於曼因坦教授的關係,我不得不收你。如果你對我不滿,儘管請便:如果你想跟著我,就照我的規矩來。”
我的心激烈的跳,兩旁太陽穴充著血。這個人這樣的惡毒傲慢,我一點都不同情他受的那些樂評家惡意的批評了。
但想想,這原是我最要命的缺點,舒馬茲楊的不留情面於我自尊有損,但也有他的道理吧。
我不需要替他找理由的。但不這樣,我怕我會失控;到最後,連到柏林來的理由都模糊了。
也只有咬著牙忍耐了。
天天這樣咬著牙關練習,結果很快我就覺得牙根痠痛得不得了。
所以下課後我沒回家,跑到自由大學找杜介廷。我想見他,尋找一點安慰。我想他抱著我溫暖我,給我輕輕的吻。
這時候,他多半會在他慣常去的咖啡館。果不其然,我在上回我們去的那家咖啡館找到了他。
他不是一個人。和一個女孩面對面坐在一起,正在互相對著彼此笑。笑容很好,好似天和地中間就只剩下他們這兩個。
我抽口氣。當然沒有像言情片的女主角那樣掉頭走掉。
我走過去,拍拍杜介廷的肩膀。笑容就勾起來。
“理兒!”杜介廷好不驚喜,一下就攬住我。“怎麼突然來了?!”想起他對面的同伴,柔聲說:“來,給你介紹。這是我大學的學妹,章芷蕙。芷蕙,這是理兒。”
“你好。”我看著章芷蕙烏黑滑溜的長髮,長睫毛娃娃似的大眼睛,圓潤的兩頰及紅嫩飽滿的嘴巴。
東方人喜歡這種柔情似水型的;就是西方男子也會戀戀那嫵媚溫柔的女人味。
我屬於個性的美,只落顯出稜角。
發現自己下意識在比較,我的心往下沉一公分。
這意味著我在意。在意什麼?模模糊糊的。
那滋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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