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睡覺,算是服了她,
李紅一進廚房就膩著安德魯,也不去梳洗,虎視耽耽的,不會太形於色,但足夠讓人看清她的“主權”就是。
我很明白,一點都不會嗤之以鼻。換作是杜介廷,我也不放心他跟李紅單獨相處超過十分鐘。
“你起來了?我正跟理兒在聊天呢。”安德魯一手環住李紅的腰,親了親她。
“聊什麼?”李紅將他還在喝的咖啡拿過去喝了起來。
“聊音樂。”沒了咖啡在手,安德魯兩隻手乾脆全環住李紅,低俯吻她的脖子。“我剛剛才知道理兒是‘舒馬茲音樂學院’的高材生。了不起!”
他的態度儘管戲謔,但也不諷刺就是。李紅說:“你真的進去了?跟誰學習?”
顯然李紅並不看好我。也難怪,我自己也不看好我自己。
“舒馬茲楊。”回答得也就無所謂。
“他?”李紅的反應令我意外。她像是一呆,眼底竟有一縷豔羨。
安德魯倒可惜般叫起來:“怎麼是他!他已經過氣了。好歹也要跟著卡爾奧爾夫或者施萊爾才有前途。”
說得中肯,而且確實,百分之百的政治正確。
柏林樂壇上,甚至整個德國及歐陸,奧爾夫和施萊爾都算是一號人物,更重要的是,那聲勢是現在進行式。
安德魯的反應我一點都不意外,扯嘴笑一下,應付過去。
“什麼時候開始上課?”李紅倒像感興趣,興致勃勃的問我。
“下星期。”她好奇,我反倒奇怪。
“沒想到舒馬茲楊會親自收你。他一般是不收背景普通的學生的。我看你也沒什麼特出的地方……”李紅上上下打量我,嘴角的弧度是下彎的,吐出來的口氣就有那麼點酸了:“當然哪,舒馬茲楊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其實沒那麼誇張,交一兩個女朋友,甚三四五個女朋友,在現代這個社會又算得上什麼。
“你別嚇理兒,害她不敢去上課了,我的小紅子。”安德魯哈哈大笑,摟緊了李紅吻她的脖子,一雙大手在她的身上搓揉。
他們不避諱,通常我也不大驚小怪。繼續吃我的水果。
心底卻不得不想:人真的是有磁場的差別。
“我沒嚇她,我是好心提醒她。”李紅撇嘴說:“你沒見過舒馬茲楊吧?總也聽過那件事。”
“聽過一些。不過,我對那些搞藝術的和音樂家的事沒多大興趣。”
“哪件事?”我好奇了。
李紅撇了一半的臉過來,下巴抬向我,那目光居高臨下睨著我。“那件事那麼轟動你居然不知道!拜託你,小姐,你也稍稍打聽一下好嗎?!”
“我這會兒不就在打聽?”我總覺得李紅的和我的磁場裡的遊離子正負極數差太多。火花是有的,麻煩的是老有些突如其來、教人措手不及的小爆炸。
“你們聊,我去衝個澡。”安德魯當真沒興趣,放開李紅走出去。還不忘回頭朝我們擠擠眼。
安德魯條件不差,該露的也都露了,奇怪,我的心就是不會跳。李紅杞人憂天,而且,擔心得很起勁。
應該讓她見見杜介廷。真要擔心,反過來應該變成我才對。
想到杜介廷,記起和他的約會,我一口氣把牛奶喝光。
李紅用中文說:“你真的不知道那件事?”
我搖頭。
“那你就這樣跑來,還找了舒馬茲楊?!”她跳起來,“劉理兒,你到底是學鋼琴的,舒馬茲楊在樂壇上多少也算是個傳奇,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沒人跟我說,我當然不知道。”我咬了一大口蘋果,隨便嚼兩下便吞進肚子裡去。
我特地來柏林找舒馬茲楊的,當然不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的“大事記”我多少能背一些。不過,李紅搞神秘,說了半天,我還是不曉得她指的是什麼。
“你知不知道舒馬茲楊曾經十分風光,獨領樂壇風騷多年,然後突然消聲匿跡?”李紅說。
我點頭。這一點我曉得。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又不是在說故事,李紅偏偏來一手故弄玄虛。
“為什麼?”我很耐心地配合。
“當然是為了女人!”
李紅的表情、語氣、態度,全是一副理所當然。
“你知道舒馬茲楊有日本血統吧?”李紅又說:“好像是為了一個日本女人,搞得聲名惡臭,所以才被樂壇放逐。”
好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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