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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在他看來,真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了,偏偏堅持要他一定得問李格非,取得一個答案回去不可。他道:
“有關其他機密檔案,他會派人送來。至於請我代為詢問的事,就是少主您新買的那座荒島,白總管已派人整頓好。如今該是到地政廳辦理登記時候了,白總管想問少主,這島要登記什麼名字?登記在誰人名下?如果少主同意,就請賜下墨寶,讓白總管將島名鐫刻在正門牌樓上。”在說的同時,人已經走到桌几邊,準備好筆墨了。
李格非很少為自己的物業題字或命名,不過這座島例外,它是特別的、它是不同的,它是……他想買了很久的。
所以從買地到整地、種樹等等,都再三交代白總管一定要親自監督,不可有絲毫差錯。關於島名,自然也該是由他親自來命名,因為這是他最鄭重的心意。
想了一下,很快提筆,字跡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中途全然沒有停頓遲疑。就見他寫下:
島名登記:綠島
綠島產權持有人:花靈
第五章 易
暗,無邊的黑暗。
他的身體沉甸甸地像被千斤重擔壓住,壓得他連呼吸都是一種奢侈。
很難受的感覺,但他並不討厭,也不急著讓自己脫離這樣的痛楚茫然。如果可以,他甚至是希望可以一直這樣下去,不必清醒,也不必在乎自己身在何處……
但這是不可能的,他還是逐漸清醒了。被一些聲音擾得想在昏茫痛楚中多耽溺一會兒也沒辦法,因為那些聲音實在太吵人了,幾乎可以把死人吵得不得不再活過來……
“……你在幹嘛?這樣隨便對人毛手毛腳不好吧?雖然他是個男人,但盛蓮國的男人是女人不可以亂碰的不是嗎?你別再亂摸他的臉了啦!”有個懶洋洋的女聲在側方揚起,口氣高揚,聽起來是相當不耐煩了。
有人在摸他的臉……隨著那女子的聲音,周夜蕭很快感覺到自己的臉正在被無禮地碰觸。不要!不要摸他的臉,他討厭別人碰他的臉!尤其更恨別人對著他的臉說——
“子熙……我的子熙……”
是的,就是這樣的話。許多人、許多人,總是看著他,在懷想子熙。當子熙不在,而他們又掛念非常時,就會來看他,摸摸他的臉,從他的臉上去思念子熙……
“子熙已經死了,不要對著別人胡亂叫!你這樣是想侮辱子熙還是侮辱那個不幸被你毛手毛腳的人啊?”花靈受不了地說著。
是啊,就是這個詞兒——侮辱。
也確實,也不知道這樣的行為,是侮辱了誰。
周夜蕭整個腦袋迷迷茫茫……
“你給我閉嘴!不要以為我不會再揍你!”
“你已經……唔!”揍了。最後兩個字被迫以悶哼聲取代之。
隨著一聲重擊聲揚起,就聽到有人悶痛的哼聲。不必睜眼看也能知道,那個說子熙已經死掉的人被打了。
周夜蕭緩緩張開眼,由於房裡的另兩人正忙著——一個打人、一個被打,所以沒人發現他已經清醒。
花靈發現自己最近跟“奄奄一息”這個成語很有緣。如果教育部要編新版的成語典的話,就別那麼崇洋媚外地拿那撈啥子“三隻小豬”來湊字數了,起用她的大名不是更好?至少更具本土認同的教育意義是吧?如果“三隻小豬”的註解是“很勤勞”的話,那她花靈兩個字,根本就可以直接掛在“奄奄一息”下面嘛。
從十七歲那年被痛扁過之後,沒想到事隔多年,早就洗心革面、漂得比太白粉還白的現在,卻還是遭受到這樣的事!而且還是被富裕琴這樣的一個瘋子打,教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麻煩請尊重一下被毆打者的選擇權好嗎?
媽的!暴力這種東西,真該重重被社會國家譴責聲討並消滅!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講,非得要弄得打人的手痛、被打的重傷?太莫名其妙了!
而她嘛,則是第一百零一次的後悔不已——自己怎麼老是管不住這張嘴,都這麼慘了,還沒事討打?身為男人被吃幾百次豆腐又不關她的事,而且對她來說,男人的豆腐又不值錢,被摸摸捏捏幾下反正也不會少塊肉,她有什麼好幫忙出頭的?
就在花靈自暴自棄自罵時,富裕琴打趴了花靈之後,火氣仍然很旺盛!吼道:
“他是子熙!他是!他有子熙的臉,而且很快就會是子熙!不想再討打,就給我住嘴!”
“你的視力有問題!明明長得完全不同的人,你還能把他當子熙叫,自欺欺人也不是這樣!”嘴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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