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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臉一眼,轉身走出小草堂。
雨還在下,一直一直的下,這個雨季,每天都會飄雨,常常一下就是整天。
肩上的血還在泌泌淌流,將珍珠灰的衣服染成心驚的紅。他目光從雨絲上轉向自己的肩膀,抬手輕沾了點血絲在手指上看著。
淡淡自語道:
“真奇怪,竟不覺得痛。”
說完,笑了。
又自語著:
“當然不會痛,我是影子,怎麼會痛?也許,血都流完了,還會發現自己仍然活著呢。我是影子,我不會死。”
影子不會死,只會消失。無聲無息地消失……
身子半靠著廊柱,猜想著是自己的血會先流完,還是天上的雨會先下完。
不久,一聲帶著驚慌的低喚打他身後傳來;
“王、王君……”
周夜蕭半轉過頭,看到青華直直盯著他胸口那片血漬看,整個人似乎快要昏倒過去了。
看到血就暈眩,這才是正常盛蓮男人該有的表現。
男人弱小,看到蟲子會大叫、看到血漬會暈眩會嘔吐。天生怕著所有事,把這片天留給女人去頂,男人只要柔弱可人就好了。
周夜蕭望著青華好一會,對青華這樣典型的反應,忽然覺得有點羨慕。他從不曾這樣過,也許是他的感覺太淡,所以並沒辦法有這樣正常的反應。
他不怕血,也不怕流血。就算今天遭遇了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施虐,也沒有羞憤得去尋死覓活或哭天搶地。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也許身為影子的人,就是這樣不同於所有人吧。
“有什麼事?”周夜蕭淡淡問。
“請……請、請王君讓屬下為您更衣吧。”青華結結巴巴地說著,並舉了舉手上託著的一盤衣物。
其實他最先想問的是要不要請醫生來給王君包紮傷口?可是在王君這樣漠然的表情下,他就是沒膽問出口。
“更衣?”有點疑惑地。
“是、是的。”吞了吞口水。“那個……方才您淋了雨,這身衣裳都、都溼了。請讓屬下為您更衣。”不敢說王君渾身是血,只敢拿雨水當藉口。
身為一個未來最優秀的王府大內總管,青華知道有些蒔候最好當個睜眼瞎子,尤其在主子面前。
“是嗎?”低頭望了望身上的潮溼。想了一下,點頭:“確實是溼了。那就替我更衣吧。”
說完,轉身走進草堂的偏間。
青華暗自鬆了口氣,連忙跟了過去。
第三章 真相?
我說……“花靈的聲音有氣無力,哀怨得不得了。
“閉嘴!”斥喝花靈的聲音充滿著壓抑的狂暴。
“我也沒什麼力氣說話好不好?可是……我總得了解一下,為什麼只是睡一覺醒來,卻會看到你?我現在在哪裡?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這你不用管!”
“很抱歉,辦不到。”花靈乾淨俐落地應著。
“你還想捱打嗎?”拳頭揮到花靈鼻前威脅著。
“唉,咱已經這麼熟了,就不必再如此盛情招待我。在下可承受不起閣下更多‘關愛'了。”花靈口氣好可憐:“再打下去,我小命沒了不打緊,可你這樣費盡心思地把我抓來,肯定是要拿我威脅李格非什麼、或需要我去做些什麼事等等,這些都比此刻收拾掉我這條小命重要許多是吧?”花靈陪笑地將鼻尖前那顆蘊滿暴力的拳頭給小心挪開。
然而只是這樣小小的動作,就讓花靈痛得嘶嘶直抽氣。一張美美的臉早已失去健康的色澤,如今除了青紫之外,其餘都是慘白無血色。不必照鏡子也知道這七八個月以來被李格非養出的白白胖胖,才這麼幾天的光景,便被摧毀得一乾二淨。如今她的模樣之慘不忍睹,絕對比恐怖片裡面的“貞子”更具賣點。
還好李格非現在不在她身邊,不然她一定會慘遭退貨……即使眼下遭遇如此悽慘,天性隨性的花靈,還是有辦法苦中作樂。
“還有力氣耍嘴皮子,可見我下手還是太輕了。”聲音陰狠。
“太輕?”聲音揚高了幾度,忍不住眼劫匪講起道理:“我說富裕琴,本人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安好的皮肉,臉上也被你的絕命連環甩給打成了豬頭。我活到現在二十六歲,這是第二次被打得這麼慘過,本來我以為在十七歲那年洗心革面後,今生今世都將可以過著文明生活到死去,不必再度面對暴力痛毆——”一隻手指抖抖抖的髮指著施暴者。“可是你不僅打了我,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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