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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方啊。我心裡知道,也為著他這行為而更生氣。明明什麼錯也沒有,卻要認錯,偽善得令人恨!
我氣著我自己,也遷怒著光。
怨恨這種情緒,充滿了毀滅,總是讓我做出損人又傷己的事。
我絕望地數著日子,數著生命終結那天的到來,我對人生好厭倦,我想要離開,不管是以什麼方式。
光是哥哥,我是弟弟;光是金蓮,我是銀蓮;光是最好的,我是次好的……
如果這一生有什麼是能讓我超越他的,大概就是死亡了吧?至少,我可以先他而離世。
我有破敗的身體可憑仗,我的心神鬱結自苦,裡外各自煎熬,皆向死亡競走而去。這樣很好,很好……
我太想要孤單,也為此生病了,做了好多壞事。孜孜念念著這輩子唯一的領先,卻總是不能如願……
那晴天霹靂的訊息傳來,讓我絕望得哭倒在地。居然,連死亡,他都是先我一步!
我孤單了,我獨一無二了,我被拋棄在這茫茫人世,我的病永遠無法痊癒,卻已然不再追求死亡。
我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辦,只能一日又一日的活下去,病著、痛著、狂著、沉默著,但是不再期待死亡……
光走了,在死亡路上佔了第一,我卻不急著跟去排第二。
即使,我就是個第二。
第一章 愛之旅兼落跑中的兩人
社會型態的形成自有其演化的軌跡,不是變得更好,就是變得更壞。而不管是更好還是更壞,至少演變出的結果,是大多數人默許同意的。
天性激烈點的人不安於現狀,對現狀永遠不滿。於是崇尚改革,掀起濤天波浪,將一切墨守成規的秩序淹沒,企圖將人世種種重新組合分配,讓所有人被這大浪顛得七葷八素,日子也跟著不斷改變,慢慢的也就習慣了改變,生活過得驚險顛簸些也就是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人生性激烈,自然也就會有人是平和中庸,希望日子太平無波的性子。溫和的人過得苟且,只要事態仍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寧願得過且過;他們雲淡風輕,禁不起改變,也承受不住改變。所以縱使物換星移,人類不斷進步,他們仍然安之若素地過著自己的日子,對別人的變動無動於衷,並相信那些離經叛道的人總有一天會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
以上的論調,出現在華國首都裡最大最豪華的酒樓裡,一場名為“菁英群聚論當今社會型態”的大型研討會中,會議主席最後的結語。
然後是一陣“啪啪啪……”的拍手聲,不管支援不支援,給個面子總是應該。然後吃茶的繼續吃茶,談天的接著談天,天下仍是太平。
“看看這個國家,都是好發議論的男男女女,口水多過茶啊。雖然論點不見得有什麼了不起的創見,但顯得非常有生氣。回頭看看咱們盛蓮國,唉,無疑是個壓抑過度、拒絕進步的國家啊……”花靈沉浸在感動中,覺得終於在這個異世界找到了一個正常的地方,彷彿回到了二十一世紀的地球,那可是個人人好發高論的年代呢,親切得讓人好感動。
李格非沉默地吃飯喝酒,沒搭理她的讚歎。意外來到華國已非他所願,偏偏不幸的是剛巧碰著了華國三年一度的大考,全華國的考生都在首都聚集,致使每一間客棧酒樓都成了考生的表演臺,不是這邊舉辦以文會友,就是那邊在開論壇研討會的,再不然就是詩文歌唱大賽等等,都在為了大考衝刺,並趁機大鳴大放,藉此吸引首都知名文人的青睞,看能不能一舉成名天下知。
別的國家大考當然與李格非無關,偏偏遇到這個沒事找事的花靈,被她拉著四處聽人大發高論不說,還四處與那些男女考生結交,動不動就稱兄道妹的,花錢如流水不打緊,可是這傢伙壓根忘了他們兩人如今算是逃亡海外的身分,居然好意思把日子過得這麼高調,這像話嗎?那他這些日子以來費盡心思佈局、在各國亂竄,為了打亂蓮膧的判斷力,讓她沒辦法準確地猜到他們的去向,又是為了什麼?!
悶,超悶,悶得他每天跟在花靈身邊就像個背後靈,給人沉重的壓迫感,卻又完全的不搭理人。當然,雖然李格非沒理花靈,也不代表花靈這話是自說自樂,因為跟著他們一同吃飯喝酒的,正是一個華國準考生,這人叫向梅。兩人總是一搭一唱,配合良好,現在聽到花靈發出這樣的感嘆,連忙問道:
“咦?難不成花姐兒是盛蓮國人嗎?”語氣不無詫異。
“是盛蓮國的人又怎樣了?”花靈顧著吃菜,沒看向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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