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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祖望現在心裡亂的很,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他無意的點點頭,應允了。
雨鵑也是一身血回到家。
她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家裡的人都入睡了,唯獨只有雨鳳等著她回來。
見到她一身是血,雨鳳就嚇住了。她拉著她四處檢查著。雨鵑神情麻木,站在那任雨鳳擺弄著。雨鳳檢查了半天,並未看出什麼傷口。她焦急的,壓低著嗓子問雨鵑,“你從哪裡回來的,怎麼渾身是血,這血是怎麼回事?”
雨鵑呆呆的,不知道看著哪裡。雨鳳害怕了,她揮手在雨鵑面前揮了揮,“雨鵑,雨鵑。”
雨鵑不回答,筆直著身體站著,她的表情看起來好脆弱,似乎風一吹就會倒下似的。雨鳳接著又問了她一些話,但是她半點反應也沒有。無奈之下的雨鳳只好給她清理了身體之後,就帶著她睡下了。
那一晚,雨鵑並沒有閉眼睛,仍舊是那副驚恐的樣子,雨鳳好害怕,但是又不敢驚動家人,只能抱著妹妹一夜淚流。
☆、風波後續
蕭雨鳳知道雲飛受傷是在第二天響午。
那天,雨鳳本來是要向金銀花請假一天回去照顧雨鵑的。但是,才一出巷口,就從賣餛飩的阿婆那裡聽說了雲飛受傷的訊息。
這讓她很難不聯想到雨鵑。顧不得去待月樓,她馬上又旋轉腳步回去了。
雨鵑躺在床上,仍舊是昨夜的姿勢。
雨鳳心裡焦急,又憤怒,但是看著這樣的雨鵑,她又發不出火來。所以,她極力壓抑著自己的心緒,在門口想了很久之後,才進去問了雨鵑一句話。
“你昨天見過展雲飛了?”
雨鵑呆呆的看著頭上的屋頂,眼神空洞洞的,不曉得有沒有聽到雨鳳的問話。雨鳳沉了一口氣,坐到她身邊來,這時,內屋的蕭鳴遠領著小三,小四,小五出來,見到雨鵑還睡著,就小聲朝雨鳳說道,“雨鵑這丫頭哪裡不舒服嗎?”
雨鳳勉強笑著搖搖頭,“沒事,昨兒個睡的晚,今天就讓她歇著吧。”
蕭鳴遠點點頭,不疑有他,他拿過桌上放著的二胡,說要帶弟弟妹妹出去轉轉,就離開了。
雨鳳靜靜地等到一行人的腳步聲完全消失,才垮下臉來。
她靠在床邊,眼睛也不看雨鵑。表情是從未有的慍色,“昨天是見過雲飛了吧。”
“雨鵑,我沒有什麼更多的話要告訴你,只是你聽我一句,做錯事要承擔,逃避永遠最差的選擇。”
在寄傲山莊被燒燬之後,雨鳳從來沒有對雨鵑說過一句責備的話,就算是現在,她仍舊還是說不出。其實,依雨鵑的性子,她早該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只是,她後來沉浸在與雲飛的曖昧之中,忽略了妹妹的仇恨。
這麼一想,雨鳳又覺得或許是她自己錯了。
她突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也許這口氣來的太突然,也許這口氣嘆的太哀傷,雨鵑眼睛眨了眨,雖然仍舊不語,但是總算是有了反應。
雨鳳站起身,卻再不說什麼,舉步就出去了。
雨鵑轉過頭,看見雨鳳的背影,突然就哭了起來。
雨鳳離開家之後,直接去了巡捕房。
她說過的,做錯了事要承擔。
午夜,月光從高高的窗戶外照進來。那月光就像是照進了海底一樣,那麼透明,那麼亮。地上,雨鳳的影子拖得好長,好長。她落寞的看著那一絲光亮,輕輕的說,“他要是活不了,我便賠了這一條去還他。他若是活下來,我便死也不放手了。”
詩妍這幾天帶著英傑住到了展府。
因為雲飛受傷,如果自己不表現的積極主動一點,那展祖望對雨鳳雨鵑的厭惡就有可能聯絡到她身上。
當初收留她們在待月樓,這一點早就想到了的。所以,她並不十分介意。
不過那展祖望倒也還好,並沒有給什麼臉色詩妍看。
這日,詩妍正在院子裡寫信,天堯過來說雲飛醒了。
兩人這又一起過去看望。
進門的時候,展祖望和夢嫻,品惠已經到了。
天虹正擰了乾淨的毛巾給雲飛換上。雲飛眼睛微張,精神不很好,他臉色慘白,嘴唇也乾涸的起了一道道皮,雖然天虹不斷給他用水溼潤,但是似乎並沒有起什麼作用。
展祖望欣慰雲飛醒過來,但是又氣他的行為,所以,站在那裡,總也不說話,夢嫻心裡肯定是隻有疼惜了,她顧不得展祖望的想法,直接過去握著兒子的手,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