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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戲是比較辛苦的,秋天演夏天的戲,氣溫雖然還不算太低,但是周豔要穿著吊帶裙,在人造雨景裡狂奔,男主角拿著傘在後面追,把渾身溼透的她抱進懷裡,一段對白之後,兩人深情擁吻……
新的一遍又開始了,周豔跑得有點急,豆大的“雨滴”咂得她眼花,腳底一滑,摔到在鵝卵石鋪成的路面上,她立時疼的皺眉,站也站不起來,沈睿楓跑過來,急急的問道:“你怎麼樣,傷到哪兒沒有?”
周豔還來不及回答,就聽見導演喊,“很好很好,不要停,繼續,唸對白。”
他皺了一下眉,看周豔的神色,他覺得她應該立即送醫院,恐怕是扭傷了。
“你能堅持嗎?”
周豔咬了下嘴唇,忍住踝骨處那鑽心的痛,道:“嗯。”
她的眼睛幽幽的,蒙著一層水光,燙的人心發慌,沈睿楓覺得自己好像被雷擊中,心裡一跳,手不受控制的握住她的,溫暖掌心帶著些許溼意,周豔顯然沒有發覺他的異常,還以為他是即興發揮,低低的念著對白,“繼言,你放過我吧,我們不可能了。”
沈睿楓一怔,快似電火石光,反應過來,把周豔往懷裡一抱,貼著她的面頰,“不可能。”
她長睫撲扇扇一閃,眼淚流下來,和雨水沖刷到一起,“我們還有什麼指望呢?”
“相信我,這不是世界末日,我要我們在一起。”
沈睿楓扮演的繼言說完,把周豔牢牢的箍住,嘴唇貼住她,舌頭分了她的唇,使勁兒往裡頂,周豔心裡愕然,雖然是熱吻,但是演戲不用這樣當真,點到為止是一般做法,只要讓觀眾相信就行了,可是導演沒叫停,她只能扶著他的肩膀,把眼睛閉上承受。
這場戲果然順利透過,效果比導演預期的要好,不過周豔的崴傷肯定是要耽誤進度,只能先拍支線劇情,等周豔看診後再排她的戲。
主樣的意外,對駐紮在片場的娛記是非常有價值的,他們不錯過任何一個採訪機會,在周豔被扶上救護車時,有三四家電視臺的話筒對向她,其中一人道,“周豔,你真是很敬業,好樣的!我想影迷一定會非常驚喜於你的堅強表現。”
“嗯,謝謝!”她勉強扯個笑容,臉色蒼白,額頭上浮著虛汗,沈睿楓扶住她,一起登上救護車。
記者又敏感的追問起兩人關係,有沒有可能假戲成真,沈睿楓嘴一抿,笑道:“我和周豔只是好朋友,現在談這些還太早。”
這樣的回答顯然太模糊,記者馬上窮追猛打,道:“那也就是說有這個可能嘍?”
“對不起,雖然我很想回答您這個問題,但是周豔的腳等不了了,她需要休息。”
聽說周豔受傷,她的經紀人,也從北京飛到上海探望,免不了又是一頓嘮叨,埋怨她不小心,演戲那麼拼命做什麼。
周豔等著沈睿楓出去打電話,才道:“於姐,我讓您幫我找肖正,您找了沒有?”
“找了,正想跟你說這事呢,你看,這些都是娛記偷拍到的……”於姐拿來一疊照片,道:“肖正現在受僱於‘冰洋之煥’樂團的主唱,姚冰,近身負責他的安全。”
周豔接過來,拿在手上一張一張的仔細看,角度不算很好,距離也有點遠,看來肖正還是那樣的不好對付,他討厭鎂光燈和想拿他挖新聞的娛樂記者,照片裡的他表情很冷,眼神銳利,還是那麼酷。
“我覺得他好像瘦了一點,是不是?”
“行了,我的傻姑娘,他不適合你,還不如找個如日中天的圈內人,大家都是做藝人的,也比較能諒解。”
周豔微微一笑,把照片放下,心想:肖正,這回你別想翻出我的手掌心,非讓你現形不可。
姚冰被一通電話恐嚇威脅,最近很少參加公眾活動,除非必要的宣傳,都在家待著,肖正也是24小時待命,住在他家裡保護。
他是一個很有天賦的歌手,作詞作曲也不在話下,唯一的缺點就是說話不注意,得罪了一些“道”上的人,為了人身安全,他早就想找個當過特種兵的保鏢,而就在那時,他遇到了肖正。
“在家待著就是好啊!”他感嘆一聲,把腿翹到沙發背上,伸了個懶腰,拿起搖控器換臺,斜眼一看肖正,他正在看工人體育館的平面圖,用筆圈出各個疏散通道,不用猜也知道他在為一週後的演唱會作準備,這個人的敬業精神讓僱主很放心,姚冰點點頭,又把注意力挪回電視,現在正是一檔文娛播報的節目。
他調高音量,女主播的聲音傳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