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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起來。這匪是組團來地。那位馮爺在和年諒對話!對話多久了?!小韋嫂子來紀府找自己地時候,那邊就已經進了書房了。到自己這一路走回來……
年諒沒發覺破綻。還是……年諒已經被劫持了?
然後他們按兵不動,等著她上套?
目的呢?套話?栽贓?
馮夫人瞧了一眼夏小滿因用力而骨節盡顯的手,眼睛笑得彎彎的,道:“二奶奶不必憂心,我不會武,也不會加害與你。”
信你?夏小滿暗哼了一聲。難道你是阿朱?會易容不會武功?
馮夫人取了一條絲帕,慢慢擦淨了那些珠子上沾的堅屑沫,攤放在桌上,悠然道:“二奶奶,明人不說暗話,外子為奸人所害,虧得二奶奶慈悲大義贈藥救命。血竭、末藥、熊膽能與我們五斤,足見二奶奶是大心胸大手筆。如今我拿來這些小物什,不是藥錢說藥錢那是辱沒了二奶奶的好心,自然也不是買命錢性命無價,不過一點兒謝儀,聊表愚夫婦感激之意和敬慕之情。”
話越發直白,還是緊扣“贈”藥。夏小滿掃了一眼。六顆龍眼大的珠子一字排開,閃著溫潤的光芒。
珠、玉不比金銀,基本上都沒有固定價格,看產地,看品質,看也“量”大塊整玉料可以雕同質成套地物件,自然就貴;珠子也一樣,如果這六顆珠子大小、色澤都相同,那就相當值錢了。可雖然看得東西多,但這麼大顆的珠子仍不是容易得的,所以就算等級不高價格也不會低。
這麼大的餌,釣的什麼魚?他們值當釣一回嗎?
“南夏煒州的玉山果。”馮夫人拿出個錦袋,把珠子裝好,放在食盒上層,不再提,反捻起一個榧子,道:“這是都是貢品,要往宮裡進上的,可不易得,味兒極正的。二奶奶坐下嚐嚐。”說著自己退回原來位置,撣衣襟坐下,還是一副知禮地客人模樣。
夏小滿吸氣再吸氣,緩緩道:“都說了我當不起。馮夫人還是收起來吧。若是想謝年壽堂交給六爺才是。”
馮夫人聞言嘆了口氣,道:“不省得二奶奶防的什麼。我一再說,此來為謝救命大恩,無它。我輩自有道義,有仇必報,有恩必報。恩將仇報的事,非俠義所為。”
這話沒得讓人噁心。報恩,打劫還講究什麼報恩?拿刀逼著人提藥還報恩簡直是諷刺。夏小滿的手再次扣緊椅子,冷笑一聲,似是而非道:“小女子常在深宅,也不懂夫人說地那些。若說防,原也是防被人刀架脖子拿東拿西罷了。深宅之內,不知俠義如此這般。”
馮夫人目光閃爍,盯了她半晌,一笑道:“手下弟兄多有得罪,二奶奶提防於我,也是人之常情。也足見二奶奶睿智機敏。”她頓了頓,道,“然我卻不能責我弟兄。因若彼時是我。亦會如此。怕是二奶奶也會如此。且問二奶奶,如何與他們取藥了?聽聞,二奶奶曾想自盡,因著帶了兩位姑娘出來,怕她們受累,這才應了回來取藥;又曾言同歸於盡相迫我弟兄,拼死也要護府裡周全。二奶奶既有所護之人,當能體諒我輩欲護人之心。我欲救外子,別說架個刀,便是殺個把人也是尋常事。我這些弟兄亦然。”
試圖自盡……,純屬誤會。那是她一不留神撞刀口上了。RZ。夏小滿額角抽抽起來,捧吧,這樣她倒成犧牲自我力保全府的英雄了。
說這麼多,道理還是有的,比如她夏小滿若真想救誰。確實也會不惜殺人,她從來都不是什麼謙謙君子,但這並不代表她可以換位思考到“你為了救人殺了我,我還得死地心甘情願”的地步。到底她是受害人。她怎麼體諒?!將心比心也是有限度的。
年壽堂還死了個夥計呢,怎麼算?
得,也別算了。人家臺詞肯定更冠冕堂皇,那是叛徒啊,是我替你掃清了叛徒啊!回頭沒準你還得感謝人家咧!
謝恩就是個笑話。偽善。或者壓根是陰謀。
夏小滿恢復了蒙娜麗莎的笑容,堅持不認賬,道:“馮夫人地話我越發不懂了。我見識有限,不若……夫人地話,我轉與六爺聽吧,到底怎樣。也得是我家六爺做主不是!”
馮夫人嘆了口氣。微闔了眸子,道:“二奶奶似有顧慮。不肯認我們。這也無妨,施恩不圖報原是二奶奶高義,知恩圖報是我們的本分,我們識得二奶奶便是東西既送了,就沒收回的道理。待會兒外子會親自過來與二奶奶謝恩,便請六爺那邊收了罷。”說罷抬眼瞧了一眼桌上茶盞,淡淡一笑,道:“可否討二奶奶盞熱茶吃。”
夏小滿琢磨著她話中深意,是要綁了年諒過來?忽聞要茶結束談話,求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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