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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一如飄在未來的時空中,和地面的人是沒有聯絡的。我靜默的看著香菸以極慢的姿態黯然的掉進另一個深淵,忽然發覺自己的命運被束縛在了過去。可是我沒有過去。
我沒有告訴月倫我要去哪裡。便離開了房間。我去尋找我的過去,我在過奈何橋的時候,彷彿不得已告別的過去。我聽不到聲音,我只能看到孟婆在奈何橋的那邊微笑。我記得夢中的女子,蜿蜒的黑髮氾濫在奈何橋水,蒼白的臉浸泡的腫脹。我撈起她美麗的身體,濃霧很快將我們蓋住,四處的幽火綿延。我聽到她如水的聲音,再見吧,愛人,你……當我沒辦法聽到她的聲音時,我忽然從夢中驚醒。每一次的夢境都伴隨著那寂寞的如姬神吟唱的和歌。我耳邊響徹的是悠揚的夢境。
月倫的手指飛快的掠過筆記本的鍵盤。她和她的朋友聊天,叫那些可愛的孩子美少年,比如清風,比如景陽。她手邊的杯子裡放了漂亮的葡萄汁,旁邊是緹子蛋糕。我看著那些一排排的字句,沒有感覺。只能將目光飄到城市另一邊的教堂建築。網路不過是種遊戲,永遠是冰冷的螢幕後面,不真實的東西。如果至此,靈魂遊離了出去,那麼永遠都會困在那個機器裡。可是偏偏可以在裡面找到真實的東西。當我發現我連買一個白加黑的感冒藥都要透過網路來買的時候,我發覺自己必須遠離那些讓自己更加孤獨的遊戲。
於是我回到夢境。那裡的歌聲縹緲,四處都是幽幽的火焰。可是我看到了前世的戀人。用扇子封住自己的風采,夜色掩笑。最後將全部的愛戀用氾濫的□將我封住。我不過是個旅者,拿著琴來到這裡,喜歡酒,喜歡她們家的陳釀。在春花爛漫的時候,她打著友情的名義,用她家的女兒紅和柳葉青將我留下。便不想放手。我迷戀著她姣好的容貌,和溫柔的感情。我相信自己應該是愛她的,可是卻辜負了自己的愛情。當父親的一紙家書送到,我知道,自己必須離開溫柔鄉。因為,我不再是用琴聲訴說愛情的浪蕩公子。我是王爺的唯一兒子。最後的離別,在她家後面的庭院。清脆的鳥鳴,素雅的青竹,使她的豔麗不自覺得流露。她手中卷著無盡憂傷的手帕,還有那面“鴛鴦織就欲雙飛,可憐未老頭先白”的錦繡扇子。她遞過來的是出嫁時候才能動的女兒紅,說的是再見,愛人,你……我聽不到她的言語。我說,我要回來找你,請你請你等我……她破涕為笑。自有一派風華絕代。
駿馬帶著我回到京城。父親年邁,已經無法再失去我。於是不顧我的放蕩,執意讓我繼承他的地位。我覺得可笑,當初他趕我離開王府,從來沒有顧念親情。如今卻害怕自己的地位,寧願放棄原來的堅持。我代替他,放下了琴,握住了劍。本應多情的劍卻在沙場上不訴離傷,只在荒漠中揚起風沙以及。我看到的戰士面容已盡扭曲,苟延殘喘。他們在籠罩了悲慼的戰場,剩下的不過是親人的啼哭和無盡的怨靈。當又一個人的鮮血飛濺到我的身上時,我忽然恍惚,眼前出現了她的笑。她的面容忽然模糊,她的笑聲也不再清楚。我在剎那間失去了自己的語言,只能呆呆的看著穿越了時空的她的微笑。以及氾濫的淚水。
我不記得了。月倫的感冒終於有些好轉。我懷疑有時候孤獨才是讓人生病的原因。她抱怨著冬天的紫外線也是如此的濃烈,讓她的面板因為黑色素而產生了色斑。我笑著告訴她買個圍巾將自己好好的包住。然後我抱著她,聽到她的呼吸,我想,我前世的那個女子,大概也會如此留戀我的懷抱。然後我和月倫去八百單買了山竹,緹子,圍巾和畫了捲髮狗的手套。她清秀的臉龐被寒氣弄得不停泛紅,還在興高采烈的跟我說那些美少年,那些不得不沉浸在歷史和政治裡的文科生。說得高興了,還不停的搓著手指上不經意沾染的黑線。我寵溺的看著我身邊的寶貝。
我夢裡的寶貝哪?她在哪?我還沒有聽到她的話語,我還沒有喝到她出嫁的女兒紅。起碼讓我知道,她後來怎麼樣了。我的夢要如何繼續?孟婆依舊幽雅的笑。她不言不語的指著遠處的幽火。那些亡者怨靈的靈魂,被囚禁在這個奈何水的水面上。因為自盡,不得枉生。她將匕首刺進柔軟的身體,那鮮活的血液刺痛了我的眼,她眼底的幽藍沉醉在世界的角落。她的父親,逼迫沒有等到我的她,嫁給那個門當戶對的公子。因為他不知道我是名譽京城的小王爺,我有足夠的能力讓她幸福。她在奈何水上,提著橘燈飄過,一臉的肅穆,雖錦衣夜行。綿綿的黑髮飄過,遠處的山林鬱鬱蔥蔥,好象夜幕下不得已來臨的流水。她說,再見,愛人,你……你要記得我。可是,我終於失去了自己的愛。她手中不再捧著女兒紅,卻依然用扇子遮擋面容。我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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