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3/4 頁)
似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兒。他恨,雖不是針對面前的兩個人,但是卻也無法輕易釋懷。
“就算你是惡魔,也該讓我們死得瞑目吧!”木揚邶風仍舊是淡淡的反問,絲毫沒有俎上魚肉任人宰割的慌亂。這不僅是因為沒到最後關頭,他根本不會束手就擒,而且他根本沒在這翎兒身上感受到絲毫殺氣。既無殺意,他也就沒必要害怕。反言之,如果翎兒心懷惡意但卻隱藏的滴水不漏,那他的能力必遠在自己之上。若是如此,他就是急死也沒用啊!
當務之急,是弄清翎兒的真實目的,到時再隨機應變,活著走出去的機率也會大一些了。
“死了去問閻王吧!”翎兒突然暴起,直接撲到了木揚邶風身上,作勢便要往他的脖子上咬去。花容泠焰大驚,正奇怪木揚邶風為何毫不抵抗時,翎兒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張大的嘴離木揚邶風的頸動脈只差一發之隙了。“哎呀,不好玩不好玩,邶風哥哥都不動,根本就不害怕!”
翎兒委屈的撅著嘴從木揚邶風身上爬下來,然後又重新爬到椅子上坐好。木揚邶風笑了笑,坐在了翎兒對面,不動聲色的將匕首又重新放回了袖中。就在剛才那千鈞一髮之際,若是翎兒不停下來,木揚邶風便會毫不猶豫地將匕首扎進他的胸口。即便是死,他也要為花容泠焰開闢一條求生的道路。
花容泠焰心有餘悸的坐到木揚邶風旁邊,眼眶中尚有淚花閃動。剛才是真的把她嚇到了,現在看來,那隻不過是翎兒的一個玩笑罷了。而在他們對面,翎兒暗自心驚,手心裡已全是汗漬。剛才雖只是他想嚇木揚邶風一下而搞的惡作劇,但卻沒曾想對方會如此孤注一擲。若不是匕首反射的陽光閃入了他的視線,說不定他早已重傷在身了。不過這歸根究底,都要怪那個心狠手辣的神,若不是他元氣大傷,又怎會忌憚這種凡人所用的普通兵刃呢。
“這神界的湮滅之術還真是厲害,看來你們是真的一點兒也記不得我了。”沉默良久之後,翎兒突然開口。花容泠焰和木揚邶風對視一眼,都沒有答話,而是專注的等待著他的下文。而翎兒也不賣關子,開門見山的說了起來。
“你們要做好準備,我接下來要說的,你們也許會認為是天方夜譚,又或者覺得我瘋了。但是你們要明白,我很正常也很清醒。”翎兒慎重的做著警示,木揚花容二人也鄭重的點了頭。而自始至終,花容泠焰的手都被木揚邶風握在掌心。她必須有個人給與她去面對的勇氣,否則她實在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在聽到一半的時候就落荒而逃。
“我不是人,我是靈,一個活了幾百年的畫靈,一年前才幻身成人,最後出現在你的面前。”翎兒說這話時,目光一直鎖定在花容泠焰身上。而他說的每一句話,花容泠焰都似有所感應一般,也正因如此,她才會對翎兒所說的話堅信不疑,即使他的每一個字聽起來都如此荒誕。
“你們在前世,本是一對情投意合的摯愛戀人,卻因焰姐姐父親的私心而最終雙雙殉情而死。邶風哥哥家有兩件至寶,一張永不腐爛的纖桐絲絹,一套永不褪色的七色彩墨。邶風哥哥用這兩件寶物繪製了一幅《鳳凰翎》留做定情信物,卻被焰姐姐抱著跳入了河中。最後,邶風哥哥在絕望之際續填其詞,重繪飛鳳,最後心死吐血而亡。而我因為染了焰姐姐自盡時的絕望,沾了邶風哥哥頓悟時的心血,結合你們二人的靈力,這才成就了我!”
翎兒說完,幽幽的嘆了口氣。他見花容泠焰眼泛淚花,但木揚邶風卻神情淡然,以為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話。無奈之下,他只好再做些犧牲。“我本就是你們二人堅貞愛情的產物,也罷,你們若是不信我的話,那就自己看吧!”
翎兒說著,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同時示意花容木揚二人將手搭在他手上。二人將信將疑的照做,然後緩緩閉上眼睛。待世界全部沒入黑暗中後,眼界竟又重新開闊起來,熟悉又清晰的畫面慢慢顯現了出來。
古色古香的宗祠外,花容泠焰看見自己坐在花轎中,道路兩旁站滿了穿著奇裝異服的男人女人們,而木揚邶風一身紅色站在宗祠門口,滿眼期待的盯著花轎行來的方向——原來,她當初坐在花轎中的熟悉感,竟是來自於當他的新娘。
喜慶熱鬧的將軍府,木揚邶風一身華服立於堂上,牽著的紅綢另一端站著他的新娘。花容泠焰看見自己在軒轅熾烈的陪伴下衝進喜堂,傷心而絕望的質問他,可他眼中只有茫然——為什麼會這樣?他竟要娶別人。
喧鬧溫馨的夜不息,木揚邶風與花容泠焰同桌而坐,桌上擺著幾樣精緻而美味的小菜。他們談論著什麼武夷什麼龍井,而旁邊還趴著一個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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